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夜跟鬼聊天

这一天，是冷战的一天，互相都不说话，晚上，瞿向东给骨灰盒上香，金羽走过来说：“我又不吃香烛，上来干嘛？”

瞿向东不理他，走进房间躺在床上发愣，轻松的工作养成他懒惰的习惯。

金羽坐沙发上主动开聊：“来，说说，那个马丽怎样？下垂不？”

瞿向东用被子盖住头不理他。

“老实说吧，这两天你过得开心不？嗯？开心不？”

瞿向东再也忍不住回他：“有些事是不能干的，你知道不啊？”

“不是你干的，是我干的，也是马丽干的”

金羽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接着说：“你说从小她经常照顾你，经常拿好吃的给你。那你想想，你有回报过什么给她不？”

“……”瞿向东顿时无语。

“你有去了解过她的情况吗？她两公婆经营这个小超市，一个月可以赚一万多。可是双方的父母都健在，但是经常生病，花钱如流水。他们两个小孩，一个在京城读大学，一个在读高中。赚的根本不够花销。他们已经负债几十万，这个你……知道不？”

“那，那我可以借给她。”

“借？给她都不要，还说借？”金羽回答道“听说过无功不受禄吗？听说过不食撅来之食不？”

金羽款款道来：“你也打过工，你知道钱是怎么来的，不是勒索白秋来的，也不是赌博作弊来的，是出卖劳力得来的。马丽除了劳力能出卖，就只有肉体了。她用肉体跟你交换金钱，她就不欠你什么了，懂不？”

“可是我……我就是觉得不能这样做”

“你不想这么做，感受到了道德感带来的美好感受，你扪心自问，做了，有没有感受到美好？”

“……”瞿向东很想违心的说自己没感受到，可是说不出口。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美好……

“从事物根本的本质上来说，道德感和跟喜欢的女人睡觉是一样的。都是一种美好的感觉而已。”

“你认为世界上最奢侈，最昂贵的消费是什么？”金羽又发问。

“是人吧，比如买人的器官。可能几十上百万。又比如买别人的技术，上千万的专利费……”

金羽看了看瞿向东的眼睛道：“假如一个人身上有两百万可以花，用一百万买另一个人的器官装上，贵吗？不买这个器官他生命就结束了，两百万都没机会花，但是花了一百万买器官，有命了，才有机会花另外一百万享受。就像你说的技术，花一千万购买别人研究出来的技术，赚来了一个亿。一千万，贵吗？”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比如伤害过你的人，欺负过你的人，你现在有钱，如果他们现在过得不好，你愿意去施舍给他们吗？”

“我没那么伟大”

“那不就对了？为什么不能将钱花给你爱的人，或者是爱你的人呢？”

“我有点乱……”

“因为花给仇人或者你认为是坏人的身上你体会不到美好”

金羽接着说：“世上最昂贵的是美好的感受，这种感受可以是道德感，可以是亲情，可以是爱情，有王子为了爱情，放弃继承王位，他为了爱情的美好感受，消费了王位。有人则为了信仰，花光所有的积蓄，因为信仰给了他美好的感受，为了这种感受，他可以消费自己所有能支配的财富。你……能听懂这些话吗？”

“好像有点明白”

“嗯。美好感受都是有立场的，就算是国家大义也一样，爱国者只有同胞快乐，自己才能感受到美好。才愿意为此付出。作为一个普通人，照顾好自己外，如果能让家人，让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能过得更好，才能体会到美好的感受，难道不对吗？”

“我总是觉得你有点邪，说是坏人吧，又不像，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你教坏”

“呵呵，你觉得我不坏，是因为我对你不错啊。”金羽起身走过来拍拍瞿向东的肩膀，瞿向东马上扫开他的手，说：“听说给人拍肩膀能把人的三把火拍灭了，给鬼拍不知道会出啥事”

“哈哈哈，开窍了，离开窍不远了”金羽笑的很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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