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

纪骁赶到时，一切都已经回复了正常。只看见纪屿涵手里紧攥着匕首，嘴里叼着烟头，眼圈的泪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看着凌寞狠辣的眼神，他半蹲在凌寞身前，纪骁在门外站定的一刻，“啪——”一记清脆的耳光甩在了凌寞脸上。凌寞偏着头，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倚在栏杆上，双手被铁链锁在一起，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右手上的筋虽然没伤的彻底，但玩的是后劲，汩汩流出的鲜血足以证明他的痛苦

纪骁走进来，瞟了纪屿涵一眼，目光继而转向凌寞，看到他狼狈的样子，邪笑了一声——看来，他对纪屿涵的手段很满意

纪骁：屿涵，干得不错

纪屿涵缓缓起身，朝纪骁微微行礼

纪屿涵（何琛）：谢谢爸夸奖

纪骁缓步上前，凌寞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样子，却能通过干草的起伏感受到纪骁正朝他走来，他很想把嘴里压着的一口血吐在纪骁的脸上，但这样会连累纪屿涵，会让纪骁觉得纪屿涵的手段还不到位。凌寞以为纪骁会羞辱自己一番，可没想到，纪骁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转向纪屿涵

纪骁：为什么，把他的眼睛蒙上？

纪骁眼含深意的说道。纪屿涵自然能听懂他是什么意思，曲下右膝半跪在地上，低头淡淡地答道

纪屿涵（何琛）：爸，人对未知的事情，永远是恐惧的

纪骁：呵，够狠，只是……

纪骁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纪屿涵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他怕纪骁还对凌寞用刑。但现在必须冷静，他的喉结不可察觉地滚动了一下

纪屿涵（何琛）：您对结果还是不满意？

纪骁：不，只是可惜他的这只右手还有用

纪骁似笑非笑地看着凌寞

纪骁：让血瞳的医生过来，把他的手治好

几分钟以后，医生到了，对着凌寞的手检查了一番，在纪骁耳边悄悄说

无名：他手上的筋马上就断了，手术的话，麻药剩的不多了，那边还有几个伤员，您看……

听到这话，纪骁戏谑地笑了

纪骁：呵，那就不用麻药，何必把麻药浪费在他身上

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下来

纪骁最后那句话，说得很大声，凌寞和纪屿涵不用脑子也能猜到怎么回事。凌寞到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纪屿涵的拳头却越攥越紧，等到医生正在准备一切需要的东西时，他猛然转过身，他想去找师父，师父那一定有办法弄到麻药

纪屿涵（何琛）：爸，我去找师父接任务了

纪屿涵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纪骁：站住

纪屿涵很不情愿地顿住脚步

纪骁：回来，看着

纪骁冷冰冰的话语沉重的砸在纪屿涵的心里，他握紧的拳头甚至开始颤抖。他转过身，强装镇定地抽完最后一口烟，又掏出打火机重新点了一根。这次，他连着打了三次火才把火机打着。把烟放到嘴里，狠狠吸了一口，才把烟吐出来。纪骁扫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向凌寞，嘴角轻轻挑了挑，冷哼一声，却什么也没说

纪屿涵察觉到了纪骁的眼神，心里一紧，想解释两句

纪屿涵（何琛）：爸……

纪骁：闭嘴！

纪骁没给纪屿涵说话的机会，手术很快开始了

凌寞很平静的坐在那，然后扯下了眼睛上的布条，叠了叠，塞进了嘴里。纪屿涵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眼睁睁地看着镊子和缝合针一下一下地扎进凌寞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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