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波一天除了练功,不时也到后山检查有没有野味,虽然与世隔绝,却也乐在其中。
李纹佳在穿衣打扮方面从来没有马虎过,练功有练功服,干活时有干活的衣服,休闲时变着花样的穿,由于身材和容貌都占优势,穿什么都好看,可惜,除了她的哥哥外,仅有吴波一名视众。
在她的美貌靓影迷幻下,出于雄性动物的本能,吴波也会情不自禁地露出痴呆的神态来。结果是被李纹佳一经发现,换来的又是一顿暴虐,从她的眼神里还会看出一丝不容亵渎的神色来。
这天收功后,李纹隹对他说道“吴波,你去后山看看有没有野物上网。”
“我这就去!”吴波被她揍怕了,对于李纹佳的吩咐,他都是无条件地听从。。
进屋换下练功服,走出了院子,他有一点失落,以前几次,都是李纹佳与他一同上山,两人一起钻丛林,拉网,他的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青山、绿树、野花、幽暗的丛林,清新迷人的少女,一名血气方刚的少男,心神不恍惚才怪呢。不过,就算有那份心,他也没有那个胆,这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经。
今天很想让她也一起去,想归想,最终还是不敢说出来。他明白,这就是水中花镜中月。
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走到网边,看看是空网,野味的毛都没有一根,折身往回走了几步,突然很想爬上山去看看远处,而且念头越来越强烈,脚步自然而然地往山上爬去。
说是山,与他老家的大山比起来,这山只能算个土丘,只一会儿的功夫就爬到了山顶,举目四望,江对岸灰朦朦的一片,隐隐的现出高楼大厦,应该是个不小的城市,山背后是一个接一个的小山包,相隔不远就有村落镶嵌其间,天际处像是一个集镇,看得清楚高速公路与之相连。
自从被关押到训戒己经快一年了,猛然间看清外面的世界,突然有一种想逃离樊笼的冲动,回头想想,李永承收留自己,托付的人一直不露面,是好人还是坏人心里没底,他不想再与江湖利益有任何沾染。
山外世界的诱惑,差点击碎了他所有的顾虑,收回迈出去的脚步折身返回,此时,他才深深感觉到,李家湾的苦和乐已经刻进眷恋中。
回到院子,感觉气氛异常,李永承和李纹佳都看着他笑,吴波有点诧异,顾盼左右才道:“李哥,有什么不对么?”
李纹佳抢先说道:“可以回家了,有人来接你!”
自从成了党和人民的敌对分子后,他好象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有家人和亲友,每天抱着过一天算一天的打算,接受训戒和学习,只要能敷衍了事就行,夜里习练吐纳术,也是因为它能驱除一天的疲惫而已。此时,突然听到“回家”两字,感觉好像少了些驱动脑袋兴奋组织的细胞,当听到“有人来接”四个字时,他还是愣了一下。
见吴波没有太多的反应,李永承笑笑道:“不想去看看?”
吴波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念道:自己就是一叶杂草,再滋润的雨露也难洒到头上,谁来了不都一样么。
经历过生死情变的人,对许多事情都好像要寡淡一些。
不提防,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转身的当口,瞬间瞪大了眼睛。
眼前婷婷玉立的美人,只见她忽闪双眼,一句话也不说,定定地看着他。
这是个差点走出他记忆的人,江珊。
他乡见故交,相见泪两行。
吴波只觉鼻子一阵阵发酸,自称不会再轻易激动的他,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滚了下来,好一会儿,他才张口结舌发出声来:“…我是在做梦吗?”
江珊双手捂脸,似有千言万语,沉默了好半天,抹株双眼,“噗嗤”一下强笑出声来,道:“我来看你啦!”
吴波双目红红的,也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江珊嘴上带笑,眼睛却潮了,道:“好难找啊,你就像蒸发了一样!”
“这不是见到了吗…嘿嘿…”吴波似有些难为情。
“你猜猜谁陪我来的!”
“谁?”吴波这才看到,江珊身后跟着一名四十有余的贵妇人。
“阿姨是…?”吴波迷糊了,面生得很啊!
耳边传来江珊的声音:“我妈妈,你们认识啊!”
吴波更迷糊了,江珊的妈妈不是段菡烟吗!肯定认识的。
妇人走上前来,伸手拉拉吴波,矜持地道:“你陪我过说话,还记得么?”
吴波搜肠刮肚,虽然出现一个影子,但他还是不敢确定,最终摇摇头,“对不起阿姨,侄儿愚笨,真的沒印象!”
李纹佳插话道:“办手续去吧,有什么叙不完的,回去再说吧!”
吴波喝道:“佳佳,别没有礼貌!”吴波还没反应过来,却见李永承对那妇人恭敬地道:“丁阿姨,您的事迹我们早有耳闻,突在令人佩服,若不是吴波,怕是不可能见到你的真容,若是不嫌弃的话,留下吃顿便饭再走?”
妇人道:“不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这小子顽皮,看他壮实了不少,足见你也用心了!”
吴波越听越糊涂,不过,他猜到一点,自己能够幸运地来到这个基地,与这妇人有关,弄不好就是她一手操作的,怎么从来没有听江珊提起过她妈妈姓丁啊?她不是一直亲呢地称呼段菡烟“妈咪”么?
只听李永承说:“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吴波,你去拾掇拾掇,我送丁阿姨先上船!”
吴波答应一声,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江珊道:“我陪你去.”
“不用,你陪阿姨等我!”江珊的出现,对他触动太大,江洪志和段菡烟的面容交替在脑中出现,三口之家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位妇人,调动所有的脑细胞,也难想出个所以然来。
“疯婆子又老又丑,怎么可能是她!这人到底是谁?”
其实,吴波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从看守所到训戒中心,他是一无所有,换洗衣服和日用品全都是李永承和李纹佳送给他的,这时说要走,心里都生出些歉意来,特别是李纹佳,一直被她虐,今后恐怕是想要她虐都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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