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施琳嫩滑的背部紧贴着霍晋濰结实的胸膛,他的双腿弯曲,青筋微现的右手撑在Kingsize的大床上……
翌日早上9点,霍晋濰温柔地叫醒还在睡梦中的太太。
“老婆~快点起床吃早餐了,我煎了你最爱的太阳流心蛋。”说着,还俯身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
钟施琳翻了个身,用力地蹬着双腿,磨蹭了好半天才从床上爬起来。
在浴室洗漱完毕后,女人换上了一条、随意地扣上了几颗纽扣的衬衫睡裙,拉开餐桌前的椅子,胸口的牙印和紫痕若隐若现,似乎在力证着某人昨晚的凶残程度。
端着盛满温热牛奶的玻璃杯,钟施琳用幽怨的眼神瞪着对面坐着的道貌岸然的霍晋濰,可他却坦然自若地对上她的目光。
“快点喝啊!不然一会儿就凉了,用完早餐,你可以继续回房补觉;如果你想要回铺头,那我就顺路送你。”
“霍生,你果然是属狗的!”女人不屑地轻哼一声。
“霍太这是在夸我表里如一吗?假如是的话,那我就谢谢你的夸赞了。”男人大言不惭地回应她。
“我都忘了,拿你跟狗做比较,简直都是对狗的侮辱。”钟施琳阴阳怪气地说。
“我怎么觉得,你顺便也把自己给侮辱了呢?”霍晋濰笑出了一口大白牙,许久都没和太太贫嘴,让他觉得甚是有趣。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出门吗?”直到站在门口,霍总还扭头问了一句,看着屋里的女人冲她甩了甩手,才微笑着带上房门。
钟施琳自诩是一个有风骨的人,又岂会轻易地就向一个怼天怼地怼自己的男人低头呢!亲昵就亲昵,整花样也就整花样了,偏偏还要在赫赫炎炎的夏日里,在她身上到处留下记号。本来这几天,她都舒舒服服地穿上露出整个锁骨的、各种款式的小背心,凉快又时尚。
其实,霍晋濰也没有那么恶劣,故意要给她种草莓。究其原因,无非有二。一是钟施琳的皮肤敏感娇弱、吹弹可破,他的力度并不重,这也是为什么在当下,她不会有不适感,总是要到次日才发现;二是亲热时的反应常常依赖于即时的氛围,美妙的体验往往让他沉沦而不受控。
晚上7点,一进家门,就闻到了阵阵饭香。在玄关处换上鞋子,走近厨房,看到钟施琳用发带把秀发都扫到脑后,露出洁白光滑的额头,锅里炒着什么,又在砧板上切着什么。霍晋濰看着她忙碌着的小小身影,越发觉得她可爱!明明早上还跟他斗嘴来着,可转眼依然心疼他在欧洲吃了20几天的汉堡、面包和土豆,确切来讲,只要他在港,饭点的时候,霍太太都会尽量地做几个家常菜,至少也会保证,一天下来,在家里吃上一顿饭。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小女人从消毒柜里取出碗筷,转身就看到男人慵懒地立在洗手间门口,惊讶地问了一句。
“刚刚。”霍晋濰又挤出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盯着她。
霍太太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放下碗筷,转身又进厨房,霍先生跟在她的身后,被她拦在门边。
“还愣着干嘛喔?快点去换衣服啊!”
“我想看看你都炒了啥?”Howard一边说,一边伸长脖子往里张望。
“快去啦!”她只好伸手推他。
霍晋濰再次来到餐厅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上了3个菜:子姜炒雪花牛肉、蒜蓉腐乳通心菜以及,点缀着香菜葱花的生蚝肉炒鸡蛋。
“时间仓促,我只能简单地炖了鲫鱼豆腐汤,加了一个番茄,没放盐。”钟施琳小心翼翼地把一碗没有汤渣的奶白色鱼汤放到他的面前。
霍先生嘬了一口汤,又夹起一块鲜嫩肥厚的生蚝肉塞进嘴巴,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地说:“老婆,你的手艺还是超一流!嗯~还有这个牛肉也是,又嫩又滑。”
对于他的彩虹屁,钟施琳完全无动于衷,只是静静地喝完了那碗汤,又给自己盛了半碗饭,默默地夹着菜。没几分钟,她就放下筷子,说了句“我饱了,你洗碗!”
