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陛下又召见我,看来是想明白了,那么,陛下的决定是?”第二日,周清玉又一次站在了夏王的面前。
“在那之前,朕要问你,你既然是妖怪,为何要来找我谈判?甘愿入这棋局?”夏王看着周清玉一字一句的问道。
“那是因为我继承了周清玉的身份开始,我就不在是食人了,所以,现在我只算一个体魄强一点的普通人。”周清玉笑着说,因为他知道夏王的决定了。
“你打算怎么做?”夏王问道。
“那要 看夏王舍不舍的自己的儿子了。”周清玉说到。
“你什么意思,你要朕拿自己的儿子做诱饵?”夏王怒目圆睁地看着周清玉。
“啊,也不必全死光,只是要死几个位高权重的,和陛下喜欢的。”周清玉笑着说,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折扇,打开而来,上面写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的意思是,我的太子,三儿子和六儿子都要死?就为了钓出一个八王子?”夏王依旧是怒不可赦。
“不止是八皇子,还有他背后的人,那个才是大麻烦。”周清玉面色凝重起来,“就凭那个耐性如此不堪的夏糜不应该是有如此计划的,所以,他的背后应该是有人的,这些时日,我只知道是一个大妖之外,一切都无法摸清楚。”
“这与要杀我的太子有什么关系?”夏王不解道。
“许多的妖怪都有自己特别的能力,就如我能继承别人的记忆和情感一样,我们需要一些意外,来试探出那个大妖有什么能力。”周清玉把扇子翻了个面,上面写着梁上君子。
夏王微微点头,只要能保证自己的位置,那么死几个儿子都无所谓,只是终归是自己的儿子,夏王斟酌着开了口,“能不能让小六活下去?”
“二皇子或是四皇子都还好谈,但是吧,唯独六皇子不行。”周清玉果决道,“六皇子不死,会怀疑到陛下的身上去的。”
“可是……”夏王还是无法狠下这个心来。
周清玉这时候又拿出了一把扇子,打开后,上面写着八个大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夏王没有办法,闭上了眼睛,微微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件事,“那你去办吧。”
“不急,还有一件事,要劳烦陛下开始着手准备。”周清玉收起扇子,躬身行礼道,“为了天下,烦请陛下新开一府,唤作白泽府,专门收集天下奇事怪事,记录天下的妖怪。”
夏王并没有异议,只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让周清玉退下。
另一边,周清玉刚走出御书房,在夏糜的房间之中,那个阴影之中的声音再度响起,“看来,我们的八皇子的眼光不这么样啊。”
“有事说事,再这样阴阳怪气的,可别怪我与你断绝联系啊。”夏糜看了一眼阴影之中,有些嫌弃的说到。
“无所谓,离开了我们的帮助,你还想坐到如今这个位置?”阴影之中的人说到。
“有事说事,周清玉怎么了?”夏糜强忍着把桌上的砚台砸过去的冲动。
“他如今就已经反水了,找上了夏王,好像是要钓鱼。”阴影之中的声音透露着幸灾乐祸。
“有听见什么内容吗?”夏糜手一顿,强装镇定的说到。
“你很怕他吗?”
“当然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怕不要命的啊,那个周清玉要是没有他妹妹的软肋的话,估计不会淌这趟浑水的,反正他也不怕死。”夏糜坦然的说到。
“夏王已经是知道了另一座天下的存在,也知道了要妖怪的存在,但是周清玉没有跟夏王说实话,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阴影中的突然也正经起来。
“棋盘自古以来都只有黑白二色,下棋的只有两人,岂容他一人既当黑又当白?”夏糜恨声说到。
“他们决定杀太子和几个皇子来引你出招,你打算怎么办?”阴影之后的声音思考了一会又说到。
“不慌,暂时周清玉还不会完全倒向父王的,我们做一点手脚就行了,明天应该是家宴吧,那么太子就该死了。”夏糜拿起桌面上的刀,细细的抚摸着,“传信给周清玉,要他一切照旧,一个月后的七夕之夜,我们展开第一次行动。”
“明白了。”阴影之中的声音回答道。
第二日,在沐阳殿之中,这是夏朝的习俗,在这里吃一场家宴,以此来维护着岌岌可危的皇族亲情,只是八皇子照例没有出席,其余众人都习以为常了。
“父王,八弟虽是没有来参加,倒是让我带来了一件礼物。”坐在第二位的一个男子说到,是夏王的大儿子,也是如今的太子。
“是什么?”夏王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个大儿子,因为这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周清玉,说实话,要不是提前知道,他怎么能想到这个活灵活现,没有一丝破绽的人是周清玉模仿的呢?
