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跟苏青说道:“苏青,最近你费费心,把咱们全队的工作都抓起来。你也知道咱们重案队出了这人体拼接案,现在我们可以把两件案子并案了,我和芦局准备一起查这两起人体拼接案。最近这一个多星期,你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就问我,要是小事儿你不用问,我自己看着处理。
我把秦忠诚留给你,你有什么事儿可以跟秦忠诚去商量,有什么事儿也可以让他去做。秦忠诚在咱队里主要是学习管理工作,特别危险的事儿,千万不要让他做。”
苏青对林雨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去忙林雨分配给了他的工作了。
秦忠良曾经跟林雨和我说过,让秦忠诚在我们重案队锻炼一段时间之后,他就准备把秦忠诚调入市局的治安大队做副队长。我和林雨也明白,秦忠诚的在我们重案队主要学习的是管理工作,需要到一线这么危险的事情,不要让秦忠诚做。就像秦忠良说的,他们家有他这么一个做危险工作的就够了。
算上林雨,我们六个人一起坐在了我的办公室里。
我们六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沉默了足有两三分钟的时间,高歌觉得他要打破这种沉默了,他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你和林队去葛局办公室都说啥了?是不是这人体拼接案?这拼接案你到底有没有线索呀?你总要说个侦破方向吧,我们不能在原地踏步吧?”
孙一峰接着高歌的话说道:“这案子你给我们指个思路啊!我们去查也得有一个思路吧,你都不说侦破方向,我们大海捞针呐。”
我看着几个人的话,思索了一下说道:“我先跟你们说个事儿,你们认真听一听。这案子是黄局说10天破了给我们20万的奖金,这20万是我们这六个人分。葛局说这案子10天内破了,给10万。我准备给这10万块钱,给重案队的兄弟。厅里和部里给的奖金我不知道有多少?但我估计怎么也得有20万以上,或者更多。
黄局让我们成立一个专案组,我们五个人加上林雨正好六个人。今天就算一天了,大家有啥好的意见跟自己的分析,都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研究。”
听我这么说完,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没说话,但我能看到大家脸上都是有喜悦的表情。
刘世丹对我说道:“我们六个人就有20万的奖金这是个好事!我感觉凶手一定是个懂医的人!可全市的医疗系统没有10万人,也有8万人吧。芦局,你总要给我们划定个范围吧?要不然,就是排查工作就够我们受的。我们几个人给昨天晚上9:00到今天早上7:00,造船厂附近的监控录像简单的看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有693台车和187台三轮车在附近出没过。监控摄像头距离造船厂的大门有47米,我们发现有嫌疑的车辆有236台,有嫌疑的三轮车有61辆。可晚上的视线不好,监控摄像头能拍摄到的画面有限,看的特别不清楚。”
王昊也对我说道:“路局,我们对这些车还没有开展仔细的调查呢。有的车根本看不清车牌子,三轮车的车牌更看不清了,我们正发愁呢。”
孙一峰喝了一口红茶对我说:“芦局,你能不能给凶手的画像说一说......我们好有个侦破方向啊!要是这么个找法,都别说10天了,10个月我看都够呛。”
听孙一峰怎么说我也陷入了思考,林雨看我在思考就对我说道:“你仔细想一想凶手的作案动机,你再把凶手的画像在你的心目中勾画一下,我带着人去看监控录像,找车的线索好了。正好法医科没出结果呢,你好好想一想。我们磨刀不误砍柴工,你给凶手的画像要是能勾画的准确,我们这针对方向可有了。30万啊,芦染!你可给我争点儿气呀!”
我瞪了林雨一眼,没说话。
林雨赶紧给几个人都拉出了我的办公室,孙一峰在离开前跟我说,他先回家给他爸过生日,一会儿就回来。我对他点了点头,独自在办公室思索起了凶手的画像。
我刚想了没有十分钟的时间,我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推门进来的正是王晓欢。我看王晓欢眼睛里部满了红血丝,我没敢跟他说话,我看王晓欢的手里拿着五六页纸,我知道那是尸检报告。
王晓欢坐在我办公室对面,看上去极度疲惫,她对我说道:“尸检报告出来了,这是一份初步的尸检报告,大概今天晚上11:00,会出一份详细的报告。我们法医科13个人,加上借来的三个人,一共16个人,才做出来这份尸检报告。
不幸中的万幸,还是那九个人,被害人的数量没有增加。”
听王晓欢说完之后,我长长的输了一口气。这要告诉我,今天这一具拼接尸体又是9个人,这加一起两起案子可就18个人了!一个案子死了18个人都不用想了,那在部里得挂上第一号大案了。
我赶紧给王晓欢冲了一杯咖啡,放到了她的手边,王晓欢感激的对我笑了笑。
我对王晓欢说道:“感觉到工作的压力了吧!即便是把你提拔成法医科的科长,你身上的担子也不轻啊!”
王晓欢对我笑着说道:“我的压力也没有你的压力大。我听局里的同志说,市局的黄局让你十天内限期破案。你心里有没有底儿啊?十天内你能不能破案呐?这要是葛局让你限期破案,那还好说,都是咱们一个局的。黄局让你十天破案,你要是破不了......以黄局的性格肯定要批评你的。”
我看着王晓欢忽然对他说道:“你不考虑考虑个人问题呀!”
王晓欢疑惑的看着我说道:“你怎么想起......提这个事情?”
我笑着对王晓欢说道:“你年纪也不小啦,遇到合适的,对你好的,你应该考虑考虑。”
王晓欢对我摇了摇头说道:“在我没晋升成法医科科长之前,我不准备处男朋友。什么时候等我晋升到了法医科科长的职位之后,我再考虑个人问题。
现在我已经忙的没有时间考虑个人问题了。以前的时候总听我妈说,过去的人都以厂为家,我觉得他们那一辈人思想觉悟跟我们不一样。最近这半年,我终于体会到我妈跟我说这句话的含义了。我没完全统计过,可我在日历本上做了记录,我只要在局里加班超过12点,我就会记录一下。
刚才我在我的日历本上看了一下,这半年我在局里加班超过12点的时候已经有87天了。半年才180天,我都快有一半儿的时间,每天工作超过15个小时了。”
我对王晓欢苦笑了一下说道:“在工作上你的压力比我大,我是说体力劳动。我是心有点儿累!可林雨他们都等着我对凶手的范围,进行一个划定。你的累来自于身体,我的累来自于我的头脑。”
王晓欢站起身对我说道:“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谢谢你的咖啡,我要去忙了。对那具拼接四题,我们要进行下一步更细致的姐抔。”
说完之后,王晓欢推开办公室的门离开了。
而我陷入了思考中,我在思考这名凶手到底是因为什么去沙银?他为什么把这些人拼接成一聚完整的四题,拼接成四题的时候,他为什么还要用线把这些四块缝合起来?他在现实中有怎样的遭遇,才让他心灵如此扭曲,做出了这样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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