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林雨的电话,我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冲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后,我连外套都没换就冲出了家门。
发动了车子,我心急如焚,我恨不得把车开成飞机。到了局里,我停好车后,三步两步跑上了楼。等我冲进办公室时,看到林雨站在苏青的办公桌前,正跟他说着什么。看我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林雨用手指了指小办公室的方向。
我这才放缓了脚步,走进了小办公室。我刚坐到椅子上,林雨就走了进来,他随手把门关上后对我说道:“负责监视耿兆青的兄弟跟我说,耿兆青每天早上大概8点多都会从家里出来去青年书店。今天早上,耿兆青没有从家里出来。我们的兄弟一开始没有怀疑他失踪了,认为他在家睡觉呢。
可都早上9:40了,他还是没从家里出来,我们的兄弟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我们找了一个社区的女同事去敲他家的门,结果还是没有人。没办法,我们的兄弟把门撬开进入了耿兆青家。发现他人根本没有在家。他家里住的是顶楼,他应该是通过自家的窗户爬到楼顶。顺着楼顶通往楼下的房产工人维修楼盖的铁梯子,从楼的另外一侧顺着小区的3号门逃走了。我们的兄弟守住的是小区的2号门,也就是他经常走的那道门。”
听林雨说完,我就在考虑今天我们要不要联系消防部门,用检查消防设施的借口混进射击大厅屏风后面的那道铁门里。我感觉要是我们今天就去射击大厅检查,这很有可能引起张海波和任建中的怀疑。昨天我们夜探俱乐部,一定会让张海波几个人如惊弓之鸟,我很害怕他们会潜逃出临江市。
看我在思索,林雨对说道:“我今天上午已经跟葛局汇报了昨天晚上我们夜探俱乐部的情况。葛局已经派人对射击俱乐部进行24小时的监视,防止他们把囚禁在那里的孩子转移走。通过调取射击俱乐部周围的监控,我们没有发现射俱乐部里有车辆驶出。我和葛局估计,他们还没有给那些孩子转移走。
我又思索了有两三分钟之后,我才对林雨说道:“你找人查一下耿兆青通话记录,包括他的微信,QQ所有的聊天记录。你看一下,他有没有跟欧洲和一些其他亚洲地区的黑恶势力,尤其是跟一些有偷渡前科,或者是偷渡为生的人,和这些人有没有什么联系?
我怀疑耿兆青很容易被张海波和任建中合伙,或者是被他们其中的一个给杀害了。”
林雨惊讶的对我说道:“他们三个人是同伙啊!他们把耿兆青杀死之后,他们如何去物色可以给他们赚钱的孩子?”
我看了林雨一眼,对他说倒:“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青年书店已经放在那儿了,就算耿兆青死了,张海波和任建中依然可以利用青年书店。他们把青年书店变成他们所有,他们可以再找一个类似于耿兆青这样的人,帮他们物色可以给他们赚钱的孩子。
昨天,我们夜闯俱乐部,他们一定猜到我们是通过耿兆青知道了什么。别忘了,我们警方已经对耿兆青的青年书店都检查过十几遍了。他们不把耿兆青弄死,他们害怕通过耿兆青再把他们两个人牵扯到案子中。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把耿兆青灭口的。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也只有死人才不会出卖我。”
林雨点了点头,悠悠地对我说道:“这是一帮亡命徒,吃人都不吐骨头。耿兆青在这个团伙中发挥的作用也不小,这俩小子要是真给耿兆青弄死了,这也特么太狠毒了!”
我哼了一声,对林雨继续说道:“这都是小事儿,搞不好等耿兆青被我们发现的时候,他身体上的气官也都被摘除的差不多了。但愿他能在国内被我们发现,他如果是在国外被发现的,他的遗体都未必能够被安葬到国内了。”
因为耿兆青的失踪,让6.27案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林雨跟葛局汇报完耿兆青失踪的情况后,葛局给林雨的指示是先按兵不动,先观察一下青年书店的情况。目前,被囚禁在射击俱乐部的孩子肯定不能被犯罪分子转移走。我和林雨还没有想好下一步该如何寻找这伙犯罪分子的犯罪证据,在这种情况下,反而像葛局长说的先按兵不动,想到下一步的侦破方向我们在行动。
时间过得很快,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就在我和林雨对耿兆青的失踪一筹莫展的时候,在距离临江市700公里的一座沿海城市天海市,发现了一具无名男尸。两天前,我们临江市就发布了协助寻找耿兆青的协查通告。天海市的同行把这具无名男丝的照片传送给我们分局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那具男丝就是耿兆青。
天海市的同行跟我们说,他们发现这具男性尸体的时候,他的慎脏、眼角膜、心脏全都被摘出了。他们的法医对这具男丝也进行了DNA检测,我们已经在耿兆青失踪那天,就在他租住的出租屋里收集了他的头发,做出了 DNA样本,耿兆青的DNA样本也已经传送到全国DNA数据库里。
天海市的法医对这具无名男丝的DNA进行提取后,跟全国的DNA数据库里的样本进行了比对。发现这具男丝的DNA跟我们临江通报的一名协查人员耿兆青的DNA比对成功,这才通知了我们局找到了耿兆青。
葛局已经跟天海市市局沟通好,耿兆青的丝体大概在两天之后就会被送回我们临江市。天海市是一个三面环海的城市,他距离周边的四个邻国最近的260海里,最远的一个600海里。耿兆青的尸体是在一处废弃的工地里被发现的。
我心里暗想:耿兆青对于张海波和任建中他们的贩卖气官团伙,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他已经暴露了,任建中跟张海波才决定杀害耿兆青灭口。
这伙人都丧心病狂到什么程度了,耿兆青曾经是他们亲密无间的同伙,也给两个人创造过巨大的经济利益,他们还是没有放过耿兆青。我不敢想象耿兆青在死之前经历了多么痛苦的折磨,据我所知,人体的气官必须是在人被麻醉,也就是人在活着的时候被斋取下来才有经济价值。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我心里极度的自责。虽然,耿兆青做了违法的事情,他的双手也沾满了鲜血。可我还是希望是我们亲手把他抓住,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而不是让任建中跟张海波两个人把他残忍的沙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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