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蓝色的制服已经换上了,象征阵营的荆棘用暗红色的丝线绣在接近胸口的位置,似乎在沉思着如何审判背叛者的生命。格瑞稍加整理着装,然后低下头,犹如机械般地给双手缠上了一层白色的绷带。
怎样都好。他抬起了眼眸,幽暗的紫罗兰色是盛开到极致的花束。
“刷”的拉开窗帘,如同拉开舞台剧的帷幕一般,朝阳混合着青草的气息,丝毫不吝啬地照亮了阴暗的房间。忧郁的深蓝色窗帘在清晨的微风中浮动着。
格瑞这才想起来,冬天已经走了,现在是春天。
走廊里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就像是敲响的丧钟一样逐渐靠近。金在床上疲劳而又不耐烦地翻滚了好几圈,把一头凌乱的金色短发弄得更乱了。将被子蒙在脸上,金勉强地睁大了双眼,蓝色的眼睛像是小动物一样灵敏的在眼眶里活动着。他决定了,无论格瑞怎么叫他,这个床他肯定是不起了。
“阴沟里的老鼠啊,就这样收拾好了假笑,在会客厅里眼巴巴地等待着金发的小少爷轻飘飘地落下承诺书,巨额遗产就会属于某个幸运的家伙了”
如果遗产只是钱的话,金会毫无保留地挥霍给他可怜的亲戚们的。但敏锐的人一听就知道了吧,可不是钱那么简单的事情。所以——让出——绝对不可能。金只会无条件相信那个一日复一日执着于早上叫他起来的冰冷家伙,至于其他人,他从前能够信任的人啊,要么已经成为家族墓地中沉睡在墓志铭之下的骨灰了,要么就自己亲手作践了这份情谊。
“金,这个时候,我看到的应该是已经坐在大厅里用餐的你。”
被子被无情地掀起来了,那家伙完全不顾及初春的凉意。格瑞居高临下地站在床前,一只手抓着被子纹丝不动,金涨红了脸死死拖住被子一角的动作就被弱化成了小孩子过家家。“反正格瑞会处理好的,”金没好气地松了手,“我就算在格瑞的宅子里混吃等死一辈子也没有关系的啊!总是这种非我不行的架势,简直就是——
格瑞将被子叠成方方正正的规整样子,纯粹的银灰色中长发随着俯下身体的动作从脸颊两旁微微垂落。
“这是你们家的事情,我只是'代理人'而已。”他说着冷漠的事不关己的话,半跪着想要去解开金睡衣最上面扣的牢牢的在颈部的扣子。年轻的小少爷裸露在空气中的白皙皮肤因为寒冷而瑟缩着,稚气的恼怒让人生不出半点责怪的感情,只会促使人内心深处的怜爱和不正常的珍视愈发的蔓延开来。金抓住了格瑞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他现在因为格瑞的话更加生气了。
“当初是你说的!'一切交给我'这种让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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