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种情况下尽量不去看才是礼节吧!」
「但是你看啊,要是因为冻伤这家伙用不了了的话会很困扰的吧?作为视诊的一环也没办法吧。」
「你就算这么说我也完全没办法回话。」
「然后连触诊也」
「触诊!」
我被摸了吗!?
「哼哼哼。」
「请你别笑得意味深长!」
我昏倒的时候到底失去了什么啊!
因为再考虑下去实在太可怕了,所以我尽量不去思考。
「话说你无论如何都不放开我吗?」
「才不要。」
立刻回答。非但如此还把我抱得更紧了。
「那、那个——」
「我本来还以为会失去你的。」
「诶?」
我的话语被学院长听起来柔弱的声音打断了。
「没准会失去你,你没准会因为我的判断失误死掉——我曾这么想过。明明考虑过萧菲失控的可能性却疏忽大意了。当你被打的一塌糊涂回来的时候我后悔了,害怕了。没准会让最重要的学生死掉。所以当你醒来的时候我真的好开心。」
「……学院长。」
蒸汽摇动着从混合了两人体温的热水中蒸腾起来,而学院长的声音就仿佛这蒸汽般震动着空气。
「所以请让我多感受一下。让我以这个身体感受你这没有失去的生命、感受你的体温。」
学院长仿佛迷路的孩子和母亲再会时一般紧紧地抱着我的身体。
紧紧地、紧紧地、抱着我。
我注意到她的身体正微微地颤抖着。
「……额,莫非你在哭?」
「你真是个笨蛋,我怎么会哭啊。」
就算你用这嘶哑的声音说也没用啊。
「其实我是下面的口子在哭。」
「你没必要在这种时候都要勉强自己讲黄段子啊。」
不过这大概就是学院长在以自己的方式掩饰害羞吧,或者说是蒙混过关的方式吧。
也许这个人比我想象得还要笨拙。
学院长的脸颊忽然压向我的脖子。
那之后一段时间学院长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脸埋在我的脖颈处静静地呼吸者。
「再次道个谢。谢谢你制止了萧菲的失控。」
学院长依然和我浸泡在温泉里。
然后她大概总算是满足了吧,学院长解放了我的身体,然后摆出一副体育座的姿势和我面对面浸在热水中。
我提出的「一般不是背靠背或者是横着坐吗?」的建议被学院长以「我想要正面看着你说话,因为能安下心来。」为理由驳回了。
就算因为薄薄的乳白色蒸汽+水的折射率的影响而看不清楚,但裸体面对面实在是让人不痛快。不如说是太过在意了。
「喂,我在说严肃的你集中点。」
「制造出这无法集中的环境的不正是学院长吗!」
「因为刚刚似乎让你掌握了主导权所以我很生气。 这次就得让我握得主导权吧?」
这是孩子气的歪理。她是生气了吧。又或者是在掩饰羞涩?
不过集中对话的话就能不去在意了,我还是为了能集中而努力吧。
「那个,萧菲小姐那之后不要紧了吗?」
因为她让魔法失控了。所以我想这件事肯定对萧菲的内心也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大概吧。不过我觉得这也取决于你。」
「取决于我?」
「嗯。因为我觉得她的魔法暴走中也有你的影响。」
「啊,是有的吧。」
某种意义上来说,动摇了萧菲安定的精神状态的就是我。
「不过虽然我觉得她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不断积累到现在的压力,但总觉得在那时,跟你有关的事情成为了诱因。」
「那个,就是说我对萧菲的关心失败了吗?」
「不,虽然让魔法失控了,但关心本身却成功了——不如说我觉得你不是已经能将你的想法够传达过去了吗?」
学院长用温柔的视线看着我。
「想法,吗……」
真的能传达的话就好了。
「所以是取决于你。要是你传达给萧菲的想法是货真价实的,承认萧菲就是萧菲,她是必要的话,肯定就不要紧了。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的话应该就能恢复了。」
「对呢。」
「人的心是非常脆弱容易破碎的。无论如何逞强,无论如何虚张声势,无论如何抬头挺胸,心都会像玻璃工艺品般纤细柔弱。」
不如说越逞强越虚张声势心就会被伤得越深。
在就连自己也没注意到的时候。
在自己无法注意到的时候。
「特别是歌姬这种人,真的是内心非常脆弱的人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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