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案发现场,我看到至少有十几名分局的警员在案发现场警戒。
在现场责警戒的警员看到葛局带着我跟林雨来到了案发现场,有眼尖的警员赶紧跑到葛局跟前,跟葛局打招呼。
葛局对跟他打招呼的这名警员说:“小邓啊,现场没有什么情况吧?”
这名被称作小邓的警员回葛局:“没有什么情况,葛局。就是案发现场被封锁后,按摩院的老板刘振军来过两次,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解除警戒。”
葛局看了小邓一眼,冷冷的说道:“如果,他再问的话就告诉他至少一个星期之内都不能解除警戒。”
小邓:“是,葛局。”
葛局跟小邓正说着话呢,我就看到从我们身后走过来一个40多岁的男人,和一个看上去足有60多岁的女人。那个男人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走路时用一根盲人拐杖试探着往前缓慢的行走。
葛局也看到那男人和他身后跟着的老妇人,站在葛局旁边的小邓压低了声音对葛局说道:“他就是按摩院的老板刘振军,在他身后的是他的母亲金秀梅,我们都叫他刘大娘。”
葛局回头看向了距离他只有不到5米远刘振军和他的母亲金秀梅。直到刘振军和他母亲走到葛局身边后,刘振军的母亲先跟葛局开口了:“您是他们的领导吧,我看这里就您的年纪最大。”
葛局刚才还跟小邓一脸严肃地交代,刘振军在问什么时候解除警戒,让小邓跟刘振军说一个星期之内都不能解除警戒。可金秀梅问起葛局的时候,葛局确是一脸和蔼的笑容,葛局对金秀梅说道:“老姐姐,你好啊!我姓葛,是山城分局的局长。”
金秀梅立刻露出了一副笑容,表情也多少有点儿紧张:“原来是局长啊,我就看您像个当官的,果然是个大官儿。”
金秀梅刚说完,站在她旁边的刘振军也开口说道:“葛局长,我就是一个靠体力赚钱的人。我也知道在我们按摩院出了这样的事儿,你们警方把我们按摩院给封锁了,不让人进入我也能理解。可这都三天时间了,我这是个小本生意。我本身就是因为受伤眼睛接近于全盲,为了生存学了这么一门手艺。我这房子还有房租和费用呢,我按摩院还有两名按摩师,我要按月给人发工钱的。如果,您把我这里封锁的时间太久,我这个月的房租和按摩师的工钱可就都没有着落了。”
葛局看了看刘振军,他又看了看刘振军的母亲金秀梅,金秀梅此时也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葛局。
葛局刚想要说话,我就用手拉了拉葛局衣袖一下。葛局回头看向了我,我压低了声音对葛局说:“一会儿我到现场仔细的检查完,您就解除警戒吧。既然,这里都已经是案发现场了,凶手一定不会再回来了。你把这里警戒起来,对我们的案情侦破应该没有太大帮助。”
葛局看着我,沉思了有五六秒后,他微微的对我点了点头。他转身对刘振军母子说道:“老姐姐,等今天我们对现场再进行一次勘察之后,就可以解除对这里的警戒了。如果你们家离这比较近,就回家等通知。如果家里离得比较远,可以在门口等一下,我估计什么也要一两个小时之后吧。”
刘振军:“那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吧,万一你们有什么事情想问我们还要给我打电话。我还不如就等在这里,万一你们想要问什么情况,可以立刻回答你们。”
我看刘振军还是个急脾气,外加热心肠。我还真就不如来个顺水推舟,问问刘振军案发时的情况,再到现场进行仔细的勘查。
我小声跟葛局说,我要问刘振军母子的口供。葛局对我点头说道:“我们已经给他们两个人录过两次口供了,在局里录了一次,在案发当天录了一次。”
我对葛局点了点头,走到了刘振军母子的身边。我笑着对刘振军的母亲说道:“刘大娘,您好。我叫芦染,是咱们分局重案队的队长。以前,您和刘振军应该也录过口供。但这案子现在由我来接手,我想你们也知道在案发现场的这名死者是我们山城分局的张局长。
我们到屋里说话吧,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们。”
还没等金秀梅说话,刘振军抢先说道:“张局长来的第一次我就知道他是局长了,我们干盲人按摩的都会摸骨。他当时让我给他做头部按摩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个当官儿的。”
我听刘振军说这话,我赶紧打断了他:“刘师傅,我们到屋里说吧,外面不方便说话。”
听我这么说,刘振军母子才跟我们几个人一起走进了盲人按摩院。
进入屋内,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屋内的情况。这房子因为地理位置好,虽然房龄都三四十年了,可租金也并不便宜。我听刘振军跟我说,每个月房子的租金要2600块钱,这房子是两室一厅,面积大概在60平左右,2600块钱的租金确实是不低。
屋内铺的地砖,进入屋内就要换拖鞋。屋内一共有六张按摩床,床上全都铺着洁白的床单,让人看上去觉得室内的卫生条件很不错,至少给人一种整洁、干净的感觉。
葛局坐在我和林雨身后,我和林雨跟刘振军母子相对而坐。我们四个人,坐在了两张按摩床上。林雨把手中的录音笔放到了按摩床旁边的床头柜上,我开始问刘振军母子口供。
我:“刘大娘,你能给我形容一下当时在按摩院门口,杀害张局长的这名凶手的外貌特征吗?就是他长什么样子,你有没有什么印象?”
金秀梅谨慎的对我说道:“这是我猜测的,我说的未必就是对的。我一直怀疑一个人,我怀疑这个人就是杀害张局长的凶手。这个人没来过我按摩院,这我可以肯定,但这个人最近几天应该经常在我按摩所门口。我有一次我出去丢垃圾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男人带着黑色口罩,还戴着一顶黑色的大帽子。
那帽子不好说它的样式,不是鸭舌帽,也不是渔夫帽,就是一顶黑色很大的帽子。他眼睛上还带了一副深茶色的眼镜,我这人对眼镜的颜色还是比较敏感的,我儿子从眼睛受了伤之后,一直是我帮他挑选他佩戴的墨镜。我知道茶色的眼镜是比较贵的,我听眼镜店的老板说,那种茶色眼镜的镜片是变色的。镜片的颜色是随着阳光的光线,和你周围的温度不停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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