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们有把潘权海、霍赢、张劲全都带到局里接受调查。
张劲对自己的嘴行供认不会,因为张劲当初是被胡局抓到的,他一直对胡局怀恨在心。他跟潘权海等人关在同一个老房时,潘权海就跟这些人说,等他出去之后他组织这些人报复当初抓他们的警察。就因为这个原因,张劲才动了沙胡局泄愤的想法。
霍赢拒不认罪,他不承认沙了刘局。我们把他的照片和我们通过监控录像拍到的,刘局案发现场拍下的有他画面的视频截图进行了对比,证明他确实在刘局被害时在案发现场出现过。面对着铁证,霍赢的心里防线也被突破了,他不得不任嘴副伐。
我打算审问完潘权海后,再审问邢天放。和潘权海正面的交锋的时刻了终于来了,这是我等待了很久的时刻。
潘权海也拒不认罪,我把刘振军按摩院门口几个监控摄像头拍下他画面的视频截图,和他的照片进行了人脸识别的对比,确定潘权海在张局被害的案发现场出现过。我又拿出了刘振军指认潘权海的声音,就是在他按摩院门口接打了两次电话的那个男声。在这种情况下,潘权海依然不认罪。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潘权海,久久没有说一句话。潘权海看我不说话,他也用眼神不停的打量我。
我对潘权海道:“这个犯罪团伙里你是主犯,这毋庸置疑。在你们这个犯罪团伙里,邢天放和你,还有霍赢,你们三个人是四不认罪的角色。这不要紧,即使你们零口供,你们什么都不说等着上庭,你们依然会被定罪。
你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你应该知道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们几个是沙警察,这跟普通的犯罪不一样。你们在堪艘锁里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你们五个人里,牛建业已经认罪。他还指证了邢天放,我一定会让牛建业在看守所的这段日子过得舒心一点。刚才,我们在审问张劲的时候,张劲也认罪了。他跟牛建业一样,我让他们两个人都过上相对来说舒服的日子。
不管你有多少钱,等待你的都是死刑。你也在监狱里待过,你知道有钱跟没钱在监狱里可是有差距的。可你这回是沙警察,这是一个特殊的情况。不管你有多少钱,在看守所里没有任何一个警察敢帮你。如果,所有在堪艘锁的警察都跟那里的犯人放出风声,说你沙了警察谁要敢在老房里帮你出头,堪艘锁的这些警察就把帮你的人视为你同伙,跟你一个待遇。
我想堪艘锁的警察要是这么说,整个堪艘锁里没有一个人敢帮你。不光不帮你,他们有可能还会时不时的找你点儿麻烦。就算你再有钱,在这种况下,你的钱依然帮不上你。”
潘权海白了我一眼,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但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恐惧。我觉得我需要再加一把火,慢慢地攻陷潘权海的心理防线。
我:“我知道你不怕死,你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你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我告诉你,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遭罪!就像很多人得了重病,他们有钱,但他们活的非常遭罪。你和这些有钱,得了重病的病人是一样的。你有钱......你有花不完的钱。可惜的是......你有再多的钱,你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花了。
除了这些之外,你还会活受罪,你有可能每天都会挨揍,也有可能每天会挨两次揍。可能还有更过分的,那里面可没有女人,你这长得细皮嫩肉的......
虽然,你年纪不小了吧。但如果大家闭上眼睛,我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吧!”
听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潘权海的眼睛睁大了。
潘权海大声的对我喊道:“你特么是警察!你这是威胁我呢?你到底是不是警察?这种话怎么能你的嘴里说出来,我要投诉你。”
我:“我说啥了?我就说你长得细皮嫩肉的,年纪不小了,闭上眼睛没什么区别......你要投诉我什么呀?”
潘权海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怒火:“你叫什么名字?我记得你们重案队的‘头儿’叫林雨。他今天也没来审问我呀!你说话的口气又是恐吓又是威胁的,你知不知道我潘权海到底是做什么的?我曾经经历过什么?我在咱们临江也算是一号人物,你个小警察的口口声声威胁我,还恐吓我......”
我打断了潘权海:“我可没有威胁你,没有恐吓你,你别睁眼说胡话!我就说你杀了警察,在看守所不会有人帮你。我也是警察,你沙了我的同事,我对你心里有些怒气,这有问题吗?”
潘权海无奈地哼了一声:“你说的没问题,你这么解释我能理解。这在大家认知的合理范围内,不过......我还是会让律师投诉你......你恐吓我。”
我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去投诉吧!你愿意怎么投诉我,你就怎么投诉我。我告诉你,你在堪艘锁里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你会过的非常......痛苦!”
潘权海跟我互相对视着,在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更多的恐惧和不安。在这种情况下,我绝对不能处于下风,我用眼神不停的逼视着他。我要在气势上压倒他,如果你不能在气势上压倒你的对手,那你就输了。
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估计至少有两三分钟的时间,潘权海的眼神一下就涣散了下来。他原本像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一样,伸直了脖子,他一下就萎靡了下来,身体也佝偻了起来。我觉得的潘权海应该是放弃了跟我们警方继续对抗,他想要承认他的罪行,他想让我手下留情,不要让他在堪艘锁里过得太凄惨。
我心里也明白,潘权海是见过世面的人。他知道死亡并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活受罪,尤其是人活着的时候遭受折磨。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的心里一阵阵的心悸。我又想到了杜庆华,我真的很难想象杜庆华在临死之前遭受的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哲摸。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开始痛恨潘权海一伙人,尤其是邢天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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