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276章连环命案（55）

我：“你的一腔抱负，都被你在洋湖沟镇农技站的日常工作中消磨殆尽了。久而久之，你心生怨恨。你觉得这对你不公平！像你这么有能力的天之骄子，为什么不能有很好的发展前途。这么多年，你始终没有忘记姜艳，你始终对姜艳当年绝情的跟你提出分手，到那种娱乐性场所赚取在你看来肮脏不堪的钱，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你觉得姜艳那么做是对你能力的侮辱，对你来说这是莫大的耻辱。你觉得在那种地方工作的女人没有好东西，他们都是爱慕虚荣、贪恋享受、极其物质的女人。你一直没有处女朋友，这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你总是喜欢把在你身边出现的女人跟姜艳作对比，姜艳太过优秀了，很少有女人能像姜艳那么漂亮，像姜艳那样有文化底蕴又温柔婉约。

时间久了，你的个人问题就被耽误了。但你毕竟是一个男人，你肯定也希望有个女朋友或者有个女人在身边。慢慢的，你就尝试着在洗浴中心和KTV这类地方认识一些在这种地方工作的女人。他们或者是在小KTV里面当服务员，或者是在洗浴中心做按摩师服务员这一类工作的青年女性。

你发现，他们除了在这一类地方工作之外，他们也会为了钱去做一些出卖自己的事情。经过跟这些人的接触，你在心里就对姜艳下了判断。姜艳当时就是靠这种方式赚取自己在大学时期的生活费，乃至后来他给一个有钱人做了晴人。

我们在发现陈冬梅尸体的时候，又从核桃园里发现了另外两具被害人的尸体，我想那应该是你最早杀的两名被害人。

其中一名被害人的尸体，我们已经确认了身份，另外一具正在做DNA的比对，我想很快也会找到这名死者的真实身份。你在一开始杀死这两名被害者的时候，不管你是当时心情过度紧张也好，还是你当时经验不足也好，你都没有把他们的日用品从他们租住的出租屋里带走。叫洪文香的那名被害人，我们已经到他居住的出租屋里搜查过了，她在出租屋里所有使用过的日用品，都没有被翻动和转移过的痕迹。

从我们所知道的被你杀害的第三名死者孙苏阳开始，你就有了一定的作案经验，和反侦察能力。你会到这几名死者的出租屋里，把他们出租屋里的个人物品全都带走。你的目的就是让我们警方在寻找死者的身份和死者的死亡原因时遇到困难，让我们很难找到一些被害人相关的物品，让我们警方在查找物证和线索时很难有头绪。给我们的侦破工作，人为的制造困难，也给你自己隐藏犯罪证据留有一定的时间。”

付忠旺看着我，没有说话。他眼神中充满了蔑视和不屑一顾。我又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上午8:59分了。

我决定先不跟付忠旺说了，我实在是太饿了。忙了一晚上，我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我决定先出去吃点饭补充一下我的体力。等姜艳到分局后，我再带着她到审讯室跟付忠旺见面。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对付忠旺说道：“姜艳快到了，我要去吃点饭。等姜艳到了我再带他跟你见面，大概要再过一个多小时吧。你是不是很兴奋？再有一个多小时，你就能跟你朝思暮想的姜艳见面了。”

我自认为我脸上的表情是故意装作很兴奋的样子，可我并不知道，那时我脸上的表情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付忠旺看我的眼神中满是愤怒：“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想跟姜艳见面。”

我哼了一声对付忠旺道：“有些事儿你说了不算。”

我离开审讯室的时候，对门口负责看押付忠旺的警员交代，就把付忠旺放在审讯室里。把人看好了，再有一个多小时，我和林雨还会回来继续审问他。

高歌从火车站把姜艳接到了分局，我没有直接带姜艳到审讯室见付忠旺。我先是带着姜艳到审讯室隔壁的房间，那个房间能看到审讯室里的情景。隔着双面玻璃，姜艳看到了付忠旺。

姜艳用手在玻璃上做出了抚摸付忠旺的动作，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我把纸巾递给姜艳，姜艳感激地对我说：“谢谢！”

过了十几分钟，我等姜艳的情绪平息下来后，我才对她说道：“案子就是付忠旺做的，他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杀人的罪行。他前后加一起，杀了6个人。这6个人里有5名都是女性，都是在KTV和洗浴中心这类地方工作的。就算他不承认自己的罪行，我们也能定他的罪，我们想知道他杀人的原因是什么？也想知道他作案的细节，你能说服他给我们警方坦白吗？”

姜艳看着我，他迟疑地对我说道：“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听我的劝说，我尽力让他跟你们警方坦白。”

我：“当初，你跟他分手时应该是误会了他。他不是靠出卖自己去赚取那些你认为肮脏的钱，我想你们之间有误会。一会儿你可以当面去问他，我想你和他之间的误会才是造成他走上犯罪道路的导火索。”

姜艳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他问我道：“你是说......他当时并没有做出卖自己的事情，是......我误会了他？”

我没有看姜艳逼视我的眼神，我看着正坐在审讯椅上的付忠旺，像似自言自语：“他心里一定有很多的委屈，原本他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就是因为一个误会才让他成了坐在审讯室里的阶下囚。”

我跟林雨把5号审讯室的门再次拉开的时候，付忠旺抬头看向了审讯室的门口。姜艳强忍眼中的泪水，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付忠旺。

付忠旺看见姜艳时，他的嘴唇颤抖，双肩不停地耸动，他无声地抽泣着。姜艳想要冲到付忠旺的身前，被林雨及时地制止了。我拉了一把椅子，让姜艳在距离付忠旺不到一米的地方坐下。

姜艳和付忠旺，就这样一个带着手铐被铐在审讯椅上，另外一个泪眼婆娑地坐在他对面一言不发，气氛仿佛凝固了一样。

我打破了僵局：“姜艳，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对他说吧，在不说......以后没有机会跟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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