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换成我问王宏瑞口供了。
我:“姓名?年龄?做什么的?”
王宏瑞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他怯懦的对我说道:“我叫王宏瑞,今年34岁。没有职业......无业。”
跟我说完之后,王宏瑞还是用谨慎小心的眼神盯着我。
我发现王宏瑞很害怕警察,我觉得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吓唬吓唬他。不要觉得我这个人欺软怕硬,这是一种审问的办法。
我对王宏瑞说道:“你吸毒?最近这段时间是不是吸毒了?”
王宏瑞吓得赶紧回复我道:“警察同志,我可真的没有啊!我最近真的没有,我以前是犯过错误,可最近我没有犯过错误啊,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把我抓起来?”
我看着王红瑞,我在思考如何对他进行下一步的审问。林雨看了我一眼,他示意我他来问王宏瑞。我对林雨微微的点了点头。
林雨:“怎么......想给刘天赐背上罪名啊?沙人呐!你敢不敢替刘天赐背这个罪名?你今年才34岁,我给你少算点,就按70岁给你计算,你怎么也有40年好日子呢!你就为了刘天赐这么个人,你值得不值得呀。你把人家当兄弟,人家是富二代,比你有钱多了。人家惜命正常,你难道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吗?”
王宏瑞听林雨这么说,他陷入了纠结。我看他不停的用两只手来回的搓来搓去,他还时不时的在椅子上挪动自己的身体,好像屁股底下有根钉子一样,就是坐不住。
我刚想要问王宏瑞,林雨用手拍了拍我的手腕,对我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我看了林雨一眼,已经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被我咽了回去。
林雨看我没有说话,他转头看了一旁的高歌一眼。他给高歌一个眼神,示意高歌去说。
高歌对林雨微微的点了点头,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缓慢的踱步到王宏瑞的身边说道:“你也进去过,里面怎么个情况你最清楚。我跟你认真的说,你要能分辨出我说的话对还是错,你就自己分辨。如果你不能够分辨的话,这话我说了......在我这个角度我也算仁至义尽了,你不认识我,但你的朋友我认识很多。”
王宏瑞看着高歌,他对高歌微微的点了点头,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
高歌:“这事儿不是你做的,我心里有数,你这种人没有这胆子。你就是一老百姓,虽然没有什么正经职业,但是你犯病的不吃,犯法的你肯定也不能做。如果你是帮凶,最多也就三年。我在里面给你打一声招呼,你有个两年左右的时间你就能出来。
虽然在里面没有自由吧,可两年的时间忍一忍就过来了。我既然给你打了招呼,你这里面的日子不会很难过。
我是高歌,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我,或者你认识我。咱们临江跟你一样的人,我认识很多。我底子挺潮的,这没有啥,浪子回头金不换么!我既然今天能在这儿问你的话,你就应该知道我这样的人都能够被从新重用,更况你了。我觉得就算是你收了刘天赐几百万,你帮他把罪名顶下来了,也不如你自由自在的在外面生活来得好。你要是替他把罪背了,你进去之后你肯定不会活着出来。可他要是进去了,他活着肯定也出不来,但他可就没有功夫收拾你了,他自保都来不及。”
说到这儿的时候,高歌把话停了下来,他注视着坐在审讯椅上的王宏瑞。
王宏瑞张了张嘴,好像想要跟高哥说什么,可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高歌继续对王宏瑞说道:“你要是没有想好,你就先回去,你可以用剩下的时间仔细想一想。等你想好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想明白了,你再跟我们说也来得及。你这种人去哪儿都是去,我要是你,我就让家里人搬家,离临江远一点儿,反正让刘天赐的人找不到就行。你在临江的鉴于里你放心,我高歌跟你敢保证,没有人敢动你。等你蹲完了从鉴于里出来的时候,你这种人在哪都能活。万一你在鉴于里遇见一个有实力的人,也许你就飞黄腾达了,也不一定的。”
王宏瑞终于忍不住了,他脸憋得通红,对高歌说道:“我真的不敢得罪刘天赐啊!你刚才说让我家人离开临江,那你总要给我个机会通知家人吧!我家人现在也就知道我被警察抓了,因为什么事被抓了他们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能够离开临江呢?如果我现在把刘天赐的事儿说出来,我家人怎么办?我家人从来没跟我一起享过福,这就算了。我难道还让他们跟我遭罪吗?你也有父母,拿人心比自心,这事儿我做不出来呀。”
林雨看了王昊一眼,王昊心领神会的给监控摄像头跟录音笔全都关机了。
看审讯室所有的设备全都关机了,高歌才对王宏瑞说道:“我给你家人打电话,你说号码。”
王宏瑞不敢相信,他用惊诧的眼神看着高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高歌有点儿着急了,对王宏瑞说道:“你家人的电话号码,快点儿,时间有限。”
王昊宏瑞这才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之后说出了一串电话号码。电话被接通之后,高歌把自己的手机递到王宏瑞的嘴边儿。
王宏瑞下意识的看了看高歌,高歌对王宏瑞点了点头。
王宏瑞跟电话里的家人说赶紧离开家里,给家里的房子挂到房产中介公司卖掉,让他的家人先买车票离开临江。说完这些之后,王宏瑞才对高歌说道:“谢谢你啊,高警官。”
高歌挂断了电话,又看向了王宏瑞。
王宏瑞这一回的神色比刚才坦然了很多,我知道王宏瑞在组织这自己的语言,他想尽量把事情说的有条理一点,让我们在记录的时候方便一点。
王宏瑞:“你们想知道这件事儿经过有点曲折,我慢慢的给你们说吧。
我在12年就认识张诺了,那时候我也在樱花洗浴中心干保安。至于洗浴中心有没有我的资料,我就不清楚了。那种私人的买卖,除非他给你交保险,他不给你交保险的话,几乎每一天人员都有流动,我想你们也未必能够查到详细的信息。
正因为在洗浴中心干过,我知道张诺在那里到底是干啥的。张诺这个人性格比较随和,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缺钱。只要给她钱,一般的事儿她都肯做,这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我大概在13年的7月份,就不在樱花洗衣中心干了,和朋友在社会上瞎混。
后来,我听说张诺开始陪人家当“饼枚”了,我有点儿吃惊。这对身体有很大的伤害,虽然我也出来玩儿吧,可我陪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我就跟着刘天赐了。刘天赐这人的脾气秉性还不错,除了是个富二代之外,不良嗜好没有很多,我觉得跟着他也没有什么亏儿吃。
刘天赐出去玩的时候,偶尔玩一玩那东西。刘天赐是跟我说,他爸跟他说的那东西不能碰,要碰的话一定倾家荡产。刘天赐还算听他爸的话,我也觉得刘天赐这人还行。他这人对我们这些手下还算是爱护,轻易不打骂我们,也不欺负我们。他对我还算挺大方的,我从跟了他之后没准缺过钱。
虽然达不到小康吧,但确实不缺钱。所以我真的不想出卖他,可他做的这事儿有点儿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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