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东拉着我的手,就把我往楼梯的方向拽,我笑着让周振东拽着我上了楼梯。我跟着周振东来到4楼,他的办公室。跟在我们几个后面的张成泽,随手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我们三个人被周振东拉着坐在了屋内的沙发上。
张成泽在给我们泡茶,周振东赶紧给我递烟,我对周振东摆了摆手:“周所长,不用客气,我不吸烟。”
周振东又把烟让给王昊和高歌。王昊也笑着摆了摆手,高歌这家伙倒是接过了周振东递给他的烟,周振东赶紧给高歌点上。
高歌在吸了一口烟后,对周振东道:“老周,谢谢你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做所长?”
“兄弟比不了你呀,没有你的一身本事。我都40多岁了,再有十几年就退休了。能在所长的位置退休就不错了,我也没有什么更高的要求了。”周振东有点尴尬的对高歌说道。
我看了高歌一眼,高歌嘿嘿笑了一声:“芦队,我跟老周早就认识。他原来在这做副所长的时候,我们就认识。当时是经侦查的一个案子,需要他们派出所配合我们,我就是这么认识的老周。老周很够意思,当时我在这派出所待了有一个多星期吧,他几乎天天请我吃饭。”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对周振东道:“周所长,我们这次来是要调查一起自杀案件。这案件刚发生不久,我想您应该不是经手人。你找一下你们所的一名叫费扬的警员。这案子是他处理的一起案件。”
张成泽听我说是一起自杀案件,他就愣了一下。他正在给我们几个人倒茶,他抬头看着我试探性地问我:“自杀案件?最近我们所处理的自杀案件就一起,好像死者叫罗晓丹吧?”
我立刻点头:“对,就罗晓丹的案子,主办的警员是费扬。”
张成泽点头,把手中的茶壶放到沙发对面的茶几上。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我听他在电话里跟费扬说让他到所长办公室来一趟。
挂断电话,张成泽回到茶几前继续给我们几个人倒茶水。他一边倒茶水一边说:“罗晓丹的案子,我看过卷宗。当时还是我签的字呢。这案子有什么疑点吗?一个从30多楼跳楼的抑郁症患者,这案子难道......有什么蹊跷吗?”
张成泽和周振东可都是所长一级的基层派出所领导,我们为一起自杀的案件能特意跑到他们派出所来,他们两个人通过敏锐的嗅觉,察觉到这起案件应该不简单。
他们派出所每年可都背着分局对他们派出所的考核任务。如果,这案子是谋杀案。他们给定成了自杀案,这叫重大过失。我和林雨在葛局办公室的时候,葛局为什么一直强调让我们跟下面的派出所打好招呼,工作要注意方式方法。
葛局就是怕我们发现这案子有疑点,让我们跟下面派出所主办的警员要做好思想工作,所属派出所的所长也好要沟通好。不然,会给人家派出所带来极大的麻烦。
我们系统内都是要看考核成绩的,一个派出所的全体警员,他们中有一名警员考核不通过,就很有可能会面临整个派出所年度考核会被扣分,先进集体的称号会立刻被取消。具体到警员出现了这种重大的错误,很可能会面临下岗失业的问题。
我感觉我应该给周振东和张成泽解释一下这件事:“周所长,张所长。我们发现罗晓丹自杀案有些疑点,这案子虽然已经被你们所定性为自杀案,但你们并没有什么错误。以你们派出所的能力,不可能发现这案子中的这几处疑点。所以,这个案件我会跟葛局和张局打好招呼,就算是我们查出一些问题,也不影响你们派出所的年度考核,和主办警员的考核。”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我看到周振东跟张成泽都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我心中暗想:这两个人都紧张坏了,要是我不说这句话,我估计这两个人晚上都睡不着觉。
过了没到5分钟,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周振东对门口大声喊到:“进来。”
一名年纪大概30岁的年轻警员,推门走进了进来。周振东对这名警员到:“小费啊,这是局里重案队的芦队长。他今天来是想要了解前段时间你办理的一个案件。死者叫罗晓丹,是个自杀案件,你还有没有什么印象?”
费扬看了看我,他下意识的又看向了周振东。周振东点头对费扬到:“你就跟芦队长如实的说,当时你去现场勘察时的情况,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问题。”
费扬这才把脸又转向了我,看着我嗫喏道:“芦队长......这是上个月的一个案子。我到现场的时候应该是凌晨四点多钟了,那天凌晨大概3点多,所里接到电话。说在咱们辖区内的一个小区有人跳楼。
电话是报警中心转到我们派出所,我当时和另外两名警员一起到的现场。等我们到现场的时候,死者罗晓丹已经断气了,我还是打了急救电话。
急救车来了之后,也给出了死者已经死亡的结论,我这才给殡仪馆打的电话。我们通过了解,知道死者罗晓丹没有什么直系亲属了。我就通知了死者所在的公司,死者公司来了两个人,一名应该是司机,另外一名说是死者的助手。
这个人我记得好像是叫王炜,这个王炜到现场的时候就说不可能。他说前一天的下午,罗晓丹还跟他说两个人明天要出差,死者还告诉王炜做好准备,第二天下午两个人要坐动车去另外一个城市见一个客户。
我就问王炜,死者有没有自杀倾向或者是厌世倾向。王炜又跟我说罗晓丹患有抑郁症都有三年的时间了,最近这一年多病情加重,他陪罗晓丹经常到一个心理工作室去看病。他说要是死者一时想不开自杀倒也是有这种可能。当时,虽然死者的遗体已经有点......可我看到死者的手腕处还有几处割伤,很像是割腕后留下的伤口。
我就问那个王炜,死者有过割腕经历,会不会是最近她的抑郁症严重了,没有被发现。王炜这才说,也有可能。他说死者抑郁症犯了的时候,会连续好几天不吃饭也不睡觉。他敲死者家的门,死者也不给他开,要不是死者接了他打的电话,他差点就报案了。”
我:“我在卷宗里并没有看到这叫王炜的联系方式和他的相关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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