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228章连环命案（7）

我从刘小贺家的工具房走出来，举目四望。我发现在距离刘小贺家工具房大概二十米的距离有一座看上去面积不大的房子。还分了左右两个入口，很像是一处农户自建的旱厕。

我问身边站着的刘小贺：“刘哥，那房子是谁家的旱厕吗？”

刘小贺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他对我点头说：“是旱厕，老段家的旱厕。”

我看了刘小贺一眼，对他说：“老段家的，这家人姓段吗？”

刘小贺对我点了点头：“啊，段老三呐！他们家哥儿仨，他是老三，我们也不叫他名字，就叫他段老三。他们家哥仨那名字起的也是真够硬的。老大叫段金，老二叫段银，老三叫段铁，段老三就叫段铁。”

我听完想笑，我忍住没笑。站在我身边的王昊没忍住，他笑着说道：“这名儿起的是够硬的，金银铁他们家占全了。”

刘小贺儿像是随口就说了一句：“他们家这一辈人名字都起的不好。咱们村儿里的先生就说，他们家这三个儿子的名字起的都是金属，太硬了。他们家就算是能有钱，不缺吃少穿，家里也不带出大学生的。就他们家人可能会有点儿钱，地种的好不缺粮食，他们家不能出官儿的。警察同志，你说家里不出个大学生，那怎么能有当官儿的啊？”

站在刘小贺旁边的刘嫂用手轻轻的拉了他的衣襟一下，小声的说道：“你跟警察同志说这玩意儿干啥呀！人家爱咋地咋地呗，你这要传到段家哥仨耳朵里，人家在背后不说你呀！都乡里乡亲的，说人家点儿好话，要不然你就别说话。”

刘小贺有点儿不自然的笑了笑，自己嘟囔了一句：“我这不就跟警察闲聊两句嘛，我也不是说老段家人不好，我就说他家男人的名儿起的太硬了。”

刘嫂又用手拉了刘小贺衣襟一下：“你就别说话了，警察同事问啥你就说啥。回答完警察同志的问话，俺们赶紧回家做饭，孩子还在家等着呢。”

刘小贺赶紧对自己老婆点头。

我又对刘小贺问道：“刘哥，你家城里有没有啥亲戚呀？”

刘小贺仔细的思考了一下，才对我说：“咱们家姊妹三个，我是老大，我有两个妹妹，我两个妹妹有一个嫁到外省了，另外一个在城里打工。我二妹妹工作的地方，距离我们这有三百多公里呢。”

刘小贺有点儿不明白我为什么问他这件事情，刘小贺的老婆应该是反应过来了，他赶紧对我摆手：“警察同志，不能是我两个小姑子！我们家两个妹妹，都胆子小的很。你们不是怀疑上我那两个小姑子了吧？不能是他们，我大小姑子才八十多斤，我二小姑子体格好一点儿，还不到100斤呢。他们都是女人，都别说杀人了.....连杀鸡都不敢。”

刘晓贺听自己老婆这么说才反应过来，他赶紧对我也摆手：“警察同志，我们家人肯定不能做这事，就算......就算真的杀了人也不能放自己家里吧，这不是让人怀疑我们家人么！我给你打包票，不是我家人干的。”

我又看了看刘小贺，继续对他问道：“段老三他们家城里有没有什么亲戚么？不一定非要是男的，女性亲戚有吗？”

刘小贺连想都没想，张口就对我说道：“他们家亲戚可多，他们家都的市里。段老大，段老二，全都在市里，都是做生意的。段老三的女儿倒是嫁到了市里去了，去年才结婚。

今年春天就抱上外孙子了，我记得也就......刚过百日吧。前段时间，段老三的女儿还抱着孩子跟着他女婿回来看段老三来着，给段老三乐的嘴都要瓢了。他女儿也真争气，上来就生个打胖小子。说生的时候八斤多，给那段老三得瑟的，全村人发喜糖，说他得了个外孙子。

有什么好得意的，那是外孙子，又不是孙子。你等我儿子结婚的，我儿子肯定给我生个孙子，到时候我就不派发喜糖了。我每一家给两盒好烟，给中华。”

刘小贺的老婆又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襟说道：“你也是的，你跟警察同志说这玩意儿干啥呀！人警察同事问你啥，你就说啥，老说那没有用的干啥玩应儿！”

虽然刘小贺的老婆看上去长得很贤惠、柔弱的样子。但是，我从刘小贺看他老婆的表情里，就能感到刘小贺的老婆在家里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刘小贺的老婆虽然说话在外人听来很温柔，但我看刘小贺的脸色越来越紧张。

我又接着问刘小贺：“段老三的大哥跟二哥，平常回不回你们村，他大哥和二哥有没有儿子或者女儿？”

刘小贺：“没有儿子，就几个女儿。”

刘小贺看了他老婆一样后，才又说道：“段老三，就这一个姑娘，段老大跟段老二也都是姑娘。他们家......谁知道怎么回事，就没有儿子。诶......他们这一辈儿三个儿子。赶他们下一辈儿生了四个姑娘。段老大是两个姑娘，段老二，一个，老三，一个。

段老大的两个姑娘都结婚了，段老二的姑娘倒是没结婚。诶呀，段老二那姑娘可能都三十多了吧，也不结婚，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工作挺好，他那女儿也不知道是花了钱了还是怎么着，就一师范毕业，人家就能在中学当老师。这段老二不一定使了多少钱，才给女儿买了个工作。”

我一听刘小贺说段老二的女儿是个老师，我忽然就想到第二名死者宋思远了。

我立刻问刘小贺：“段老二女儿叫什么名字？他女儿在哪所学校？”

刘小贺继续说道：“段老二的女儿叫段云婵，应该是在市里的二十六中当老师吧。让我想一下啊，是个.....语文老师，对，教语文的。我记着听段老二到我家串门儿的时候说起过他女儿。”

我回头看向我身后站着的王昊，王昊给我比了个OK的手势。他示意我，他已经把刘小贺说的话全都记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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