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有一次集体体检。
下午,学校包了几辆大巴送学生去隔壁镇,然后在医院对面的宾馆住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要空腹体检,完了以后在食堂吃上一顿丰盛的午餐就直接回学校。
那家宾馆有几层是专门接待领导和高中学子的,所以去之前,班主任会先让大家自己组队,到时候直接按门牌号入住。
年非非和乔羽羽友情破裂后,各自有了新的朋友。
年非非和聂玲玲,还有几个班上的小透明女生相处得很好,分组也在一起。
但是选房间时,有人提前打听到消息,她们就把好房间选走了。等年非非她们去填表的时候,只留了一间最差的房间。
别的房间,都是一个人睡一张席梦思床,有独立的卫生间,还有电视。
而最差的那间房,两个人睡一张老式破床,轻轻一动就大声得“咯吱咯吱”乱响,吵的人根本睡不着。里面也没电视和卫生间,上厕所要走到很远的走廊尽头去,晚上不结伴真的很吓人。
那么热的天,幸好年非非她们几个提前洗了澡,晚上没有出去散步,倒也不用去其他房间和别人排队冲凉。
熬过休息不好的晚上,早上七点,她们就起来收拾好排队去医院体检。
体检内容是简单的抽血化验、记录身高体重和外貌体态、视觉、听觉、嗅觉和心脏起搏等等。
年非非觉得最尴尬的是,自己当天有些着凉了,鼻塞挺严重的。
测嗅觉时,护士也没说那三个瓶子装的是什么,随手拿了一个给她。
年非非闻了半天没闻出来,但是看液体颜色是褐色,就试探性得说是酱油。
结果,她被护士好一顿奚落,末了还说'这都闻不出来,怎么可能会是酱油啊?'
当时,顶着同学好奇的视线,年非非尴尬极了,恨不得有个洞钻进去。
最后,还是有个带队老师进来解了围,说瓶子里只有三种液体,醋、酒精和水。
年非非知道后,重新测试才说对了。
可能其他同学都没太关注这件小事,但是年非非难以释怀。她自卑得觉得自己很丢脸,这事也会成为别人口中的一个笑话。
原本,体检前她充满了期待和好奇,但现在只剩下尴尬和低落。
体检以后,过一段时间就是高考。
他们不在本校考试,要去隔壁镇的另一家高中和其他几个学校的一起高考。
六月六日,他们来到陌生的学校,借放假回家了的高二高一学生的寝室暂住两晚。
高考定在六月七日和六月八日,取自谐音“录取吧”。
年非非他们提前一天来到这个学校,半天的空闲时间,大多是结伴熟悉路线。
他们先确定好自己的考场和座位,其次是公共厕所和食堂。
剩下的时间就是待在寝室,抓紧复习。
年非非和之前那几个玩的好的女生住一间,学习和吃饭也都在一起,相处的很融洽。
对于别人来说紧张的高考,年非非并没有太多感触,就当普通考试一样。
照常按时吃饭、复习重点,偶尔玩玩手机放松放松心情。
两天时间过得很快。上午考一门,下午考一门,其余留给他们的复习时间很多。
考完以后,大家心里像落下了一块大石头,走路说话都轻快得多。
收拾东西集合,各回各的学校时,大家对这个参加高考的地方的印象,可能只有那不怎么样的食堂、暴晒的天气和拥挤的校门口吧。
回去以后,最后一个晚自习,老师任由学生们玩乐。
看电影的,打牌的,玩手机的,四处疯闹的和在走廊上撕书放飞自我的,没人指责,没人阻止。
大家都享受着最后一次的狂欢和相聚,也明白,三年的高中生活就这样随着高考一起结束了。
年非非吃着班主任买的西瓜,翻着写好的同学录,感叹这酸甜苦辣都有的三年,终于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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