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旧是开运动会的日子,我跟学校请了假后,就到了医院。
医院环境很好,使我的心情舒缓了不少。小池塘的流水激到石头上,溅出水花。水珠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空中,撞向围墙,颤抖着流淌下墙角,倚在苔藓上。似幻境中一般,回声缥缈着,如薄纱小心地缠绕在涟漪上,无意抽去几丝音调。“嘀嗒—”又是一声,像是幽远的拨琴声轻轻散开了。声波悠起,圈圈漾起,振动着,漫出古老的气息。
推开病房门,看到他正闭着眼休息。头上,肩膀上都缠着绷带,泛出几丝血迹。我的心不由得揪起来,悄声走过去坐在病床旁边的板凳上,看着他,有些出神……
不一会儿他醒了,醒来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愣在原地:“你是?”
不是,这怎么就摔一下,摔出脑震荡了?还失忆了?什么情况,婳婳不是说他没事吗?哦,我知道了,他就连受伤的时候也难改蒙我的本性,哼,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的配合他一下。
“好弟弟,我是你远在南方的姐姐呀,你不记得我了?”我憋着笑,拿腔拿调地说。
这回轮到他懵了:“啊,我哪来的姐姐,不是……你怎么也……你不是谢婠,我舞伴吗?”
“哼,你还知道啊,受伤了也不老实。”我扬起手作势要打他。
“别别,有话好好说,嘿嘿。”
“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快好了吧。”
“嗯,估计再有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真是的,干嘛这么拼命呀,跑不了就下来嘛。”
他沉默了,我的余光却扫到了他眼中的苦涩。
“嗯?你这是有事瞒我?”
“啊,我没有,呃…瞒你,我这…这不就是想洋气一回嘛。”
“不对,你给我说实话!”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我眯着眼睛“质问”他。
“我……唉。”
一个月前,学校开展艺术节活动,我和纪言自然就一起参加了。舞台上,他风度翩翩,我光鲜亮丽。他自然收获了女同学的尖叫声,而我也被他们班的刘青铂“盯上了”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混混,虽然只有15岁,但凭着他近190cm的身高,和跆拳道黑带的认证,成功让他混成了一个“黑帮老大”。
从那以后他就经常开始给我送糖,送的东西又是这个又是那个的。但我却丝毫不领情,一次次拒绝让他变得暴躁、不耐烦。终于,他不再骚扰我,我还为此感到庆幸,但我不知道的是,他把发泄对象转移到了纪言身上。他开始编谎话吓唬纪言,说什么在放学路上堵我,如果再找我,他就……等等的话,但他也只是说说而已,这些事情我毫不知情,但纪言却信以为真,真的不再找我。不仅如此,他甚至仗势欺人,教唆班级的同学污蔑纪言,这样的消息一旦出现,自然也就传到了老师的耳中。渐渐的,大家都开始厌恶他,这也就是3班班主任为什么教育了我一大堆的原因。这次运动会也是一样,他故意刁难纪言,让他跑不擅长的项目,赢了,就把我还给他;输了,就把我给他,所以纪言拼了命也要赢。
“事情就是这样,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
“你怎么这么傻,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不会跟别人跑了”我眼泛泪光地说:“你答应我,不许再答应他任何条件,学校有老师呢,我能保护好自己。”
他一愣,然后微微一笑说:“好,我答应你,这辈子,非你不娶。”我这才破涕为笑,那时候,我似乎并不知道这到底是承诺,还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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