“哇!还剩那么多菜,看来得做多几场运动才行。”
刚站起身的女人居高临下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干嘛啊?”霍晋濰一脸无辜的表情,补充道:“我是说,明早去健身房,要多做几个项目才行,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当霍先生用厨房的干毛巾擦完手出来时,霍太太也正巧从浴室出来,手上拿着dyson吹风机。
“你坐下,我帮你。”男人跨步上前,醒目地抢过风筒,接上电源、滑动开关。
十多分钟后,“嗡嗡嗡”的声音停止,霍晋濰用五指轻柔地捋顺她的秀发。
“还生气呢?”男人温柔低沉的嗓音在头顶环绕,钟施琳抿着唇不说话。
“最多我以后注意点,嗯?啊不对,一会儿我就注意点。”Howard坏笑着说。
“我想回一趟广州,看看妈慈。”
“好啊!那你想什么时候去?”Howard爽快地回应她。
“这个周五,我只住两晚,星期天就回来。”
“买票了吗?”
“还没有,不急。”钟施琳心想:这不是多此一问吗?没得到你的同意,善解人意的我哪好意思先斩后奏啊?
“那就不要买了,我们自己开车回去,反正路好走,也不远。”
“嗯?”估摸着会不会是听错了,霍太太猛地仰起后脑勺,疑惑不解地盯着身后的男人。
“为什么这么惊讶啊?难道作为女婿,陪老婆回娘家不应该吗?”对于她的反应,霍晋濰感到有些好笑,“你自己仔细想想,哪一次回广州,你不是选在我出差的时候?霍太,我严重怀疑你,就是故意撇下我的。”
“我以为……是你不想去。”钟施琳小声嘀咕着。
“嗯,的确不想去。”
“……”
“可谁让你是我的合法妻子呢!”
霍太太携霍先生结伴回娘家,印象中只有新婚那一年。后来,她都是单独行动,一开始,霍晋濰的确暗自生过几次闷气,次数多了,便也随她了。其实近三四年来,Howard每一年都有借出差的机会,去广州看望丈母娘,有时候是顺路、有时候是绕路。虽然也知道她并不缺钱,但每一次,霍晋濰都会偷偷地给她塞一大笔钱。距离上一次见她,也接近一年时间了。
对此,钟施琳却毫不知情!除了每年固定的一至两次返穗,住上一两晚之外,平常时候,关系淡薄的母女鲜少联系。其次,梁淑华女士是爱管闲事了一点,然而,对于自己生的女儿,性子脾气如何,她又怎会不知晓?大多数时候,佛系的钟施琳脸上都是波澜不惊的,好说话到仿佛对一切都无所谓,骨子里却藏着倔强的品性,一旦踩到她的底线了,那是九牛二虎之力都不可能把她拉回来的!女婿看望丈母娘,天经地义。可是否该让女儿知晓,钟师奶却认为,那也该由霍晋濰来决定。
周四晚,钟施琳决定独自去楼下的商场买一些手信,好第二天带回娘家。没想到,工作中的霍晋濰竟然会放下手中的电脑,陪她出门。
“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已经忙完了,走吧!”
