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内突然接到报案,在该市内华苑高级居民楼内,发现有个人私藏毒品。
再次确认地点后,刘耀文便带领队伍前往那个小区。
报案的是个女人,她一直在警卫室等着,本应该精致碗起的头发半扎不扎的散着,细看她白皙脆弱的脖颈处,还有被人掐过的青紫,双目空洞无神,显然已经吓得有些失了魂。
见刘耀文等一行人从警车内走下来,任莹眼里像是燃起了希望的火苗,立刻猛地站起来向他们扑去,似乎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任莹抓住潘磊的手臂,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发颤,“警察先生……请,请救救我!”
潘磊轻轻拍了拍任莹的肩,安慰道,“没事的,我们会帮你。”
或许是安慰起了作用,任莹渐渐平静下来。
任莹带着路,时不时回头看看他们还在不在身后,又回过头去。
刘耀文看出了她的不安,便出了声,“你放心带路,我们就在你身后。”
任莹感激地看了看刘耀文和后面几人,随后继续带路,接下来的这一段路,她没再回头。
走到了一扇看着干干净净的门前,外面还有一层加上了防盗门,似乎很牢固。
任莹有一些畏惧地退了几步,声音又开始有些颤抖,“就,就是在这……我丈夫他,不知道他清醒了没……”
“好,我们知道了。”刘耀文走上前,从腰间的枪套中抽出手枪,换了个弹夹,回头看向任莹,“你不用进屋,在外面等着就行。”
随后给了潘磊一个眼神,潘磊会意,也拿出手枪,举到身前,与另外两人的其中一名警员紧随在刘耀文身后,进了房间;而另一名警员只留在门外负责审问任莹,收集线索。
屋子里昏暗无光,东西都摆的杂乱无章,还有些不知何时粉碎的碎片。这里比一般的房子活动空间要大得多,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三人在这间屋里走动时,更需要格外小心。
忽然,一阵突兀的推门声,打破了房内的死寂。长廊尽头的里屋,冲出一个身影,那个男人发了疯般的吼叫着,手中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还闪着寒光,直奔着刘耀文来。
“队长!他拿的是刀!”潘磊率先反应过来,对刘耀文喊了一声。
男人从尽头奔过来的速度很快,边无头无脑的喊着,手里泛着银光的刀也是无头苍蝇般乱飞,发出刀尖划破空气时尖锐的声音,拉着窗帘缝隙透过微光,男人双目猩红,已经完全失了理智。到了刘耀文跟前,更是不管眼前是什么,就是一顿乱砍。
眼看着明晃晃的刀子就要劈下来,刘耀文迫不得已用手臂一挡,手臂袖子上的衣料被应声划开,瞬间渗出了鲜血。
刘耀文来不及管自己,另一只手用手肘用力朝男人一顶,男人接着应声倒地。刘耀文狠狠一抓,他拿刀的那只手腕,“咣啷”一下,伴随着刀沉重的落地声,男人被轻松制服。
霎时,那两人也立刻围上去,宋知行用手枪抵住那人的头,厉声呵斥,“别动!”
那人似乎心有不甘,无力地挣扎几下,彻底没了力气,口中还不停蹦出些毫无意义的声节。
一看就是磕药磕大了神志不清,刚刚做的事情很有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潘磊迅速给他带上手铐,和宋知行一人抓着一只手臂,抵在那人背后,防止他逃离。
鲜血顺着手臂留下来,又缓缓滴在地上,强烈地刺激着痛觉神经,整个小臂火辣辣的,还麻得要命。
三人虽然都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但看见了,不免得也有些骇人,宋知行看了眼刘耀文的被血染红的手,“队长,这个人让我和潘磊带回去就行了,你去医院处理一下。”
“好。”刘耀文没推辞,用划破的袖子简单缠起来,和他们一起走出门。
任莹一打眼就看到了刘耀文的袖子处显眼的鲜红,想到是为了抓失了神智的丈夫,有些愧疚,“警察先生,真对不起……要不我帮您处理一下吧?”