“周清玉,还不为陛下演奏一曲。”太子向着一旁站着的男的说到,那男子背着一把桐木琴,眼神狠狠地盯着夏王,却又是突然软化下,正是周青雀。
周青雀解下琴,放在身前,开始慢慢的弹了起来,先开始是一音一调的弹着,再后来便是越来越快,如狂风暴雨一般,正如那首诗,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一曲罢了,谁人都不知道,都沉浸在音乐之中,连琴师自己也是如此,而夏王的眼角之处,一滴眼泪留下。
“你从此便留在我身边做个大乐师吧。”夏王回过神来,向着那个乐师说到。
“父王,这不好吧,毕竟是八弟的人。”太子急忙的说到。
“嗯?”夏王瞥了一眼太子,其他的几人正准备说话,但是看见夏王这幅模样,纷纷闭上了嘴。
“父王觉得如此便是如此吧,等会,我去找八弟说。”太子也是转变了口风。
“那就散了吧,周乐师,再弹一曲吧。”夏王对着周青雀说到。
“父王,该去御书房批折子了,今天的好多事,不能在拖了。”二皇子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那就都散了吧,先让朕清净一会。”夏王挥挥手表示让他们先行下去。
“那儿臣告退,祝父王龙体安康。”众皇子一同说道,说完便是一同退了下去。周青雀也是趁此时机退了下去。
沐阳宫之外,皇子们纷纷散去,只有太子与六皇子一路,向着八王府的方向走去,一个是回去,一个是寻人。
第二日,太子暴毙于府上,朝廷哗然,只有两处地方没有影响,一是周青雀的住处,一是御林军。
“接下来,会是谁呢?”夏糜擦拭这手中的剑,剑光凛冽。
又是一日,被怀疑是杀害太子的最大凶手六皇子也是暴毙在了自己的府上,与大皇子的死状一致。
皇帝震怒,下令在大理寺的人彻查此案,可是迟迟没有动作传来。
凶手一直没有找到,皇子们还是一个接一个的被杀害,在六皇子之后,是四皇子与三皇子也是一起死了,同样的死状。
御书房内,周清玉再一次找到了夏王,与他谈论着下一步的计划,“好了,现在还剩三个皇子,不必再演下去了,该是第一场谢幕的时候了。”
“第一场?”夏王挑了挑眉,“你还想有几场?”
“不多,三场而已,这第一场要谢幕了,推一个替死鬼出来,夏王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周清玉笑着说。
“另外,夏王有件事要早做准备。”周清玉神秘一笑,“夏糜他手上有一件很有趣的事,对夏王有可能有害。”
“什么有趣的是事?”夏王随意的问道。
“多年前,陛下陛下还不是夏王的时候,在府上养了一个男人,据传闻,每晚都是在那男人房内过夜的?”
