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车开到了书院的楼下,雷雨才跟我说第一句话:“芦染,你要吓死我了。刚才,我在外面听到你跟苏可心说的话,把我吓得心脏都要顺着嗓子眼蹦出来了。”
我无力的把头靠在副驾驶座上,我感觉我非常的疲惫。我只对林雨回了一句:“我觉得特别累,你能不能把我扶上楼?”
林雨:“好啊,我和高歌这就把你扶上去。”
高歌和林雨扶着我上了楼,回到家里林雨又把我的外套脱掉,扶着我躺到了床上。我意识有点儿模糊,我耳边隐约传来了高歌和林雨的对话声。
高歌:“林队,他怎么像被人下了药一样?”
林雨:“我估计这是催眠留下的后遗症,这一回苏可心对他使用的催眠手段比上一回要重。”
高歌:“苏可心也没有给芦队喝什么东西,也没有给他吃什么,芦队怎么能被他催眠的这么严重呢。上回苏可心对芦队的催眠,我觉得在能承受的范围内,最起码芦队能控制住自己的思维和情绪。这回怎么这么吓人?我感觉芦队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
林雨:“让他缓一缓,我们守在这里,我估计他睡一会儿就会好了。”
高歌:“你去忙你的吧,我守在这儿。林雨......你说我们用带着他去医院吗?我......我有点担心芦队......”
我实在是太困了,我感觉我此刻好像躺在云彩上,整个人飘飘乎乎的。可我的耳畔始终有一个声音在萦绕:明天来复诊,复诊完就去银行取钱。取出来30万,交给我派去的男人。你会得到快乐!
这种快乐是你做任何事都不能给你的。你想得到快乐吗?你想要得到快乐,你就要把钱给那个男人。我特别想摆脱耳边的这个声音,我知道那声音就是苏可心。可不知为什么,我又觉得那声音不像是苏可心,就像是我自己内心的一个声音。
我感觉这让我非常的惊悚,我是一个心理暗示很强的人。我这么个意志力顽强的人都不能够控制苏可心对我的心理暗示,那些在苏可心心理工作室治疗的普通抑郁症患者,如何能够抵抗得了苏开心这种梦魇一般的暗示。
我沉沉地睡了过去,完全没有意识的睡了过去。我睡了多久,我也不知道。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卧室里放着两张椅子,一张椅子上坐着的是高歌,另外一张椅子上坐着的是王昊。看我醒过来了,两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王昊两步走到了床前,关切的问我:“芦队,你好点了没有?你要吓死我了。”
高歌也站在了王昊的身后,他一脸的担忧:“芦队,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呀?”
我看着两个人,用微弱的声音说:“扶我起来,我想上厕所。”
两个人这才赶紧把我从床上扶了起来,王昊扶着我来到了卫生间。到卫生间门口时,他还想往里面扶我,我对他摇了摇头,他这才站在卫生间门口不放心的注视着我。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我觉得我的头一阵阵的疼痛,我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锥心地疼痛感。我从客厅柜子里拿出了治疗抑郁症的药物,缓步走向了客厅的餐桌。王昊把我扶着坐子椅子上,他给我倒了一杯清水。我把药吃完后,把水杯里的水一口喝干。
高歌:“芦队,你吃的是什么药啊?你不会吃的真是治疗抑郁症的药吧?”
我:“就是治疗抑郁症的药啊!我头痛,我好像......抑郁症复发了。”
就在这时,高哥的电话震动了起来。高歌看了眼电话上的号码对我道:“是林队的电话,他应该到楼下了。”
我对高歌点了点头,高歌走到房门前把我家的房门打开。我听到一阵脚步声从楼道里传了出来。没有两分钟,林雨就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他看高歌已经把房门拉开,他一下钻了进来,快速的把房门关上。
我看到林雨的脸上还是带着伪装,林雨看我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一脸的惊喜。
林雨:“芦染,你好点了没有?你要把我吓死了。你可算是醒了,谢天谢地。”
我:“我没事儿,不用担心。就是被可恶的苏可心深度催眠了。”
林雨:“你要是在不醒,我就要给你送医院去了。我就打算放弃去心里工作室卧底,直接给人带回局里调查了。”
我:“不要那么做,还是我们通过这种卧底的方式来查这案子比较好。”
我忽然想起让林雨查的苏可心工作室从成立到现在自杀的患者名单,我问林雨:“我让你查的苏可心工作室从成立到现在,所有自杀患者的名单你查出来了吗?”
林雨:“没有耽误,查出来了。在我包里呢,我给你拿。”
说着话,林雨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只文件夹,他给文件夹里所有的打印纸都拿了出来,放到我面前的餐桌前。
林雨:“除了你说的这件事儿,还有臧诚君和罗晓丹的通话记录,还有两个人最近这一个月的聊天记录都在这里了。”
我感觉我的头还是混混沉沉的,我看了林雨一眼,有点不好意思的对他到:“我客厅的柜子里有咖啡,帮我冲杯咖啡吧。谢谢了!”
我又看向了高歌和王昊,高歌看出了我的意思:“你别惦记我们了,我们想喝就自己弄了。你好点了吗?”
我对高歌点了点头,又低头继续看林雨给我的资料。我看到从苏可心的心里工作室成立到现在,一共有15名抑郁症患者因为自杀死亡。有3名患者是长期有自杀倾向,都是有多次自杀经历。这3名患者在苏可心的工作室治疗后,他们的抑郁症、狂躁症、精神分裂都没有得到有效的改善。这三名患者的死亡我认为没有什么可疑。
我又看向了另外一份资料,这份资料是另外10名在苏可心工作室治疗心理疾病自杀的患者名单和病例。我仔细地翻看着,看着看着我把一名叫郑桂英的女性患者病例抽了出来。我仔细的查看这份病例。
这份病例显示,郑桂英是一名退休的中学校长,三年前自杀死亡。郑桂英家居住的小区,所属的派出所也是青桥路派出所,郑桂英是死于家中。他是用一根粗麻绳挂在自家卫生间棚顶的吊灯杆上吊死的,案发时出警的警员居然也是费扬。
我忽然就觉得这个费扬我应该深挖下去,费扬一定跟这苏可心的案子有些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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