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的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几份资料递给了高歌。高歌赶紧看了两眼他手里接过的资料快步跑去了里面的小办公室。他把资料放到了我的办公桌上,又跑回大办公室内。此刻,我已经被两名队员架着,身后跟着高歌,他们三个人把我一起送回了家。
我在车上又睡着了,车子到家的时候我感觉耳边有美兰和高歌对话的声音。我感觉我好像是被高歌背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到了自己的房间,我又睡着了。这一觉睡了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房间一片漆黑。我看到床外有皎洁的月光投射进窗子内,我又仔细分辨了一下月光投射进地面的角度。我在心里暗想,现在应该是凌晨3:00左右。我从床上缓缓的坐起来,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凌晨3:12。
我觉得有点儿口渴,原本我想走到客厅倒杯水喝。我从床上坐起来穿上拖鞋,刚想要往房间外走去,我发现在我床头柜上放着两只水杯,每只水杯里都装了多半杯清水。
我心中一阵的温暖,这两杯水一杯是美兰倒给我的,另外一杯是海洋倒给我的。
我拿起其中一杯水缓缓的喝了起来,第一杯喝完之后我觉得我还是很口渴。我把第二杯水拿起来,又喝了一大半后才把水杯放到了床头柜上。我站在落地窗前拉开了窗纱,任由银白的月光照射在我的脸上和我的身上。沐浴在月光下,我耳边只听见时不时地传来几声蝉的名叫声,让原本冷清宁静的夜仿佛多了几分鲜活地色彩。
我在心里开始盘算,今天早上我上班的时候应该把付忠旺的照片给热带雨林的两名收银员和程俊确认一下,让三个人确认一下付忠旺是不是他们说的人。付忠旺是不是洗浴中心的两名收银员嘴里的张先生,也让程俊看一看付忠旺是不是8月3日凌晨,坐他的出租车离开热带雨林的那个男人。
我想知道8月3日凌晨,跟付忠旺一同坐车离开热带雨林洗浴中心的那个女人是谁?这个女人现在遇害了没有?我已经让热带雨林的老板,在洗浴中心里查问有谁8月3日凌晨更自称张先生的人一起离开洗浴中心的。可到现在为止,热带雨林的女性工作人员中,没有一个人承认在8月3日凌晨跟一位张先生一起离开的。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8月3日凌晨跟付忠旺一同乘车离开洗浴中心的这个女人,一定是洗浴中心的某一名工作人员。洗浴中心的老板跟我说,他也帮我查过,最近这一周他们洗浴中心没有发现有哪名员工超过三天不来上班。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这跟付忠旺一起离开洗浴中心的女人现在应该还活着。但他会不会是付忠旺下一个要杀害的目标,我也不能做出一个明确的判断。
如果付忠旺从现在开始,就停止了他的犯罪活动,他一起案子也不做,我们能找到他直接犯罪证据的可能性很低。
但以我对付忠旺这类犯罪分子的了解,他们收敛自己唯一的目的就是躲避警方的追查。等到他认为警方放松了警惕,他仍然会出来作案。这更有点像我们跟犯罪分子之间的一种博弈,犯罪分子认为我们抓不到他,也找不到他犯罪的证据,对案子无从下手,他的犯罪气焰就会变得嚣张。
如果,付忠旺认为我们手里掌握了重要证据,已经怀疑到他了,他反而会收敛自己的犯罪行为。至少,他要让警方认为他没有犯罪嫌疑,警方不会盯着他的时候,他才会继续出来作案。
我觉得上一回付忠旺跑到热带雨林洗浴中心,把自己使用的那张不记名的电话卡开机又关机,就是在试探我们警方是否怀疑到了他。但我们警方只是到洗浴中心去问了两名吧台的收银员,我又让这两名收银员跟他们的同事,以及看到我们在洗浴中心出现的一些洗浴中心顾客说我们警方只是询问他们两名逃犯的信息。让他们说这两名逃犯确实在他们洗浴中心出现过,他们两个人只是配合我们警方去做了个笔录。
包括洗浴中心的老板,也是这么跟他身边的人说的。我不知道我让两名收银员,和洗浴中心的老板这么跟周围的人解释,付忠旺会不会减轻对我们警方的戒备心。
早上,我6:30就洗漱完毕。来到一楼大厅的时候,我看到海洋和美兰正在吃早餐,看我到了一楼大厅里,海洋兴奋的跑到我身边对我说道:“爸,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昨天晚上你回来的时候好吓人呐,是高叔叔背着你上楼的。我和妈都吓坏了,后来我听我妈说你这几天都在查一个什么案子。每天都凌晨才回来,早上不到6:00就开车去单位了。这都有一个星期了吧,你看你瘦的都脱相了。”
海洋心疼的用手摸着我的脸颊,眼角微微的发红。我用手怜爱的摸着海洋的头:“你好像又长高了,你有没有量身高啊?你现在多高了?”
海洋自豪的对我说:“前几天刚量过174.6厘米。”
我心中暗想:身高马上就要超过我了,让孩子给我比的都老了。
美兰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对我说:“你快坐下吃饭吧,我们时间快来不及啦。我和海洋吃完饭我先送海洋到学校,我在回家接你,送你去上班。”
我对美兰摇了摇头:“这一觉睡得很好,我已经缓过来了。你们两个人快吃饭,吃完饭你送海洋去上学,我一会儿自己开车去局里。”
美兰担心的看着我,我对他道:“我真的没事儿,我可以自己开车去上班。”
坐在餐桌前,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刚煮好的咖啡,看着美兰帮海洋穿衣服、鞋子、背书包,两个人站在门口都对我摆手,跟我道别。
我恍惚间有种错觉,我觉得我好像跟美兰已经结婚很久了。早上,他送我们的孩子去上学。我坐在餐桌前,看到我贤惠的老婆给儿子背着书包,母子二人就要从家里出发去往学校。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睛湿湿的,好像有泪水流了出来。幸好这母子二人全都转身,已经推门走了出去。
吃过早饭,家里的佣人把餐具都收拾了下去。我又返回了自己的房间,我下楼的时候穿的还是三天前的衣服,这几天我已经达到不修边幅、蓬头垢面的程度。我印象中,除了我得自闭症的那个阶段,我再没有这么邋遢地生活过。
罪戾画像(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