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到北定了,现正做着回康屯的火车,想给孙晓磊一个惊喜,看他一直在问就提前泄露了。
看着手机屏幕的消息,紧接着视频电话打了过来,挂掉,说等一会,关掉了手机。
要见面了,很久不见,第一次见,很激动,很紧张,根本不是最开始的感觉。
这回到家肯定是要住在一起,第一想法在孙晓磊的大脑里划过,告诉父亲该收拾收拾自己的房间。
把杂物都搬到院子里的棚子中,小但不拥挤的房间空了出来,炕面落了很多灰还需要打扫,地板革是崭新的,显得屋子格外明亮。
这时候就要把炕烧起来,屋子里挺长时间没有住人,呼吸都有白雾从口中出来,和另一个大的房间两个状态,不过屋子里多出的洗漱间和大衣柜倒是精妙,没连接地下水泵,不过很简单就能完事,原来放在屋里的老木柜也被收破烂的大爷拉走了。
收拾完了屋里也很空,不像是家的感觉,自从有了手机家里人也不看电视,都被装了起来,新年看春晚的时候才发现坏了,不出画,一直也没换,后来卖废品换钱也没买新的。
孙晓磊有自己的盘算,看了一眼全屋就知道想添置一些什么东西,不需要写在纸上,都是眼睛扫过就能记到脑子里的空缺,等到范唱回来,两个人去市场一同购买,综合一下两人的意见,把这个屋子改成属于两人的类似于“婚房”的房间,他这么想。
范唱人没到,范建伟拿铁锹把院子里所有的残雪都扬到了上外面,用大的扫帚扫了扫,他的母亲也过来拉人,拽着孙晓磊说帮忙打打下手,倒也是过去干坐着看干娘一个人干活,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烧火也不太控制好火候,他就摆了桌子在屋里,五双筷子五只碗,他母亲又拿去几只,说炖了牛骨头汤,每个人都喝几碗。
饭做着,范建伟就开着三轮车去站点接儿子,这三轮车买了有几个月,为农忙时候准备的,两家人合资买的,大家一起用,夏天还能去地里面拉一车西瓜到街边卖。
孙晓磊套上棉袄棉裤,把从学校买的羽绒服披在身上,就到墙角逗狗。
狗窝用红砖垒的像二层小楼那般洋气,里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垫着破衣服,很保暖,它也嫌天气冷不经常出来,不过有人叫他或者开饭的时间他还是会摇尾巴跑出来。
“孙晓磊~”
呼唤自己的声音不知道从多远的地方飘过来,他走到大门口一看,三轮车已经到了第二个大门口,但范唱没在车上,他在前面卖力奔跑者,依然矫健,脸上略显疲态臃肿直奔向孙晓磊,把他抱在怀里举了起来。
“你想没想我?”他高兴的像个孩子,眼睛楚楚动人挂着似乎被风吹的半颗泪珠,虽然他在笑但嘴角完全是下去的,笑意里藏着委屈和失落。
不避讳的狠狠亲了范唱的脸,紧紧抱住半天。
“你俩进屋,外面多冷。”后面范建伟按着三轮车的喇叭,两人稍稍靠了边,车驶向了院子。
孙晓磊看着大门,脸一把被扳了过去,范唱搂着他到家人看不见的地方,揉了揉孙晓磊的脸,“你都胖了。”
“是,学校的……”
这还没说完,范唱把嘴吻了过去,双手也像鹰爪一样抱住孙晓磊的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去。
那一刻的爱意被重新唤醒,在孙晓磊的内心已经重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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