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到这儿的时候,张海波就像被电击中了一样,他身体僵在审讯椅上一动不动。我没有理会张海波,我拿出电话给王昊拨了过去。我对电话里的王昊说道:“你帮我查一下张海波在医院的就诊记录,看他最近这一两年所有在医院的就诊记录和诊断记录,查完告.......”
还没等我跟电话里的王昊说完,张海波突然大声的对我吼道:“你不用查了,我得了淋巴癌,最多还有半年可活了......”
我这个才对电话里的王昊又说:“你忙你的吧,不用查了。”
挂断了电话,我看向张海波,我看到他的眼泪流了下来。他一边哭一边说:“呜呜呜......我这是坏事做的太多,遭了报应了。要不然......我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家庭和睦生意也做得很不错,我甚至可以用这些孩子身上的气官换给自己。可我得的病是......淋巴癌......呜呜......
这并不是靠换个气官就能只好的病,这病只能不停的化疗放疗啥的。忍受病痛和治疗的不良反应带来的痛苦和折磨。我的病我老婆和我家人谁都不知道,我也根本没有去住院接受治疗。我只是从医院开了一些口服的止痛药,和一些能暂时控制病情的药物,让我的病不要发展太快而已。”
我不想让张海波一直沉浸在这种痛苦中,我希望我能把他从痛苦中带出来。我不想听他跟我说他的病情,我要知道线索,我要把他知道的所有线索都从他的嘴里挖出来。
我:“问你个问题,为什么你们会选择文子洋的射击俱乐部做你们囚禁这些孩子的地方?是谁提议把这些孩子囚禁到文子洋的射击俱乐部的?”
张海波:“是我提议的,原本只是我自己在文子洋的俱乐部玩玩射击。后来,我发现文子洋的俱乐部里有一个很大的地下仓库。我曾经跟文子洋进过那个地下仓库,我觉得那里很隐蔽,私密性特别好。从我认识耿兆青后,耿兆青又跟我说过这个一本万利的生意,我就一直在想找个什么样的地方能把我们绑来的孩子先养在那里。等这些孩子的身体符合手术载除的标准后,我再把这些孩子通过我的货船送出去。
我们要把孩子的身体养到最健康最适合载除他们身体器官,这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有可能是一个月,也有可能是半年。耿兆青跟我说,他曾经把一个孩子养了七个月才卖出去。
我又考虑到文子洋的俱乐部在郊区,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一般到那里玩的人看到仓库的门口写着库房种地闲人免进的字样,都不会引起什么怀疑。只要我们用人把门口看住,门里和外面的隔音工作做的好,我想不会有人发现。
文子洋这人是个软柿子,好捏!一开始我和任建中跟他说的时候,他没有同意。我和任建中就把他手里好几张订单全都搅黄了,我们还把很多跟他有合作意向上的老板都打了招呼,让他们不要跟文子洋合作。大概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后,文子洋就坚持不住了。主动找到了我,说他愿意跟我们合作。
他跟我说他不参与我们的事,他只是出个场地给我们用做养这些孩子的场所。一开始,他都不知道这些孩子我们是用来干嘛的。后来,他好像问了一个喝酒喝多,在那里负责看着孩子的打手,他才知道这些孩子我们是要卖到国外的。
因为,整个的过程中他做的贡献最少,他只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仓库而已。我只给他我们总收入的5%,即便是这样我也觉得给他不少了。任建中跟我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文子洋拿了我们这么多钱,一定不会出卖我,这事文子洋也是有风险的。
我这才同意给我们每笔收入的5%给文子洋,要不然我可能就给他1%也说不定。”
我心中暗想:耿兆青给我们留下的那份名单上写着文子洋能拿到总非法收入的5%,文子洋自己交代就说他是拿到了2%,看来文子洋也没有说实话,原本那份名单上写的是文子洋拿总额的5%。可这只是一份名单不能算是直接有效证据,通过张海波的证词这才能印证这份名单的真实性。
苏青把闯入我家要绑架我的三名罪犯的照片拿给张海波看,张海波仔细的辨认后,对我说他不认识这三个人。
我继续问张海波道:“你们怎么想到用屈辰儒给你们洗黑钱的?”
张海波:“是我提议的,我提议让屈辰儒给我们洗从国外带回来的这些现金。哦,对了......我得跟你们说一件事。
我有一个银行保险柜,这个保险柜里有一些现金,还有一本记账本。这本上记录的内容是我开始和耿兆青、任建中合作开始,一直到现在所有被卖到国外的孩子,还有跟当地的买家的联系人和联系方式,有很多人的名字都是假的,你们得自己去核实。
那上面还有每一个孩子卖了多少钱,都卖了什么气官,全都写的清清楚楚。保险箱开户的银行是某某行,保险箱的号码是08172。你到银行说出我的名字,就应该能查到那保险箱里面的那本记账本。
我看到耿兆青留下的那份名单,我才知道他已经把我们每一笔的收入都记录下来了。毕竟,他是组织我们干这事的人。我防着谁也不能防着他,我要是什么事儿都不跟耿兆青说,耿兆青不给我们物色目标,我们就没有办法继续赚这笔钱了。
我猜,耿兆青就是通过人工的记录每笔钱,和每个被他绑回来的孩子的个人信息,还有每次他分得的钱。他就是用这个办法,把这些孩子的详细名单,还有他们被我们卖了多少钱,卖给谁卖到什么地方,卖到这个地区的接头人是谁,他都是听我的,他在全都记录了下来。
耿兆青唯一没有的就是这些人的联系方式,我在银行的保险箱里放着的那本记账本上,一共有116个联系人。这116个联系人全都是跟我们这件事有联系的人,可这些人涉及的地区太广,我不知道你们警方有没有能力把这些人都找到抓住?”
我对张海波点了点头:“你不用管我们如何去抓这些人,你继续说屈辰儒的事情。”
张海波这才清了清嗓继续说道:“是我提议找屈辰儒给我们洗嘿钱的,我在想找屈辰儒的时候,我就知道耿兆清以前跟韩曼菲有一手。正因为屈辰儒跟韩曼菲这这种关系,我觉得让韩曼菲去跟屈辰儒说这件事,反而比我们找一个不了解不认识的人去做这件事要安全的多。
其实,我也认识几个银行行长,他们的能力并不比屈辰儒差,这件事他们也能够做到。只是......我对他们不够了解。这种事当然要找一个了解的人办才行,我和任建中事先就调查过屈辰儒。
当时,屈辰儒正在跟另外两个人竞争他们行的一个副总行长的位置。既然,他想要往上升,必须要用钱给他铺路才行,我觉得我们用屈辰儒做这件事非常的是最合适的。”
罪戾画像(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