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柔风和雨过后,二人稍作安歇, 然后携手走进了厨房。
昭月道:“要不把乌鸡头也煮了吧!”
晓仁道:“猪头、狗头、羊头、鱼头等都可以吃,唯独鸡头不可吃也!”
昭月疑惑地问道:“为何?”
晓仁怒火中烧,对着乌鸡头嚷道:“所有的肮肮污垢都藏在乌鸡头里,此鸡太坏,不仅心是黑的,连肉都是黑的,罪魁祸首都是由黑鸡头所致,绝对不能吃它!不能让这只败坏了的鸡头污染了一锅好汤!吃了它的头,恐怕我们也会变黑的。”
昭月问道:“难道吃身上的黑肉就安全吗?”
晓仁道:“身上肉没有凶恶的灵魂,所以是安全的。头是神经的中枢机构,是邪恶灵魂的所在之处,虽然已经死去,唯恐有残留的污浊灵魂还存在于其头颅中,邪恶的黑色灵魂会吸收光线,使一切变黑,所以万万不可吃也。”
晓仁拿起菜刀狠狠地砸向鸡头,昭月胆怯,双手护着眼睛面壁躲在一旁,只听到“咣当”一声,昭月转过身来,发现鸡头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地鸡毛。
昭月竖起大拇指,道:“强大——我们开始做菜吧!”晓仁回了句:“好!”你蒸我炒,夫唱妇随,不一会儿,一大盘香气四溢的乌鸡肉和一盘让人垂涎三尺的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被端上了饭桌,二人大快朵颐,对酒放歌,把乌鸡肉当成了可恶的“黑天鹅”的肉,十分解恨,好不痛快。晓仁便吃边说:“下次多买几只乌鸡,让亲朋好友们也尝尝它的滋味,众人拾柴火焰高,把乌鸡吃光,让乌鸡的灵魂随风飘荡,黑天鹅见了必然受挫,定不敢再来。”
酒足饭饱之后,饭桌一片狼藉,二人已昏昏沉沉,哪里还有力气收拾碗筷。晓仁扶妻晃晃悠悠地来到床边,倒头便睡,鼾声此起彼伏,酒香四处飘扬。晓仁很快进入梦境,梦见一群急不可耐的黑天鹅顺着酒香味姗姗而来,把残羹剩饭吃个精光,可仍不解饿,四处寻找可吃的食材,顺着鼾声逐一来到了二人床边,看着二人鼾声如雷,对外面的情景竟毫无知觉,其中一只黑天鹅轻轻啄了啄晓仁的手臂,可他依然静如死灰,又对着他吹了一口邪气,晓仁变得更加昏迷。另一个黑天鹅忽然开口说道:“女的柔弱,先吃女的!”于是争先恐后地围绕着昭月啃食起来,啃着啃着,鹅嘴里也慢慢地长出了锋利的牙齿,瞬时鲜血直流,血肉模糊,整个床垫全被血肉污染过了,有只黑鹅嘲笑道:“自己的妻子都快被吃光了,不但不去阻止,竟然还面带笑容,如同死人一般,看他若无其事的模样,简直就是畜生啊,与我们鹅类有何区别?”众鹅听到后发出一阵阵“嘎嘎”的笑声,晓仁才意识到危险降临,打算起身拿刀反抗,怎耐心有余而力不足,感觉浑身上下皆被捆绑,手脚不听使唤,努力地骂道:“你们这群凶残的畜生,那么多鱼虾不吃,干嘛吃我老婆!我哪里得罪了你们?是嫉妒我老婆的美貌,还是受了奸诈小人的挑拨?说出来缘由来!好让我死个明白,不然老子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有种的朝我来!”
一只鹅奸笑道:“别急,等会就轮到你了!——你吃下的那只乌鸡,是我一朋友的妻子所变,我们是为它复仇来的!要说凶残,看你那惨杀乌鸡的程度,也不逊色于我们多少!”
晓仁道:“你们这群无耻之鹅,空口无凭,如何确定我吃的那只乌鸡就是你朋友的妻子?”
有只鹅嘴里还叼着一块肉,叫道:“别跟他闲扯,吃我们的!”然后嘎嘎大笑,笑的同时竟然把肉掉了下来,恰好落到了程仁的脸上,晓仁爱美心切,便用尽全力去擦,因用力过大,猛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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