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举行完后,按照流程应该在席上敬酒,许昕意换好一身红裙,出现在众人视野里。
婚礼上邀请的人不多,都只是双方的父母和几个朋友,也不需要太见外,两人都没喝太多。
婚礼是在一所酒店举行的,一开始为了不穿帮,只用了一间双人床,上午倒是让前台提前留了一间屋,但是也许是因为两个前台换了班,上午的忘了和另一个人说,顾客太多,又忙忘了,就让其他人住进了那个房间,这也是两人问了之后才知道。
在前台不断道歉的声音下,刘耀文无奈的问道,“还有没有其他空房间?”
前台的道歉声更多了,“实在不好意思……顾客太多,房间已经满了……真的很抱歉!我现在就把钱退给您!”
……两人相视一眼。
犹豫着一同走进铺着红被褥的房间,迎面扑来一股喜庆味儿。挨着坐到床边,两双眼睛干瞪着,相顾无言。
照婚礼的话来说,走完一整套流程后,新郎新娘应该在精心布置好的婚房里“共度良宵”。
但她才不会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
许昕意率先打破了沉默,眼睛不敢直视他,不确定地问道,“要不……你先凑合一晚?”
有点心虚。
这么说好像不太人道……
刘耀文看着她,一言不发。
越是沉默,许昕意就越发心慌,就越发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太过分。
其实,问完的下一秒她就后悔了。但这话就像已经泼出去的硫酸水,收不回来了,许昕意只能拼命圆自己的“硫酸水”。
“呃……就是……”许昕意手指捏着裙子,继续硬着头皮解释,“现在夏天嘛,地上也不凉,我……给你铺很多很多被子,相信我,肯定不会冷的!”
刘耀文依然一言不发,唯一的面部表情变化只是眯了眯眼。
啊……大哥,我错了,但我求求你别看我了!赶紧给个准信吧!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立刻麻溜儿的卷着被子到地上睡!
刘耀文终于点了点头。
其实要他打地铺也是应该的,他只是没想到,许昕意可以这么直接的提出让别人打地铺。
怎么说呢?很……“独特”,勇气可嘉。
不然他能怎么办?难不成要和一个女人抢床睡?
“……嗯。”
听到他的回答,许昕意松了口气。随即起身,想着自己先找找,给他拿另一床被子。走到柜子前,开了衣柜下面的门。
啥也没有。
许昕意又踮着脚打开高处的柜门,往上一摸,就摸到了软软的被料,然后把被子用一只手托着,一点点往外扯。
刚扯出了一小块,周身就被一阵有点甜的味道围了起来,一双比自己大一圈的的手稳稳地把被子移了出来。
这个甜味儿,有点熟悉……
好像是……草莓味的?
啧啧,想不到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是草莓味的。
直接把反差感拉满了。
被子被拿下来,许昕意听到头顶传来一个声音,“矮子。”
……
???
矮子?!
她才不矮的好吧!她有一米七哎!
许昕意看着潇洒地把被子平铺在地上的背影,一字一顿着强调地说,“我、不、矮!”
刘耀文面色如常,“哦。”
……
许昕意想反驳,但张了张口,发现人家也没说错。
虽然他肉耳可听的敷衍,但他也确实没有否定她说的,她没道理再反驳他一句。
无力反驳。
许昕意吃了一瘪。
这个刘耀文……明明是在报复她吧!
盯着半跪在地上铺被褥的刘耀文,她突然一点儿都不愧疚了。
还愧疚个锤子啊,就在地上睡吧他!
一切都安顿好,两人一上一下地躺着,此时已经关了灯,周围什么都看不真切。
许昕意举起手,隐约能看清自己手的轮廓,无名指上的那颗水钻,四周漆黑,那颗水钻却在暗夜里闪着光。
她左右转了转手,亮光便忽明忽暗。许昕意对着那枚钻戒发了会儿呆,随后放下手,叹了口气,看着黑暗中灰白一片的天花板。
“晚安。”
过了几天,是季淑芳去医院复查的日子。刘耀文带着她来到心脑血管科。
“那我是不是就能见着昕意了啊?”季淑芳满眼的笑意。
刘耀文只能无奈地点点头,故意拖长了语调,“嗯……您就放一百个心吧,不仅能见着,一会儿就是她给您查。”
许昕意嫁到他们家来,他的地位看来又得往边儿上凑凑了。
论“家庭帝位”和“家庭弟位”。
这边,许昕意刚诊断来了一位患者,翻了翻病历表,开口道,“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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