“后来啊,陛下登基了,此时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了,又不断地纳妾,接连有了三个孩子。”
“只是,有一次晚上陛下谁的宫中都没有去,第二日回来之时,也是衣衫不整,行色匆匆的回来了,在之后,陛下又立了一个妃子,有了夏糜。”
讲述的过程之中,周清玉的脸上一直带着一个诡异的笑容,而夏王的脸色愈加难看,像是吃了苍蝇一般。
“那个男人的姓氏还是很奇怪的,好像是姓魂来着?”周清玉停了下来,他知道这里是夏王的极限了,再讲下去,估计自己走不出这里。
“你很聪明也很愚蠢,仅此一次。”夏王强忍着要杀了面前这人的念头,“朕死了四个孩子,不应该只换了这个信息。”
“自然。”周清玉说到,“还有一段时日就是陛下的五十大寿了,在那之后,夏糜就有大动作了。”
另一边,夏糜听着阴影的转述,冷笑着说,“他想结束,哪有那么简单,老七和老二要受点苦才行啊,当然,你这个影子也不例外。”
“你的意思是?”阴影问道。
“继续,不过,杀一放一,包括周清玉在内,重伤就行了,杀谁你们随意就好。”夏糜笑道,笑容很和蔼,只是说出的话,触目惊心。
“那便好。”阴影说完,便是销声匿迹了。
又是一天过去,华阳初上,皇宫之内传来三个坏消息,二皇子与七皇子都死在自己府内,只有八皇子逃了一劫,但是三个月下不了床是一定的。
八皇子府内,夏王看着躺在床上,只有脑袋露在外面的周清玉,良久不说话。
“这怎么办?”夏王轻声说到,“这可不在计划内啊。”
“在的。”周清玉说到,“只是没有想到他这么狠的连一个都不放过,还要我们来替他来擦屁股。”
“下一步你就不用管了,既然他要和我下棋,你帮我算怎么回事?”夏王一甩袖子,霸气的说道。
“陛下,你要记住,夏糜不足为惧,与他下棋随手为之而已,你要看的更远,这不只一个棋局。”周清玉看着夏王开口提醒道。
“至于那个幕后的人,我也大致明白了,是叫影墨,也是一个妖怪,能通过影子来传递和窃听消息,只是窃听需要在人的影子之中种下种子。”
“朕明白了。”夏王点点头,转身出了八王府。
“陛下,刚才为何要那般行事,与他合作岂不是更好?”王公公在一旁问道。
“朕在试探他是不是真心帮朕,没想到他竟然威胁朕,那一番话就是在告诉朕,或许朕赢得了夏糜,但是赢不了那幕后的人。他在说朕,无论他是不是真心的帮朕,朕都无法踢开他。”
“那陛下当如何?”王公公焦急的问道。
“没有大事,不论是不是真心,至少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这一点是不会变得,所以,在解决夏糜之前,他不会害朕的。”夏王摆摆手,眯着眼睛,请声说到,“打个棒子,再给个甜枣,好一手安抚的手段啊。”
八王府内,周清玉默默的坐了起来,虽然周清玉的绷带缠的恐怖,其实,周清玉并没有受什么伤。
“大人,您交代的事完成了,二皇子已经死了。”一名黑衣人出现在了八王府之中,向着周清玉汇报到。
“明白了,明日帮我去找一个人,在这肮脏的皇宫之内。”周清玉微微点头,丢给黑衣人一个卷轴,“务必找到上面的人,好好保护起来。”
“小人斗胆问一句,皇子大人有何打算?”黑衣人接过卷轴,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杀死夏王固然可以报仇,但是,那样并没有用,夏王死了,反而遂了夏糜的意愿,所以,我想要他身败名裂。”周清玉恶狠狠的说道,“只要夏糜一死,那么他的儿子算是死光了,在找到我要你找的人,那么夏王的名声算是臭了。”
“明白了,小人这就去做。”黑衣人一拜礼,手腕微微露出,上面纹着魏国的图腾。
黑衣人瞬间消失在八王府之中,府内安静了下来,只留下周清玉盯着一幅棋局看着,周清玉手中捻起一颗棋子,也不下子,就那样看着。
“谁说棋盘之上就只有两种颜色的棋子的,又是谁说下棋人只有三个的,这一盘棋,我们还有的下。夏糜,夏王,不急,我们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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