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坐着的桌桌宾客,孙晓磊和他的父亲被安排在靠进主持台的一桌,他和范唱的母亲那一桌直系亲属紧挨着。
台上面,司仪激情澎湃的演讲,迎接新娘的出现,但范唱作为新郎在台上等待,没有意思的激动,甚至也没有为装出很兴奋的样子,只是像一个平淡的没有表情的木偶,估计连旁边看唱的人都比他要兴奋个几分。
范唱眼睛左右不定,多次瞥向孙晓磊的方向,只不过台下的孙晓磊波澜不惊,做着自己的事情,她来到这里参加婚礼,也不是因为和范唱打小的缘分以及出格的情谊,只是因为范唱母亲的邀请,自己也受人恩惠,来到这里撑一撑场子,台下又不缺他一个人,冷冰冰的座椅也无法留住人心,他只顾着低头玩手机,是不是的抬个头也是低头久了颈肩乏力抬起头来运动运动。
这场婚礼确实承载着许多人的情感,台下的高朋满座,痛哭流涕,包括自己的父亲在内,他也在边擦拭已经红丝的眼睛的眼角。
台下的人时不时跟着鼓掌,孙晓磊也随着应和,实在对这件事不感冒,才进行到一半,孙晓磊就起身借口去厕所点了颗烟。
不像平时一样,快马长枪,他慢悠悠的吐着烟圈,想要在这个清静之地久留一会儿。
听到饭店门口的梨花爆竹声,就说明马上就要摆上宴席,他这才离开,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桌面上的烟酒糖以及红色的小蛋糕已经被撤下去,只留了空荡荡的桌面,铺了一张白色泛黄的桌布,有西小门进来几亮推车,排成长队向里面走来。
不得不说,这实打实的东西就是要比面上的东西吸引人。菜还没到桌面上,人都迫不及待的站起来,想要接过那一盘垂帘欲滴的足足有十几厘米长的大虾。
大家吃的倒是更尽兴了,本着不喝酒的原理,来这里吃饭,结果新郎新娘过来敬酒,孙晓磊也不得不喝上一杯,这本来是可以借口推脱的,奈何他与范唱是打小长起来的兄弟,如果这一杯酒都不能喝,那么在外人看来,怕是会说闲话,而且他的酒量身边三三两两的人是知道的,范唱母亲在这里更不能下她的面子,倒了一杯白酒举着下了肚子。
新郎新娘走远了,他们挨个桌敬酒,这空荡的厅里足有二十七八个大圆桌子,宾客坐得满满当当,这怕是嘴快点也是要一会才能忙完这么一大些人。
……
“孙晓磊!孙晓磊!”
“嗯?”听着有人叫自己孙晓磊抬起了头,范唱在面前,依然穿着那一套黑色的西装,穿上这套行装倒是像几分从前。
“有事吗?”
“没事了,你吃完了吗?”
“差不多了。”
“出来待一会。”
孙晓磊起身跟范唱出去。
“你最近有事吗?”
“没有,怎么了?”
“要不在这里呆些日子,你也没来过,地方都有……”
“不用了,以后有很多时间。”
“晓磊,你是不是还因为以前的事情对我……”
“你这言论很危险啊,什么叫是不是我对你,我没对你,应该是你对我,如果说你有这方面的情绪,我都没多想过。”
“我知道,我有些对不起你了……”
“你别在说这事了,我听着倒觉得恶心,你要是把我当兄弟,当成以前的邻居,从小长到大的玩伴,就别再提陈旧的事情来恶心我。”
“对不起啊,那你……”
“你可真变得这么多!”孙晓磊转过身,“我走了,时间也不早了。”
这个晚上他与父亲一定是要回去的,车票也已经买好了,就是今晚五点钟的火车票,本来还有改签可能,听到翻唱说的这些话,立马改变了思想,就应该远离他,不然什么滥情出来祸害家庭,自己赔十遍罪也没办法原谅。
父亲和亲人问聊的甚欢,孙晓磊坐过来,把椅子报道靠近窗户比较远离桌子的地方。
今天来到这里只是扫兴罢了,无非是见到换了生活的范唱长成了什么样子,即使还是幸福的婚姻,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自己看来只是觉得祝福罢了。
离开了这个让人触景生情的地方,离开了人,回到那个没有邻居的家,还要和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之下,心累,更多的是为以后的生计发愁。
回家做儿子的更多是帮着拿行李,但父亲在火车上还是冷着脸,时间比较长,下了火车就坐上出租车,客车早就下班了,现在火车站前面有的只是一些出租车,司机怕也只是要睡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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