男人与女人一同逛街,往往都是:女人在前头的货架上挑选,男人推着购物车在后面跟随着。霍晋濰几乎从不陪她逛商场,这次逛街也是迄今为止,仅有的那么一两次,在距离她几步远的位置盯着她苗条纤瘦的背影,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然而作为大忙人的霍总,却再次被恼人的铃声搅扰了这份宁静。
“喂,Ada,是,他在金额上坚持不妥协,我就不跟他谈!你给我咬死了,不让步就行。还有,明天我休假,任何商务来电都由你转接吧!实在搞不定的,就直接找黎炜德。”
放下手机后,早已不见了霍太太和手推车。四处张望,才发现她已经在前方的收银台排队买单。
“靓女,一共3398蚊6毫。”
“用这张。”钟施琳刚把银行卡递过去,就发现被抢先了一步。
接到女儿的电话时,梁淑英前脚才到麻将馆没一会儿,屁股都还没碰上椅子。
“妈慈,你在忙什么呢?我现在准备回广州。”突然听闻女儿要回来,梁女士当然乐不可支,难怪这两天都喷嚏不断。可一想到,一年到头来都懒得跟她联系的闺女,又让她的心中堵着一口气。正想发发牢骚,又听到另一头的人说:“这次Howard也一起回去,大概11点会到,最晚应该也不会超过11点半。”
“好好好,妈慈在家里等着你们回来。”听到霍晋濰的名字,梁淑华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还有啊,天气热,你就不要做饭了,一会儿我们出去吃就行。”收线之前,钟施琳还不忘叮嘱一句。
“各位街坊,实在是抱歉了!我女儿琳琳和女婿呢,说要从香港回来看我,不久就到。不如这样吧?改天我再请大家去酒楼饮早茶赔不是啦!”一大早,好不容易凑齐的麻将局因为钟母,又被瞬间打回了三缺一。
从麻将馆里出来,发现时间尚早,梁淑华赶紧拐到菜市场,大包小包地提着回到西关大屋。
梁淑华从市场买回来的鱼、肉、鸡、海鲜、蔬菜等可以让她做上一大桌菜,可因为担心女儿不悦,她便只炒了五六盘,再煲了个靓汤。
兴许是碍于霍晋濰的脸面,平常火星撞地球的母女俩竟也相安无事。
“妈慈,哥嫂还有熙熙都不住在这里,你为什么不搬过去和他们一起住?那边的房子也大,而且,你住那,真有什么事,他们也能照应啊!”
“这里是你老豆留给我的,有感情了,住了几十年,我所有的人际关系都在这里呢!再说了,你是我的女儿,我们俩都合不来,你还指望我能跟你大嫂相处愉快不成?”钟母倒也看得开。
钟施琳却摇头,“没有谁与谁的相处是一直都很愉快的,包括最亲密的人也是如此。大嫂性子是急了些,可她不也没有坏心眼吗?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再说了,她跟我哥称兄道弟这么多年,从革命友谊升华为夫妻缘份,你跟她还磨合不了吗?”
梁淑华低头不语,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妈妈,你的手机一直在响,好像很多人找你,你不看看吗?”沉默许久的霍晋濰只好没话找话。
“不用管它!这两天是最多人交租的时候。”钟母和善地说。
“哦?现在已经完全线上支付了吗?”那时候的香港,还未普及支付宝和微信二维码付款。
“是啊,不用在他们身后追着讨租了,这样大家也都方便。”
下午,钟施琳给大哥钟斯泷打了电话。晚上6点,包括熙熙在内的钟家6口人去酒店吃饭。之后又一同回到了西关大屋。
也许是因为血脉相承的缘故,总共就没见过几次面的小侄子偏偏就像树袋熊一样黏着钟施琳,一口一句的喊着“姑姑”,任谁也没能把姑侄两分开。熙熙已经快4岁半了,个子也比同龄的小朋友长得高,吃饭的时候坐在娇小的Celine腿上,实在让她深感不便。霍晋濰知晓太太对孩子没有太多耐心和兴趣,于是,他伸手捞过小男孩。
“熙熙,来!让姑丈抱着你,你和姑姑比赛吃饭,看谁吃的快好不好?”
一听说比赛,小家伙顿时来了劲,“好啊好啊。”
“熙熙,园长说小朋友吃饭的时候要怎么做呀?你看,你坐在姑丈腿上,让姑丈怎么吃饭呢?要不,妈咪把你的BB凳挪过来,放在姑姑和姑丈的旁边行吗?”薛穎耐心地引导着。
“那我要坐中间。”熙熙快速转着圆溜溜的眼睛,说了句。
到家后,钟斯泷抱着儿子去浴室给他洗澡,钟施琳拉着母亲和大嫂进了房间,留下霍晋濰一个人在客厅百无聊赖地转着台。
“妈慈,你长胖了不少啊?这些衣服都是我按照你们原来的尺寸在店里挑选的。”给薛穎的服装犹如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可梁淑华却几乎一件都穿不下,这让一个时尚设计师倍感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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