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绍和表妹们的一些往事介绍的差不多了,有不到位的地方今后还会陆续带出。前段时间杨绍找回了失散的刘莺认做了小表妹,又将堕入情网苦苦挣扎的苏若兰认做了大表妹。各人的生活方向都有了一定程度的转变,而杨绍和刘莺非常地想尽快帮助苏若兰走出爱与痛的边缘,由零开始。
咱们稍稍加快下进度。
这时,时间大概过去了十来天。这段时间杨绍和他周围同事最关注的事除了工地外就要算是莫斯科世界杯了,眼下已经如火如荼打到了四分之一决赛。
同事们一有比赛就拉着杨绍去买彩票,杨绍不买但是没事做也会跟着去。唉,比赛到了这群赌狗的手里,已经失去了其意义,比赛的胜负对他们来说变成了输钱或者赢钱,高兴不是为了支持的队获胜而高兴,失望甚至愤怒当然也只是因为输了钱,玩的小的就失望,玩的大点的就愤怒。
当然,这些在杨绍看来也没什么,毕竟这个工地上的乐趣实在太少了,而且他们最多也就小伤元气涂个乐呵不至于倾家荡产,因为据他所知绝大部分同事的工资卡都在万里之遥的老婆手里,输也就输掉点烟钱而已。小赌怡情,无可厚非。
也是这段时间,大表妹苏若兰暂时处在麻木当中全心投入了工作,没办法,即使他心里难过千疮百孔,在学生、同事面前他还是得保持相当的仪态,“我感觉自己快有双重人格了”,她这样说。好在她刚刚陪着她毕业班的学生们完成了高考志愿的填报工作,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她决定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散散心。
同时,小表妹刘莺想到什么就干什么,已经迅速从整容医院辞职,重新到KTV上班。但是诸事不顺,第一天去上班跟人吵了一架,第二天弄丢了高跟鞋,第三天不讲规矩的她穿个平底鞋去上班,被主管说了一通不说,还没能上到。杨绍暗地里偷偷笑她,不是没有同情心哦,实在是觉得没啥大不了。什么情况呢?
刘莺:回家了MMP,气死我了
杨绍哪个没眼的惹你了?
刘莺:上不到班哈哈
刘莺:都是要方便的
杨绍这些人都眼瞎了吗?
刘莺:这些人都要papapa呢,江湖变了,变得我不熟悉了
杨绍那就回去,啤酒小龙虾搞起,我请客,其实像你这种人材应该只负责貌美如花的
说着发了五百给她
刘莺:哇,你咋了遇到什么开心事了这么大气!
杨绍没啥,买彩票赢钱了我不会花让你帮忙可不可以
刘莺:可以,非常可以,很乐意帮这种忙
杨绍骗她,他哪买什么彩票,但是没处花钱倒是真。他有钱吗,算不上,他没钱吗也不至于。只是在工地吃住不花钱,喝酒不花钱,又不抽烟,也不出去夜场酒吧KTV洗脚城了,又没成家买房,家里也不用他的钱,实在是不知道钱能干什么。苦恼不至于,但给她也大大乐意。幽王烽火戏诸侯博美人一笑,他不过花点钱。
刘莺:不用陪他们喝酒唱歌,那我就给表哥唱歌吧
杨绍好啊,上次说好的没唱这次算补上了。
生活不止诗和远方。不对,是生活不止歌和远方表妹,还的有眼前的啤酒和小烧烤。
当晚就有六七个年轻同事约杨绍去吃烧烤,说是发现了一处地方风景优美,羊肉地道,值得一去。这群人三四个个跟杨绍年纪相若,两三个比自己小五六岁不等。他平常很愿意跟他们一起啤酒小烧烤,因为跟他们很自在吃肉是真吃肉,喝酒是真喝酒,偶尔兴致大发谈谈理想也不显得突兀,不像跟领导和老同志,吃肉不痛快喝酒像整人,说话之间主流的赞美诗,非主流的荤段子,你还得随声附和。
不过杨绍两种场合都经常参加,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要内心不挣扎,也不是很难应付。
席间除杨绍外还有六个人,清一色的青年才俊。一个是合同部的程伟是杨绍酒友,属于瘾大酒量差,不喝不行喝多了不行。比杨绍大两岁,喜欢看电影,每次跟杨绍喝酒都会放开电影一面听一面说一面喝,有一定的愤世嫉俗,好在症状轻微。
一个是办公室主任姚若龙,是个山东大汉,党员退伍兵,比杨绍大一岁,这人有意思,一方面可以八面玲珑笑容可掬,另一方面可以言辞冷酷毫不留情,对上对外做派一副忠党爱国,私下里却非常现实。
一个是实验室赵勇,技术宅,湖南湘潭人,说话带口音很像某主席。性格柔和不爱争辩,你说什么或说他什么他都笑呵呵不反驳不计较,但你完全影响不到他,他用能按部就班想该想的做该做的。
一个是测量队长,李丹,性子急脾气大,工地上对测量队小伙子毫不留情骂骂咧咧,一下班就跟他们称兄道弟。
还有三个二十一二的小年轻技术员,一个测量队一个实验室一个工程部的,几个被热烤的小鲜肉。在家娇生惯养在外风暴摧残的结合体。
这些人里面,姚若龙是矛盾点。一方面她在酒桌上和李丹互相不服,总想制住对方。另一方面他思想上的多面性,还是个天生杠精,跟忠党爱国的老同志说话拼酒,他就说生活不止主义理想还要回归现实。跟思想独立叛逆的人他就会反过来说要思想阳光积极向上。跟讲原则的人说变通,跟变通的人讲原则。所以就常常和程伟上演思想交锋,谁也说不服谁,也会常常你在西游他在红楼。
杨绍注意到这点问过他,他的说法是:“你是明白人,知道关节。做人太讲原则会生不如死,但如果做人不讲原则就虽生犹死。”
这样的酒场人员搭配,杨绍很喜欢。有话题有矛盾热闹不冷清,也有理智有尺度场面不至失控,最重要的,状态好可以多喝点有人陪,状态不好可以划划水,重点针对对象并不是他。
当下,他们在烧烤店家的后院,一大棵葡萄树顺着架子拔地而起又顺着架子铺排开来,一直爬到房顶,只有一株面积却如此之大,杨绍和几个同事都表示前所未见,叹为观止。而桌子就安排在葡萄树旁葡萄架下,这时葡萄开始成熟,伸手可取。
一落座,姚若龙当仁不让开始点菜,花生毛豆下酒菜首先上来,羊肉串牛肉串鸡翅膀大几十串陆续上,最后又要了招牌——馕坑肉。最重要的当然是主角夺命大乌苏。
对于到底蓝瓶子和红瓶子谁才是真正的夺命大乌苏,他们争论过也请教过,但还是搞不清,不过这不重要只管上来。重要的是为什么叫夺命大乌苏倒是整明白了,原来乌苏啤酒瓶上印着大大的四个字母“WUSU”,倒过来一看就是“NSNM”——弄死你们,好家伙可不就是夺命乌苏!
姚若龙点完单,杨绍问老板:“能不能先给我们烤那个馕坑肉?”
几个小年轻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每次啤酒小烧烤馕坑肉都是最后上来,每次都是酒足肉饱了才来,再好吃也没了胃口,东西很好可总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
烧烤店老板一口新疆口音很耐听:“好的,我们尽量,只是这个馕坑肉啊需要的时间本身就比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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