我摸着下巴,站在办公室的中间,看着地上那一堆被分解完的模特。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殡仪馆的四题停放室。除了这个地方之外,医院的太平间也应该就是这个恒定的温度,而且这两个地方常年都是这个温度,才能保证四题不会腐败。还有一个地方温度也很很稳定,那就是酒窖。但我觉得如果这个人有酒窖的话,那一定是有身份的人。他那么有身份,心里不会那么扭曲的前后沙了九个人,我感觉这种人杀人的可性不太大。就算凶手真的是一个有特别高身份的人,他杀人也不能连沙九个人。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我把这种可能性放在次要地位。
我又在心里思索了能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我忽然抓住林雨的胳膊,兴奋的对他说道:“林雨,你和大伙儿去查一下。最近我们市有没有大医院的医生被调离原岗位的,这名医生还没有被原单位开除。年记在32~40周岁之间,他的身高在1米75~1米80之间。这个人是离异,独自生活,性格非常内向,不多言多语,是个爱干净思维缜密的人。应该是医学院的高材生,是被分配到医院的。
因为他哪一次的外科手术出现了问题,被医院给降职了。能在大医院做医生的人,不犯致命的原性错误,是不会被开除的。这个人要么就是主动要求到殡仪馆的火化车间体验生活,要么就是因为一些特殊的机遇,到了殡仪馆的火化车间。他给尸体送入火化炉之前,他人为的留下了一些他火化这些人的人体部分。他或者是想纪念他在火化车间的日子,或者是这人心里扭曲,这就不得而知了。
但他知道他火化的这个人,是因为疾病去世的。他给这些人身体的一部分留下来,又完整的把这些人拼接成一聚四题,他觉得这些人应该是完整的。换句话说,这人是个完美主义者,他觉得这些人因为疾病过世了,是不完美的。如果我没估计错,这个人不会再做了。因为他在第二次作案,就是我们在船厂找到的那聚四题,是他手里全部的四块。”
我说完这些的时候,林雨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他用双手抓住了我的肩膀说道:“你太特么厉害了!你咋知道这人是个医生呢!虽然我们也知道作案的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医生。可是范围太广了,你居然给他锁定是一个被降职的医生,我觉得你这脑子跟我们的......不太一样啊。”
高歌搂住林雨的肩膀,脸上满是笑容的对我说道:“有重点啊!重点是凶手是一名男性,身高在1米75~1米80之间。体重在78公斤以下,确切的说是75公斤到78公斤,他应该是个左撇子,他的受力脚是左脚。”
我知道高歌说的是法医科和技术科,给出的凶手在现场遗留下的证据。
有了思路,几个人的脸上全都神采奕奕的。高歌带着刘世丹一组,王昊带着孙一峰和林雨一组,他们五个人分成两组对全市21家医院,进行了一番仔细的搜索。经过三个多小时细致的工作之后,一份名单被汇总后,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这是他们找到符合我跟他们说的凶手画像的嫌疑人,我看到符合这个要求的一共才有四个人,这还是大大的缩小了我们对嫌疑人的排查范围。我看着桌子上这份名单,足有快半个小时的时间。
我用桌上红色的中性笔,在其中一个人的名字上画了一个红圈,五个人全在我办公桌的旁边,看我在那个人的名字上画了红圈之后,孙一峰把那张纸拿起来大声的读了起来:“孙淼,男,37岁。医学院本硕连读毕业,专业是外科。在咱们市第二人民医院做外科的主治医生,在两个多月之前,因为在手术中出现了重大事故,对患者造成了终身的伤害。经医院研究决定,把孙淼降职为医院的后勤人员,在医院的太平间工作。21天之后,孙淼主动跟医院要求到殡仪馆体验生活,他给出的理由居然是想体验一下人四后的感觉。医院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后经过孙淼两次要求,最终在一个多月前,他到了殡仪馆的火化车间。”
孙一峰读完这张纸上的内容后,他惊喜的看着我说道:“芦局,你说这孙淼是不是......就是凶手?”
我淡淡的对孙一峰说:“我不敢说孙淼就是凶手,不过他在我的心里很有嫌疑。如果我们想认定他是凶手的话,我想要尽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现在就已经回到医院了。他究竟现在还是在医院的后勤部,还是回到了医生岗位就不好说了。”
我看时间已经凌晨1点多了,我跟林雨说让大家赶紧回家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再对孙淼展开具体的调查。
第二天上午10:30。
几个人全都来到我办公室,帮我查了一下孙淼的个人信息。孙淼确实是离异的,他有一个女儿归前妻抚养,他每个月需要给他前妻拿1700块钱的抚养费,这是他主动要求的。他前妻也在事业单位,在税务局工作。
孙淼的母亲已经过世了,他的父亲住在敬老院,身体还算健康。他是家里面的独子,他父亲的那处房子被他租出去了,他自己独自住在一处121平米的房子里。
孙淼的母亲和父亲都是事业单位退休的,他母亲在三年前去世了。他原本想要跟他父亲一起居住,可他父亲不想跟他一起居住。我估计他跟他前妻的感情不好,他父亲为了眼不见为静。
孙淼正如我所料的,他在一天前又被调回了第二医院。但他还是在后勤部门工作,只是他现在不在太平间工作了,而是到医院的后勤部门工作,他主要负责办公用品的发放工作。
看完孙淼现在的这份详细信息之后,林雨皱了皱眉头对我说道:“现在他都不在殡仪馆了,你怎么能让他承认这案子是他做的?这人肯定不是他沙的,他最多就是一个侮辱四题,侮辱四题最多就判三年。但对我们来说可不一样啊,如果他不是沙了人而是把四折身体的一部分拼接成一个完整的四题。部里和厅里的奖励,可就不好说了。但我估计市局和我们局的奖励肯定跑不了。”
我看了林雨一眼,愤怒的对他说道:“你是不是掉钱眼里了?张嘴钱闭嘴钱,满身的铜臭味道。”
林雨不乐意的哼了一声对我说道:“别在我面前装清高,没有钱你能生活下去是怎么的?我跟你说,当彪字立牌坊这种事儿,你上别人面前做。在我面前你有一说一啊,别装清高。”
林雨说完之后,在办公室的其他几个人全都笑了。我原本想说林雨几句,我一看办公室这么多人,我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对林雨说道:“咱们先别找孙淼,先观察他几天。咱们这不六个人么,还是分成三个组。每两个人8个小时,先观察他两天,看看这小子的日常生活轨迹。我估计让这小子认罪会很难,摆在我们面前的任务是艰巨的。同志们,我们要继续努力。”
高歌笑着对我说道:“这还有点儿领导的样子,没有事儿多说点儿鼓励大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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