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王重文说道:“你能跟我说一下这里的具体情况吗?”
王重文对我我点头说道:“我给你大概说一下吧。这里原来就是一处荒山,我也在这里考察了有一段时间,花了2亿投标来了这块儿地。我在这里建设了三年多,花了我八个亿呀!你从山下开车上来你应该也能看到,这里被我建设的不错,再有三个多月可就快完工了。
这里动用了我500多人的人力,确实是个大工程。死的这个人是我兄弟,跟了我二十多年,叫郭立新。是个老实肯干的好兄弟,有老婆有孩子,还有老娘、老爹呀。他家里面儿三个孩子,他是老大。他是我手下一个施工队的队长,管着大概200多个人吧。昨天,他们给一个景点完工了,我还特意跑到工地来跟他们大伙儿吃了饭。大伙儿高兴就喝多了,也有出去玩儿的,工地大概剩下100多个人吧。晚上我是10点多走的,我听工人说大概晚上12点左右,大伙儿就都睡了。
这里是荒山,经过我的建设,这基础建设也算是逐渐的都完备了。这里连车都不通,你说这里能有啥监控设施,关键是这人死在我工地了......家属我还没通知呢。”
说到这儿的时候,王重文用眼角的余光往身后看了看,他又用手轻轻推了我一下,用眼神示意我跟他到旁边说话。我跟王重文又往旁边走了有七、八米远,离王重文身后的工人有快二十米后,王重文才小声的跟我说道:“我是这么想的,你们要是给凶手能快点儿找到,我赔点儿钱无所谓。毕竟死人了,我当老板的给拿点钱儿,这是天经地义的,我不躲避什么责任。可要是凶手抓不到,死者家属要是狮子大这口......我可就不好办了!毕竟我那么大个公司,我可不敢开这个口子呀!”
说完之后,王重文用眼神示意我,如果他要是同意了家属的一些无理的要求,以后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他可怎么办?我明白王重文的意思,王重文跟我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几乎就我们两个人能听到。
我对王重文说道:“你给昨天在这里过夜的工人都喊过来,我问问他们昨天郭立新是跟他们一起睡的吗?有人发现郭立新什么时候出去了吗?”
王重文对我点头说道:“你等着,我把工人都给你喊过来。等录口供所有的事情都完了之后,我们两个人再仔细的谈一谈这件事儿。”
我对王重文点了点头。
大概七八个工人被王重文喊到了我和林雨的面前,我让王昊和高歌做记录。我问其中一名工人:“师傅,你昨天晚上看见郭立新是什么时候?”
这名工人看上去50多岁,脸被太阳晒得红彤彤的。他有点紧张的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咱们大伙儿吃饭的时候,我还看见小郭了呢。他中途出去上了趟厕所,大概五六分钟就回来了。一直到昨天晚上12点,我都是一直在一起的。我昨天晚上12点左右睡着了,我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今天早上发现小郭出事儿了。”
我又问了三名工人,三名工人回答的跟这名工人如出一辙,大家没有发现郭立新什么时候出去的。等发现郭立新出事儿的时候,就是今天早上了。
我们在现场没有找到郭立新的手机,只找到了一只郭立新的包,里面有身份证,还有一些现金和两张银行卡,找不到郭立新的电话,我们唯一能找到的就是郭立新电话的通话记录。王昊赶紧调取了郭立新最近一周的通话记录,发现他最后一个电话是昨天晚上7:21分他妻子给他打的,在没有发现有可疑的电话了。
法医科在那把沙四郭立新的匕首把儿上,没有采集到指纹。估计是凶手戴着手套,或者一些防护工具用这把匕首扎了郭立新。而凶手对人体非常了解,只用一刀就正好扎在了郭立新心脏的位置。如果这个人不是刻意的学过人体构造,就是这名凶手对医学有点了解。王晓欢跟我说,她看凶手扎向郭立新心脏的力度,应该是一个男人用匕首扎向了郭立新的心脏,她看这一刀的力度非常大,凶手不像是一个女人。
这是一处还没有建设完成的景区,这里没有监控录像。因为没有架设电缆,根本就没有可以就地取材的电源。不光是这里,连山下的那条路都没有监控录像。这里是一处荒山,连公交车都不通,怎么可能有监控录像呢?
我和林雨看道给死者作为支撑的那两根钢筋,我们询问了工地的工人。工地的工人说这里的土质非常疏松,只需要一个人把土挖开,把钢筋埋到里面,重新回填就可以把钢筋稳稳的立在这里。听工人这么说,我也不能确定凶手是一个人还是有多名凶手作案。
我又问了跟郭立新一起工作的工友,问他们郭立新有没有什么仇人?最近这段时间,郭立新有没有跟人闹过什么矛盾?这些工人跟我们说郭立新平常为人非常热情,从来不因为小事儿跟人计较,没听说过郭立新跟谁有什么恩怨。我觉得需要跟郭立新的家人见个面,了解一下他的生活规律,最主要是了解一下他有没有跟人最近结过怨。
我跟王重文说得通知郭立新的家人,王重文跟我说郭立新的老婆和孩子都住在郊区,等他们赶到我们分局可能需要一段儿时间。王重文还问我有没有把握,能把这案子在一个星期之内就破了。我心中暗想:葛局不限期破案了,王重文到是开始给我搞限期破案这套了。
我看了王昊一眼,才对王重文说道:“王先生,我不能保证一个星期就破案。现在,我们掌握的线索对案子一点儿帮助也没有。我会尽最大努力,用最快的时间帮你破案。王昊是我手下,我和你王重文没有什么交情,但我和王昊算是有交情。我只能承诺你,我会尽快破案。”
王重文看了王昊一眼,对我点头说道:“我先跟你们去局里录口供,你们该通知郭立新的家属通知郭立新的家属。我就怕他老婆跟我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他有两个孩子,还有一对70多岁的父母。万一要郭立新他老婆要是给我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我也不知道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看着王重文,对他说道:“你放心,我们也会对郭立新的老婆做好安抚工作的。”
现场一片混乱,根本没有采集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因为郭立新被发现的时候,大家根本没有什么保护现场的意识,都是一片混乱。工地的工人除了拨了报案电话,等我们赶到的时候,我已经在现场看到很多杂乱的脚印。技术科和法医科对尸体进行了现场勘查,又对现场能够采集到的线索进行了简单的采集之后,王晓欢和技术科的一名警员都对我摇头。我知道他们是告诉我,现场没有收集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跟王晓欢说让法医科把尸体运回局里,做进一步的解剖工作,我们收队吧。
回到局里,我们给郭立新的五名工友做了口供,给王重文也做了口供,高歌通知了郭立新的老婆。大概两个多小时之后,郭立新的老婆哭的两眼红肿,带着两个孩子和一名看上去70多岁的老者,一起来到了我们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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