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217章失踪之谜（101）

我继续有条不紊地对肖波说道：“另外，任建中和张海波全都卷入了6.27案。

6.27失踪案是我们局从市局，也就是从你肖波手里接过来的。这案子的性质和案子的细节问题，你应该心里是最清楚的。张海波给你的贿路里就有因为这案子获得的赃款，那这件案子你肯定也跑不了。就算你没参与，你也叫知情不报。你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这两件事加到一起，在加上你跟孔文宇之间，应该也有某种见不得人的交易和内幕，我想你怎么样也要五年起步，或者是更多。

你有半辈子都在咱们市公安系统工作，在你没做警察之前，你也有着优秀的背景，我想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都会以你为荣。你的妻子，尤其是你的孩子，要是知道你褒养赵新月，赵新月年纪还那么小，就算有一天你从监狱出来，你如何面对你老婆，面对你孩子？这都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我只是把这些事情在你面前做了个梳理，给你叙述出来。

如果，你现在交代了你的罪行，你可以减少刑期。你这身皮必然是会扒了，但最起码以后你的老婆和你的孩子去监狱探望你的时候，你可以跟他们说你是主动交代的，你争取了减少刑期，你知道错了。你以后还想要回归社会，你想要做个好丈夫，好爸爸。

人都是情感动物，你如果真心悔过想重新做人，你的妻子、你的孩子，和你的家庭都会接纳你的。依你现在的年纪，我就按你判了五年计算。等你出来的时候，退休还能有养老金呢。当然，这需要你们刘局点头。你能不能在刘局那里赢得他的谅解，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肖波皱着眉把眼睛闭上，好像在思考。林雨又点了一支烟，走到肖波跟前塞到了他的嘴里说道：“老肖，我没有任何立场的跟你说，你这事儿加一起最多八年。就算是八年，你争取减刑，六年就能出去。如果这事儿能让你蹲五年，你再表现的好一定，三年多就出来了。你要是认了罪，我去跟刘局说，看刘局的想法。刘局要是能见你，你就跟刘局好好说，争取退休的时候能有养老金拿。

但这事儿只能你跟刘局，你们两个人去协商，这也要看刘局原谅不原谅你。刘局要是能原谅你，等你退休了有养老金能拿，我想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都会原谅你。

就是你这非法收入，得没收。我想你是警察，你一定会把你自己的收入和非法收入分开。我们现在已经把你的银行账户全都冻结了，正在做清算。等清算完就能分出哪一部分是你正常收入，哪一部分是你非法收入了。不过，我听技术科的说你银行账户里的钱没有什么异常。说你银行账户一共才几十万存款，你的非法收入藏在哪里，你得主动交代。”

肖波抽完林雨塞到他嘴里的那支烟后，他才对林雨说：“赵新月家的床底下有个旅行箱，那箱子带密码的。里面有现金，大概有个二百多万吧。我是一边花一边收，也没有存下多少。林雨，我真的什么都不想再说了，我说出这些钱存放的地方是不想你们去我家，找不到赃款在不停的翻找。我还有孩子老婆呢，我不想他们经历这种警方的地毯式搜查，我怕他们娘俩害怕。

我也不想赵新月因为这件事心里留下什么阴影，那女孩品质很好，跟我在一起真的对我不错。我原本觉得你们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犯了罪，但现在张海波跟任建中都已经抓进来了，我想我死扛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我继续对肖波说道：“任建中会被带到省里去审问。他跟6.27案有牵扯的比较少，他只是拿了一部分赃款。6.27 案罪恶的产业链主要是在耿兆青，张海波手里，任建中直接参与的很少。只是张海波的货船在海上被巡逻人员发现，船上有那些孩子的时候，任建中需要出面跟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做个周旋就行。

还有一件事儿我要告诉你，屈辰儒也被我们批捕了。他马上就带回局里，你别告诉我你的钱也存入了屈辰儒的银行。”

肖波眼神中多一丝惊恐。他看着我，对我说道：“你们怎么查到屈辰儒的？”

我看到肖波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惊恐，我才对他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带回来的都是现金，还都是外币。肯定要找个人把它溪白，这件事儿我想你是知道并没有参与，我说的对吧！”

肖波迟疑的对我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儿我真的没有参与。我是跟任建中和张海波吃饭的时候，提起6.27案的。我看张海波的脸色不对，还看到任建中用眼神不停的暗示张海波，我就猜这案子，他们一定有份儿。”

后来，我单独找到张海波，张海波什么都不说。没办法，我又找到了任建中，任建中反而比张海波痛快的多，他承认了。他还跟我说这事儿我知道就行了，不要查下去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故意拖延6.27案的办案进度，我以为查不到线索，局里就把案子挂起来，张海波跟任建中他们两个都没有事儿，我也算是能继续太平的过日子。可没想到的是......”

肖波突然停下了嘴里要继续叙述的话，他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才继续说道：“我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你们山城分局居然把这案子接下来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查出了线索。哪有不透风的墙，我立刻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张海波。论私人关系，我还是跟张海波关系比较好，毕竟他给我那么多钱。我其实是很抵触跟任建中接触的，我觉得律师都是职业流忙，他们会咬文嚼字，钻法律的空子还盛气凌人。他们总是有一种自我感觉良好的优越感，我非常不喜欢。

但没有办法，任建中给我介绍了好几笔生意。就是那个孔文宇，他是我和任建中的接头人。任建中有什么事儿都要孔文宇来找我，你们抓住我的那天，我跟孔文宇正在商量的是我正在侦办的一起故意杀人案。孔文宇跟我说任建中想要被害人的家属改口供，把故意杀人变成防卫过度。要是防卫过度的话，也就是判三缓三。

孔文宇跟我说那边愿意出120万，问被害人的家属愿不愿意改一下口供。这种事儿我承认我做了不止一次，这最多也就判我个18个月到三年。这事儿落在孔文宇身上，他可能律师证就会被吊销吧。”

我心中暗想：既然肖波都这么说，那孔文宇我们问不问都无所谓了。但走形式也要问一下孔文宇，只要孔文宇的口供跟肖波的口供对得上，那这事儿算是一锤定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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