刘耀文摇摇头,“不用道歉,还要感谢您及时报警。我去医院处理就好了,就是把您家的地板弄脏了,还要麻烦您收拾。”
简单的告别后,刘耀文坐上了另一辆警局的车。
离这最近的就是许昕意工作的医院,刘耀文没想多少,就直接去了那里。
裴琳推着专门药物的小车,往储藏室里进货药物,走着走着与一道颀长的身影擦肩而过,模糊的记忆里她感觉有些熟悉。
回过头细细一看。
这是昕意家里的那位啊。
我的个亲娘哎……他手经历了什么?
也不知道他和昕意说没说……
裴琳赶紧把小车推进药物储藏室,加快脚步往办公室赶。
“昕意!”裴琳走进办公室。
许昕意闻声抬起头,“啥事儿?”
裴琳走近,“你家那位来医院了,手伤了,好像……还伤的不轻。你知道这事儿吗?”
“手伤了?”许昕意才知道的。
刘耀文一点儿没告诉她啊。
“你不知道啊?”裴琳撇了撇嘴,“我看他伤的还挺厉害,血都顺着手流下来了……可能是怕你担心,就没和你说。”
按照他们的约定,结婚之后任何一方有什么事,另一方都有权不管,完全可以像单身一样,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但她为什么,这么慌啊?
“你去看看他吧,”裴琳看出她的担心,拍了拍胸脯,“现在没病人,这我先帮你顶着。”看着许昕意即将出门的背影,又叮嘱道,“别忘了是外科啊。”
许昕意:“嗯。”
长长的走廊里病人很多,但许昕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真的太优越了。
他坐在其中一扇门附近的长椅上,脸色算不上好看,手肘撑在腿上低着头,也看不清神色。可能是血色太扎眼,她一下就看到了。
许昕意手还插在白褂子上的兜里,缓缓走过去。
这一刻,她很生气。
她知道情绪来的有些突然,但就是很生气。
气他一点也不小心,气他受伤都不告诉她。
她居然体会到了一个“正宫”该有的心情。
刘耀文本来是想先用这个姿势眯一会儿,反正待会儿广播叫他名字,他也听得到。
晕乎乎快要睡过去的时候,一阵海棠的香气钻进鼻腔。
这香气他认得。
是那只小刺猬身上的。
刘耀文抬起头,果然看到一张精致的小脸正对着他。
就是……气压有点低。
刘耀文就这么和她对视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昕意开口就没好气,“怎么弄的?”
刘耀文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谁和你说的?”
“干嘛?难不成你还要找人家算账去?”许昕意又重复了一遍,“怎么弄的?”
“抓毒贩,毒贩子发疯的时候,不小心的。”
许昕意垮着脸,“确实挺不小心的。”
“那刀……还挺快。”刘耀文想活跃一下气氛,笑了两声,“刚才忘了问那个男的要链接了。”
“……你不会真被劈傻了吧?”
嗑药嗑到发疯的人,都六亲不认了,要是再问他刀从哪儿买的,估计会理解成“让他再来一刀”吧!
上一个病人从诊室里走出来,刘耀文看了看手机上的号,走进诊室,许昕意也不声不响跟了进来。
负责坐在诊疗桌前的,王医生一看,“哎?许医生啊,这位是?”
“他是我丈夫。”
“哦~”王医生简单看了看刘耀文的手,“这怎么伤的啊?”
“被刀划的。”
王医生又看了看,展开眉头,“行,就是看着吓人,我帮你包一下啊。”
刘耀文看着身边依然没有表情的许昕意,起了逗她的心思。
王医生上药的时候,刘耀文一把揽过站在一旁的许昕意,可怜巴巴地,“媳妇儿,我疼……”
他现在可以猜到,这只小刺猬的身上,已经炸开了。
还是只海棠味儿的小刺猬。
许昕意没想到他来这一套,但在别人面前又不能露出破绽,机械般的将手放上他的发丝,拍了拍。
拜托,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如果不喜欢我,不要随便和我开玩笑……
我不经撩,会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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