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8:40,我刚到办公室。林雨就跟我说葛局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问案子有没有什么进展?他跟葛局说我还没有到办公室,等我到办公室他跟我两个人一起找葛局汇报工作。
我听林雨这么说,我对他点了点头说道:“是不是黄局给葛局打电话施加压力了,葛局顶不住黄局的压力,想问我们案子有没有什么最新地进展,他好跟黄局汇报工作。”
林雨表情凝重:“不光是黄局给他打电话了,连田傅汀章都给葛局打电话了,问葛局案子有没有什么进展?有没有什么突破性的发现?现在能不能锁定凶手的范围?只要能确定凶手的范围,可以先把人带到局里接受调查,出了事儿田傅汀章帮葛局兜着点,让葛局赶紧找线索争取早日破案。
这案子都已经惊动补里了,这是田傅汀章跟葛局说的。田傅汀章是都受不了补里给他施加的压力,要求黄局尽快破案。我听葛局说部里跟田傅汀章说,最多给我们市20天的时间破案。如果汀里不能侦破这三名聚长,包括杜庆年被沙一案,补里就会派人到我们临江来接手这案子了。”
我听林雨跟我说完这番话之后,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我:“老子不干了!20天破案,三位聚长加上一个杜庆年......这是要了我的老命了。我就是这20天的时间里,不眠不休我也未必能把凶手这么短时间里抓到啊!我们现在怀疑潘权海几个人杀了三位聚长和杜庆年,可我们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实我们的猜测。
潘权海五个人是什么人呐?——亡命徒啊!
他们在作案的时候,在现场几乎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证据。我们是找到了几段监控录像,可监控录像拍的都很模糊,他们有意躲避监控摄像头拍摄他们的画面。他们一定在作案之前,都把周围的环境勘察过了,他们知道哪里有摄像头,他们几个都刻意地躲避摄像头的拍摄。他们作案的时候也都带上手套,故意把鞋子的鞋底磨平,就是为了躲避我们追查他们的行踪。作案后,他们又是搭乘出租车到郊区没有监控摄像头的地方,逃避我们的追踪。他们反侦查能力这么强,我们怎么把他们定罪?
咱们在对犯人定罪的时候,从来都是要证据链完整。我没有表面直接证据,就不能把对方定罪。我们也没有目击证人,没有表面直接证据,我们怎么破案呐?我特么是神仙吗?我是万能的吗?”
从进入山城分局以来,这是我第一发这么大的火,也是我第一次爆出口,在办公室的几个人都很惊讶。几个人都停止了手头的工作,用目光注视着此刻已经愤怒值爆表的我。
林雨一副苦瓜脸,他无奈的对我摇头说道:“你还劝我不要说不干了,撂挑子这种话......我现在不说这种话了,你可倒好,你却开始说这种丧气的话了。
一会儿到葛局办公室,这种话你千万不要说出来呀!葛局现在已经很着急上火了,我们两个人一定要帮葛局分担压力,千万不能给他老人家添乱!我怕你万一一会儿再哪句话说深了,葛局在承受不了,人一下子在晕过去,葛局要是倒下去了,我们局里可就群龙无首了,那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乱。
我无奈的看向林雨,我努力地平息心中的怒火,我知道我的压力太大了,我得自我调节这种情绪上的失控。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们走吧!去葛局办公室,发昏当不了四。”
我跟林雨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葛局办公室门口,我敲响了房门,就听到葛局在里面喊进来,我跟林雨两个人推门进了葛局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之后,我看到葛局脸色苍白,嘴唇微微的发紫,我又看了一下他的眼圈,他眼圈儿很黑,明显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我看到葛局两鬓的白发和他憔悴的面容,我心里一阵阵的心疼。
我对葛局说道:“葛局,你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啊?你这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啊!”
葛局苦笑着对我说道:“发生了这样的案子,我能睡得好吗?昨天晚上我先接到了黄局的电话,黄局跟我说汀里给他施加了压力,跟他说这案子15天必破。如果15天不能够侦破这案子,汀里就准备把这案子交到补里了,这也是补里给田傅汀章下的命令。昨天晚上快12点的时候,我接到了田傅汀章的电话。他接到了补里的最新指示,补里跟汀里说我们“利剑”行动小组如果不能在20天时间内把沙害三位局长,和沙害杜庆年的凶手抓到,补里就准备接手这案子了,补里会派人到我们临江来侦办这起连环杀人案。
补里也说了,如果我们临江市和汀里能在20天时间内把这案子侦破成功,部里给我们嘉奖。主要侦办人员会荣立个人一等功,‘利剑’行动小组所有的组员会荣立集体二等功,部里还会给发巨额的奖金。
我听葛局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两条腿一点儿力气都没有,马上就要站不住了。葛局跟我说话的时候,他是站在办公桌后面,我站在办公桌的前面。我怕自己的双腿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别再摔倒在葛局办公室里给自己丢人现眼。
我赶紧用双手扶住了葛局办公桌的桌面,对葛局说道:“葛局,我真的不敢保证我一定在20天的时间内破案。这起连环沙人案,不是普通的凶沙案。三位局长哪一位是普通角色?他们的反侦查能力、近身格斗、包括他们的对战经验,全在我和林雨之上,也在我和林雨手下的这些兄弟之上。
我们要想抓住杀害三位局长的这几名凶手,实在是太难了!
潘权海一伙人的反侦查能力极高,这几名穷凶极恶的歹徒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儿。我们需要付出多大的牺牲和代价才能抓住他们......这还得是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您是知道这其中难度的。我也知道您顶着巨大的压力,你也不想让我和林雨心里压力太大。但您也没有办法,补里和汀里给您施加了压力,您只能把补里和汀里的命令传达给我和林雨......”
葛局用手做出了一个制止我说话的动作。
葛局的脸色跟刚才比缓和了很多,他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芦染,我知道我这么说你心里会有压力。田傅汀章跟我说过,他说他把你的情况和林雨的情况已经跟补里说了。补里说如果这案子你和林雨没能侦破,补里和汀里,包括市局也不会追究你和林雨的责任,你们两个人毕竟太年轻了,这么重大的案子,都别说在我们临江了,这案子是最近这20年以来,在全国范围内都极少见的额型安间。
补里和汀里是希望你和林雨最好能侦破此案,要是你和林雨能侦破此案,补里会让你们两个人到补里接受部里颁发的嘉奖令、奖金和个人勋章的。也会对你和林雨乃至参加‘利剑’行动的所有的相关人员论功行赏,这对于我们分局乃至我们临江市的宫岸系统那都是莫大的荣誉。
你们两个不要单纯的认为这只是我们山城分局的案子,这是我们临江市的案子。如果,你们两个人能把这案子侦破成功,那就是给我们临江市的宫岸系统,甚至于给我们整个临江市都长了脸了。这意义非同小可,可不是单纯的破了案,把凶手抓到告慰三委聚长在天之灵,这么简单的事情。”
我看着葛局,试探的问道:“难道补里和汀里,会给我们分局一些其他的奖励吗?比如说......哪一方面的奖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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