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美兰用眼神仔细的打量我,他一边看着我的脸一边心疼地说道:“脸上的淤青消了很多,也没有夜里那么肿了。一会儿我让护士到家里给你打消炎针,打完了消炎针你再去局里吧。”
我赶紧对金美兰摇头:“美兰,我今天晚上回来再打消炎针吧。昨天在医院已经打过了,我今天很忙我要带着手下的队员去寻找两名逃犯。我不想因为自己的问题,耽误我的工作。这案子是限期破案,我现在离限期规定时间也就剩下三四天了。”
金美兰对我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那好吧,那我陪你下楼吃饭。等你吃完饭,我再开车送你去局里。”
我点了点头,跟金美兰顺着楼梯来到了一楼的客厅。有三名佣人在一楼的厨房紧张的忙碌着,大概20分钟之后,丰盛的午餐被摆上了餐桌。我只能说现在我要吃的是午餐,因为距离晚饭的时间有一段距离。我确实有点儿饿了,我的肚子一直在咕咕的叫。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金美兰没有吃,他就坐在我身旁静静的看着我,他眼神中满是心疼。
我问金美兰怎么不跟我一起吃,他说他已经吃过了。等我吃完饭,他给我送去局里他就回家张罗刘海洋和我的晚饭。我看金美兰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阵的温暖。
吃完饭,金美兰对我说让我坐一下,他要拿消炎药水帮我把身上和脸上的伤口再消一下毒。我只好任由金美兰用消炎药水把我身上的伤口做了一遍彻底的消毒,在消毒的过程中把我疼的龇牙咧嘴的。
处理完我身上的伤口,金美兰才开车把我送到了分局的门口。他跟我说我晚上下班的时候,必须让林雨给我送回他的别墅才行。我答应了金美兰,快步的下车往局门口走去,看我金美兰看我进入分局的大院后才开车离开。毕竟。我是身上有伤。我走路还是有点儿费力,尤其是我的小腿和大腿。
在我抬腿上楼梯的时候,都会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感。我咬着牙,缓慢的往楼梯上走去。我到分局的时间是下午4点多,来往的警员很多。好多人都看到我脸上和身上的伤,很多警员都关切的问我。我只好解释跟他们说没事,是我自己摔的。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我身上的伤是被打的,大家也都能猜到,我一定是遭到了打击报复,被犯罪分子在背后下了黑手。有几个年轻的警员,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嘴里面就骂骂咧咧的替我抱不平。
我特别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欢别人用同情和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我逃也似的在楼梯上快步的往上走着,从一众关心我的人群中冲出来,直奔我们重案队办公室。
我到了办公室的时候,我看到高歌和林雨正站在办公室门口抽烟。看我来了,两个人一左一右把我扶进了办公室。我被两个人扶着走路,感觉非常的别扭,我左右甩开两个人的手说道:“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也没有伤到骨头,你们不要这么扶着我。”
林雨无奈的松开了手,高歌也把扶着我的手松开,两个人还是跟在我身后一起进了小办公室。进入办公室我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王昊坐在我对面的桌子后。他看我进办公室了,赶紧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关切的看着我,我看王昊看着我,我就笑着对他说道:“给你们队长先冲杯香浓的咖啡。”
王昊对我点头说道,他从饮水机前用水壶接了水准备给我煮开水冲咖啡。林雨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走到我身边对我说道:“我们从早上9点多一直忙到下午快2点,除了秦莎莎之外的那五个男孩,我们都给录完口供了。只有秦莎莎我还没有录口供,我是想等你来了之后,我和你一起给秦莎莎录口供,秦莎莎现在在医院陪着秦忠良呢。
你身体状况,怎么样?要是身体状况还可以,我就给秦忠良打电话,我们派人去接秦莎莎,给他带到局里录口供。”
我问林雨道:“那五个男孩录口供的时候都怎么说的?”
林雨继续对我说道:“这五个男孩全都去过青年书店,他们有的还在青年书店有会员卡。他们都是从青年书店出来的时候,或者是在书店里被人从后面打晕,或者是有人用手帕一类的东西捂住他们的嘴和鼻子,他们都是被麻醉或者打晕后带到射击俱乐部的那间地下仓库的。”
我皱了皱眉头对林雨说:“当街就把人打晕,当街就把人麻醉了,这是不是太离谱了?”
高歌听我这么说,他凑到我身边说道:“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小孩子嘛,后面有个大人拍他一下,他肯定会回头。在回头的过程中,要是身手好的成年男人直接用手劈砍在人后脑勺上,这人当场就会晕倒。这人看孩子晕倒,假装认识孩子把孩子背起来,背到书店里或者是把孩子背到隐蔽的角落里,也不会引起什么怀疑?
如果,孩子激烈的反抗,大喊大叫,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现在的社会,人与人之间都非常的冷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思想已经在人的心目中根深蒂固了。有很多犯罪分子就抓住了人的这个心理,堂而皇之的做非法的事情。有些路过的群众明知道犯罪分子在做非法的事情,他们也假装视而不见。仔细想下来也能够理解,毕是老百姓,怕这些犯罪分子的打击报复,甚至犯罪份只要威胁他们一句,他们都会吓得退避三舍。”
我对高歌点了点头,我也认可高歌说的话。高歌说的这种现象不是少数现象,而是普遍现象。其实,让我承认这是普遍现象的时候,我很心痛。但事实就是事实,我即便不承认这是现在社会纯在的普遍现象,也不能证明这类事情就不会发生。
林雨给秦忠良打了个电话,他跟秦忠良说要接秦莎莎到我们分局做口供,秦忠良说他让肖波陪着秦莎莎一起到我们分局来录口供。过了没有多久,秦莎莎就跟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人一起到了我们分局重案队的办公室。
我估计是秦忠良不放心秦莎莎单独到分局录口供,我看到在秦莎莎身边站着个男人看我的眼神不善。那个中年男人没有说话,我猜他就是市局重案队的队长肖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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