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正

沈舒援红着眼睛看了程十一眼，接过手机，犹豫了一下输入了沈汝舆的电话号码。

沈汝舆当时正在医院开降压药，刚拆完包装，发现程十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

“姐，是我”

沈汝舆没说话，拧开药瓶先吃了一粒，随后才问“你怎么用他手机打的电话？”

“那那啥……姐，你来学校一下下”

沈汝舆又吃了一粒，咽下后回应“等二十分钟，离得有点远”

“好”

从医院到二中出租二十分钟，公交……别想了。

……

沈舒援挂了电话后，把手机还了回来，孙启明问“那团头发是你放的吗？”

沈舒援摇了摇头“那头发就是从我同学的水杯里倒出来的”

“所以，你说这是你放的是为了不吓到其他人？”

她点了点头。

“为了什么？”

她沉默一会儿“学校死人了，把大家留在教室，不就是为了不让大家知道死人了吗？”

“如果是真的那人的头发，你是怎么知道那是真的的？”

她有些迷茫的扣扣衣角“我赌的”

孙启明换了个问法“你是怎么知道死人了？”

沈舒援看了眼校领导“因为广播，广播播的好离奇，还有饮水机，以及今天的中午饭，我从饭里吃到一片指甲……好像还有……”她挠了挠头“没了，我赌的”

校领导沉默了。

沈舒援就坐在隔壁的小会议室里等家长，她看着窗户外那万恶的掉草籽的假草皮，渐渐困了。

……

沈汝舆敲响了会议室的门，她推门进去，眼前的架势让她一愣：那些校领导一个个都跟吃了黄莲一样，眉头死死的皱着，整张脸就像一张搓成一团的废纸。

德育主任站起了身“是沈舒援家长吧，沈舒援在学校……”

……

“大致就是这个情况，你看先把沈舒援同学带回家，等这件事情过去后……”

“我会的，不过在核实正确，没问题后，我希望校方能以正确的处事方式，来对待沈舒援”

“我们到时候会考虑……”

“同学们是不是都喝那饮水机里的水了？是不是在食堂吃出些东西来了？”沈汝舆没有往下说，她慢慢收声停住了，静静的看着德育主任。

“我们到时候会正式的公布的”

“谢谢校方的正视和公正，那么，我先带沈舒援离开了，等候校方的回复”沈汝舆微微弯腰，推门离开。

啵啵坐在皮椅上，拿起保温杯感叹道“唉呀？这家长真像课代表。唉？等会儿，他们都姓沈？”

……

卫平照着吴薇薇所说的，找到了湖亭市，他如同乞丐一般蹲在电线杆地下，到处看着。

他身上只有最后二十块，卫平站起身，去了一家面馆，买了一碗手擀面。

十三块钱花出去了，还剩七块。

他吃饱后，花了三块坐公交把湖亭市转了一圈，还剩四块。

最后他在司机的奇怪眼神中下车，花四块买了一个只有两三片肉的肉夹馍，这是卫芒芒喜欢吃的，他一块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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