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229章连环命案（8）

我又接着问刘小贺：“除了段老三和你们家外，这周围其他的人家的情况你了解吗？”

刘小贺点头：“这周围住了十几户呢，我们这附近的十几家都是本地人，都是坐地户。村里给我们分宅基地和农用地的时候，给的都算是足的。你看这么大一片，就咱们这13户人家。”

刘小贺又给我逐一的介绍，另外的11户人家的情况。我觉得剩下的几户人家没有什么可疑。剩下这11户人家，全都是老弱病残，市里也都没有什么亲戚。我感觉这十几户人家，都是家里的年轻人选择到大城市打工，家里剩着的都是留守老人跟留守儿童。我们市相对来说不算是发达城市，年轻人既然想要出去打拼，一定是会选一个相对来说更发达的地区发展。

从刘小贺家出来，两名当地的警员又陪着我在附近的几户人家里走访了一下。在走访的过程中，得到了一条重要信息。有一户人家的女主人叫何贤梅，他在8月10日凌晨1点多的时候出来上厕所，他去的就是段老三家的旱厕。他当时去厕所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案发那间工具房有什么情况，等他从厕所出来往家走的时候，他隐约看到刘小贺家的工具房门口有个黑影儿晃了一下，又返回了工具房里。因为当时是凌晨，他以为他看花眼了，也没在意。案发之后，警方也没有来问他，他也就没有给这事当回事。

直到今天，我们第二次对案发现场进行走访。对案发地点进行了大面积的入户走访和询问，何贤梅才跟我们反映了这个情况。他跟我们说，他觉得那黑影儿在刘小贺家工具房一闪而过时，他觉得那灯光很像是手机的背光灯或者是手电光。他很肯定的说，他经过回忆觉得那是个女人。她记得那束光一晃而过的时候，他看到那个人的背影了。那个人的后背披散着长长的头发，他还特意形容说是很长的那种，那人头发长的都已经过腰了。

何贤梅给我们提供的这条重要线索，让高歌跟王昊都对我今天早上就判断凶手有可能是个女人的推断更有了信心。

我们从北甸子村回来的时候，高歌跟王昊跟我同坐一辆车。王昊一边开车一边问我：“芦队，你说这凶手能不能是段老二......那个当老师的女儿啊？不是说三十多岁未婚么，按理说在农村女孩十八九岁就结婚了，他怎么三十多岁还不结婚呢？”

高歌接茬道：“这东西说的不能那么死性，有些人就是不婚一族。或者是这女孩儿觉得自己家里条件不错，自己又是个老师，中学老师那可不差钱儿。谁随便便捕个课，那钱就哗哗来，可能女孩是高不成低不就，变成黄金剩女了。”

在我们回来的途中，苏青给我打电话汇报说他在第二名死者宋思远被发现的现场，和第三名死者的被发现的现场，都发现了一种农用三轮车的车辙痕迹。这种农用三轮车的品牌叫做淮海。这个品牌我也有点儿了解，这个牌子的农用山轮车，和两轮摩托车在我们市销售的非常好，占有率我估计至少要有市场总占有额的几个百分点。

我让苏青对淮海牌农用三轮车的线索进行走访，看看洋湖沟镇有没有淮海车的专卖店，我让他去了解一下这款农用三轮车的销售情况。苏青跟我说他现在就在洋湖沟镇，他快到淮海牌农用三轮车的专卖店了，他到了那里就了解三轮车的情况。

过了没有二十分钟，苏青再次给我打电话，他说光是我们发现车辙痕迹的那一款淮海农用三轮车，去年一年的销售量就五百多。我一听这数字，我就觉得我的头都大了，我告诉苏青别着急慢慢查，能查到什么程度先算到什么程度，晚上回来后让他跟林雨和我在汇报工作。不行我们就只能是大数法则，海里捞针一样的用排除法一个个去寻找可疑的作案车辆。

挂断了苏青的电话，我们一队人又开车来到了刺马地乡金满堂核桃园，第二名死者宋思远被发现的地方。到了核桃园，我们找到了报案人万铁刚。我们对万铁刚进行了仔细的询问，他把案发那天的情况又跟我仔细地叙述了一遍。我并没有发现，他跟我叙述的情况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万铁刚只跟我们说，他7月28日那天，原本是应该在午夜12点去核桃园里巡逻的。他当天回到桃园都是凌晨12点多了。按照以往的工作惯例，他都是在午夜12点巡逻一次，在凌晨4点再巡逻一次，这两次巡逻完他就可以休息了。

7月28日，也就是宋思远被发现的那一天。他当天晚上去朋友家里喝了酒，到核桃园的时候人实在是太困了，他就在值班室睡着了。等到他一觉睡醒的时候，他发现都已经凌晨2点多了。他赶紧跑到核桃园里去巡逻，在巡逻的过程中他发现靠近核桃园上面的一排核桃树，有棵核桃树的泥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他原本以为是核桃园的工人给核桃树下的土施肥，才把树下的土翻动了一下。

可后来他才发现，那种翻动不是施肥该用的翻动手法，那很像是在树根下挖开后，又回填回去的痕迹。万铁刚这人比较愿意较真儿，他就用手摸了一下被翻动过的泥土。他摸到那棵树下被翻动过的泥土，比旁边树木下的泥土要潮湿很多，应该刚被翻动不久，因为那天下过小雨。他就拿着手电在那棵树下照，他又往下摸了一段距离。他说大概也就四十多厘米，他忽然摸到了像是人的脚脖子，他说再怎么样他也能摸出来，那是人的皮肤。

万铁刚跟我拍着胸脯说，他当时就能肯定那是人的皮肤，把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当时，他就慌了。他想往自己的值班室跑，他都跑到一半的距离了，他又觉得不对劲儿，他要回去在确认一下。他又连滚带爬的跑回去，他又用手把刚才他摸到的那像是人脚脖子的那个位置上面的覆土全都挖到了一边儿。等他确定那确实是人的一节脚踝的时候，他才赶紧从山上跑下来打了报案电话，他还给核桃园的老板也打了电话。警察在半个小时之后，就赶到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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