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气

为了兑现承诺，刘耀文去见了任莹。

像他答应李肃清的那样，刘耀文传达了李肃清的话，并告诉任莹，这是她丈夫的意思。

但任莹说，她知道他是被迫的，以后一个人走完余生太孤独了，她愿意等他。

她说，他们结婚的早，感情深，现在也才二十末，他们都是单亲家庭都能懂对方的想法，如今，彼此在两人心里的地位都早已无法撼动。

那份李肃清让刘耀文拿给任莹签的协议，她终究还是没动笔。

刘耀文告诉了李肃清任莹的话，听了妻子的回答叹了口气既是无奈，却又笑着摇了摇头，带了些妻子不嫌弃自己，愿意等自己的开心，“这个傻姑娘。”

……

在李肃清线索与地点的提供下，警方很快摸清了毒枭的行动路线。

他们主要聚集在无名街A区街角一处的废弃屋里，最隐蔽的那个房间就是他们的老巢。聚集时间，就是李肃清两个月以来提前离开的时间。

在这个时间段内，他们会把最近非法贩卖赚来的钱先交给老大，再有老大“青虎”均发给每个人。

然后，再从青虎那里，把货运回去，继续偷着售卖，为他们效命。

当然，青虎的报酬自然是更多的，因为货都是青虎弄来的。

两个月内，李肃清知道了不少，包括青虎的背后还有更大组织，青虎只是其中的成员之一，而他们这些负责售卖的，只是些“小喽啰”。

黑道上的人个个心狠手辣，深层消息更是密不透风，再多的，李肃清就不知道了。

既然李肃清都招了，那他们也就不用额外派内应了，倒是比预想的轻松。

因为已经过了他们聚集的时间，确定了具体位置后，队伍打算明天的那个时间点过去。

刘耀文坐在座位上，想到昨天晚上的饭菜，嘴又馋了。

如果他再给她打电话，说自己想吃她做的饭，她会同意吗……

许昕意正看着患者病历，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刘队长有何贵干啊？”

刘耀文组织着语言，“嗯……你昨天做的饭挺好吃的……”

许昕意歪了歪脑袋，无声的弯了弯唇，对他的想法了然于心，“所以？”

她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但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哎你就说欠儿不欠儿吧。

“所以……我今天还想吃，行不？”

和许昕意想的一样，他就是这个意思。

这种有求于自己的感觉，她还挺享受的。

“不行，”许昕意故意这么说道，“你当我是你家保姆啊，天天给你做饭？”

正等着他求自己，却迟迟听不到他的声音，许昕意以为电话卡了，“喂？”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好吧。”

许昕意刚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了那边占线的声音。

他挂了。

他就这么挂了！

不让她做正好，反正做饭那么麻烦，她还不乐意做了。

许昕意满脸黑线，怎么想怎么不痛快，只是隔了一小会儿，电话又打了回来。

她不接，她才不接。

……

许昕意叹了口气，“又干嘛？”

刘耀文：“我想吃，就做一次吧……”

她刚刚不痛快，得扳回一城，“求我啊？”

那边倒是回答的很利落，“求你。”

霎时，和刘耀文一个办公室的人都安静了。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刘队求人啊！

连这边的许昕意也没想到……

这么直接的吗！

许昕意抿了抿嘴，几秒后，“……哦。”

她没法拒绝。

“真的啊？”刘耀文又说道，“那你能不能每天都给我做啊？”

许昕意一噎。

安静了三秒后，“你别得寸进尺啊！”

这……她还真就不能答应他了！

他在那边像是笑了，“我说着玩儿的。我在这等着，不着急，你做好了来就行。”

挂断了电话。许昕意心里比刚才舒畅多了。

她单方面宣布：这一回合，许昕意胜。

昨天，刘耀文带她到办公室的路，她还记得，拿着做好的菜，到了办公室门前。

对着门敲了几下后，自己打开扒头往里看。

听到声音，刘耀文抬起头，看见许昕意脑袋往里探的样子，没忍住笑出来，站起身走过去。

“杵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啊。”

和其他人打招呼后，许昕意把盒饭放到他面前，“你的饭。祖宗……”

刘耀文笑嘻嘻地，“谢谢媳妇儿～”

正吃着，门外又响了。

站在门口的是任莹。

任莹脸上带着歉意，“警察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可以给我带个路吗？我想……给我丈夫打个电话。”

……

刘耀文通知了看守员，又把任莹带过去。刘耀文站在一旁，许昕意站在更远一点的地方。

李肃清与任莹，两人之间隔了层玻璃，只能通过电话来交流。

李肃清听着任莹的一句句问候，红了眼眶，“阿莹啊……我不是让刘警官给你带话了吗？我会拖累你的，你怎么就这么傻啊……”语气里甚至有点恨铁不成钢。

任莹忙摇头，“谁说你会拖后腿的？你是被迫的，我知道。多久我都可以等你……”

夫妻两人隔着玻璃深情对望，刘耀文默默走到许昕意旁边，就听到她说，“他们感情真好啊……”

刘耀文回头看着她，“羡慕啊？”

“要说感情的话，确实……还挺羡慕的。”许昕意，看着不远处的两人，“一辈子里能遇到这么一个人，还是挺不容易的。”

“哎，”刘耀文手肘轻轻碰了碰许昕意，“你要是想，咱俩应该也能啊。”

他……怕不是忘了当初婚姻的约定。

许昕意抬头看了他一眼，“……你闭嘴吧。”

这么说着，脸却不争气地红了。

真的是……太不争气了。

可她没办法啊。

每次见着他，他就像个小偷一样，把她的骨气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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