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刚才在走廊里呕吐的一名法医走了过来。我并不认识这名法医,我只好对那名法医说道:“知道死者是活着的时候被剔的.......,还是死了之后被剔......”
我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我强忍一阵阵的眩晕感,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不会摔倒。
那名法医愣愣的看着我,他愣了有十几秒后,才对我说到:“死者是......活着的时候被替的四肢和兄部的肌肉,我们没有办法给死者做血液样本检查,我们怀疑死者是被人下了麻药或者是安眠药一类的药物,才导致他丧失了身体的行动能力,这需要我们做进一步的检验才能得出准确的结论。
凶手在死者快不行的时候,才被凶手一刀......就那把砍刀,从上而下把他的兄腔和福腔全都割开了。凶手把死者的那脏用手直接......拉扯了出来,这才是导致死者死亡的直接死因。”
我看着眼前的这名法医,我咬牙切齿,情绪十分激动。我用双手用力的摇晃他的肩膀,对他说道:“人活着的时候,被折磨了多长时间......你能估计出时间吗?”
那名法医看上去不到30岁的年纪,他现在嘴唇惨白,脸色发青。他用极低的声音对我说道:“我们以前学过人体最大的耐受能力,我估计......死者大概被辙磨了三个多小时才死的。”
这名法医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泪大颗大颗的顺着他的眼角流下来,他用力的对我摇头说道:“芦队,你别再问我了......你行行好吧,我求求你了,我不想在说了。到时候......我们法医科给你们出具详细的尸检报告,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想跟你说了。”
说到最后,这名法医带着哭腔,眼泪顺着他的眼角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掉落。
我无力地松开正紧握着这名法医双肩的手,我又走到了那只浴盆的旁边。我看到在浴盆旁边有一台滚筒洗衣机,洗衣机的出水口还有一些暗红色的,像是柔末的东西缓缓的往外流淌着。屋里的血水混合着那些柔末和浴盆里杜庆年的尸体,散发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刑臭味道。
我来到卫生间,发现卫生间靠近内侧的地面上,有一块空白的痕迹,那很像是洗衣机原本摆放的位置。在洗衣机的旁边也有一块呈椭圆形的空白地带,那里很像是现在放在客厅的那只大号浴盆原本摆放的位置。
凶手应该是把浴盆从卫生间拿了出来,又把洗衣机从卫生间搬了出来。就是不知道凶手使用的剃骨刀、砍刀、和斧子是不是他就地取材,从杜庆年家里拿的。
我带上手套蹲在地上,看着那雪腥的菜板。我翻看着菜板上的剃骨刀,那把剃骨刀很像是农贸市场卖肉商贩使用的剃骨刀,它不像是家用剃骨刀。那把砍刀也很像是凶手带到案发现场的,那砍刀太新了,没有长期使用过的痕迹。我又看了一下那把斧子,那把斧子也是一把崭新的斧子,连商标还贴在斧子的把手上。
林雨跟我说杜庆年的尸体是他家隔壁的一个邻居,叫孟晓东的人发现的。孟晓东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发现杜庆年家的门是虚掩着的,因为大家都是老邻居,平常关系都处的不错。他一开始以为杜庆年忘记锁门了,他就好意的想提醒一下杜庆年。
孟晓东轻轻的敲了几下门,发现屋内没有声音,他就推门进屋,想喊杜庆年。可他一推开门就发现屋内这惨烈的场景,孟晓东当时就吓尿了。他不停的哇哇惨叫,给周围的邻居都吸引到了杜庆年的家里。
这中间还有五六个人因为惊吓过度,都被拉到医院救治去了。
邻居里有一个60多岁的老头,退休前是一名医生,心理素质还算是比较好。他赶紧拨打了报警电话,还让所有人在现场的人都退出杜庆年的家,让大家不要破坏案发现场。即使是这样,案发现场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我看到案发现场有很多杂乱的脚印。
杜庆年的妻子叫迟墨,警方通知她杜庆年遇害的时候,她实在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人晕倒在单位了,被她单位的领导送到医院正在抢救。杜庆年的女儿杜雯婷还没有放学,林雨说迟墨的情况不乐观,迟墨原本就有心脏病,知道杜庆年被害后,她就想要看一眼杜庆年的遗体。可西城分局的局长章峰不同意迟墨看杜庆年的遗体,他害怕迟墨受不了打击。
西城分局重案队的副队长凌寒,带着五名西城分局重案队的队员也赶到了案发现场。我听林雨跟我说完这个情况后,我看到确实有六个看着很面生的警员也在现场。我觉得这案子既然是我们山城分局接手了,西城分局的人也在案发现场出现,这好像不太妥当,这有点要抢案子的嫌疑。
我就跟林雨说,让他跟凌寒说一下,让他带着人离开案发现场。林雨对我摇了摇头说道:“要说你自己说,我刚才就已经跟他说过了,他还是坚持要留在这里。”
我的心情极差,我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屋内的墙上,天棚上,家具上全都是洗衣机排水口甩出的柔沫和血水,每一个在现场的人都脸色凝重,在这种情况下,我真的没有办法继续管理好我的情绪。
我走到凌寒面前面无表情地对他说道:“你是凌寒吧,我是山城分局重案队芦染。”
听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凌寒看我的眼神有点躲闪,他对我点头道:“原来是芦队呀,我是西城分局重案队的凌寒。”
我又看了看凌寒身边站着的几名西城分局的警员,我对凌寒继续说道:“凌队长,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案子已经由我们山城分局接手了。一件案子,总不能咱们两个分局共同办案吧?如果市局把这案子交给你们西城分局,我们山城分局绝对不会介入。死者是你们西城分局的人,其实我很希望这案子交到你们西城分局侦办。但现在我们已经来到案发现场,我想市局应该也知道这案子了......毕竟是一名警员被害了,这事儿不是小事儿。
你看你能不能给老弟我行个方便,你带着人离开现场。以后有什么需要你们配合的地方,或者我们人手不够,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一定会通知你。希望到时候你老哥不要推脱,一定要帮老弟才好。”
凌寒看着我,迟疑的说道:“市局也没说这案子一定要交给你们呐,只是按着案发现场的地理位置来说,这案子确实应该归你们山城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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