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出了一桩错综复杂的盗窃案,涉事的女生是沈恩衣的同乡,她在大家面前哭得伤伤心心的对校保安队长说:
“都是沈恩衣,她说我是小偷?”
“沈恩衣是谁?”保安问。
“沈老师班的。”
保安听了去教务室查资料,一会儿他回去,问那女生:“你们俩不同班不同室,她怎么说你了。”
女生说:“一次,沈恩衣为这事而来,她说别人丟了东西,我正好又有一模一样的一个,我又不能说出名堂来。”
“那你讲出你的东西从哪儿来在哪买的不就得了。”
“就是无法讲。”
女生又哭成泪人。
没多久,宿舍又丢钱了,这次女生被抓个当场,仍旧哭。
常在江边走,哪有不显鞋?
保安说:“小沈,你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我当时就想,一个出类拔尖品学兼优的学生,怎么会凭白无故到处扯犊子?
当然,凡事讲求证据,在没有证据之前,这事我也不好说谁对谁错,所以当时不响,但没过多久,她老毛病又犯,偷同室的钱。这回她哭也没用了。”
沈恩衣听了吓一跳,怎么,她都成风口浪尖的人了,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知道。那女生也太绝太妙了。
沈恩衣凑热闹去她寝室一次,什么事都成沈恩衣说了,她流几行泪别人也就全都信以为真,这样的人,如果和她同住。
她手脚不干净,偷了钱往旁的人被子一掖,被搜出来怎么办。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水底多的是暗针。
沈恩衣想了好久才找到办法安慰自己。如果将来被人载脏陷害,自己首先一定不要慌乱,东西上有指纹啊,打电话报警就好了。
如果不是今天阴差阳错,她跑保安室坐,估计到死她都可能还不知道她的人生还有过这档子事。
沈恩衣问保安:“你怎么不来叫我呢?”
保安说:“人的品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的,我看了你的资料就开始怀疑那女生的话真假了,所以,刚才当你说出名字时,我吓一大跳,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沈恩衣。”
因为这点渊源,沈恩衣与保安更加熟悉了。他又知道有时沈恩衣住郊外叶枫家,所以要出门时,她远远的跟他讲一声就可以出去了。
傍晚,沈恩衣和阿弃去学校外边的草坡看河,她真后悔,在这个地方呆了几年,快毕业了才发现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还有那么迷人,草长莺飞的景色。
仅一会儿,沈恩衣就抱了一大堆奇花异草去找保安了,并且可怜兮兮的说:“这花我只能放你这儿养。”
“这是什么?”他问。
“束草啊!”沈恩衣十秒钟就讲出这个名字。也不知道自己当时脑子是怎么想到的。
“我拿茶缸给你养。”他忍痛割爱说。
沈恩衣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你随便找个空水瓶或易拉罐给我就行。”她讲完就眼巴巴的望。
他转了保安室一周,好不容易才找来一只汽水瓶子和剪刀。
“你喜欢花?”他问。
沈恩衣说:“喜欢啊,就是没条件养。”
保安说:“沈恩衣,你觉得我们这里穷?”
沈恩衣说:“有点。”
他听了吸口气说:“孩子,你这样讲就错了,等你读万本书,行万里路后,你就知道,就会觉得金川银川,还是我们自个家乡这里好了。你丫,心特别正,将来肯定是这些孩子中最尖尖的一个。
心正,遇山一缕平川,遇水海阔天空,心不正,哪怕当书记当主席也没用。”
沈恩衣把瓶口剪出花,他倒了半满水,就那样死心踏地让束草在室内长。
方便面谈朋友了,对方是她们班一个叫郭小美的女生,沈恩衣没印象,但从方便面十分得意的表情看,应该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妹纸。
“我把她叫出来,只说了一句你做我女朋友吧的话她就同意了,不像你跟我马哥。”
他讲完就丧心病狂的死笑烂笑连骨头都笑,沈恩衣斜着眼睛,冷冷的说三个字!
“木,水,桶!”
他马上闭嘴!
因为沈恩衣说过:“方便面,在我恨你的时候就不会叫这个名了。只有在不恨的时候才叫。”
沈恩衣恨他也不在乎,除了上课时间,他一直跑沈恩衣一桌那手舞足蹈的。真是春风得意。
摘草时,阿弃说:“沈恩衣,你想好五一要怎么过没。”
沈恩衣假装轻松说:“去旅行啊,我想好了,叫我所有朋友,大家一起去。”
“你叫了谁?”阿弃问。
“目前只叫了廷安,不过她已经拒绝我了。”
“我也不去。”阿弃说。
沈恩衣没想到,故“啊”了一下。
阿弃说:“没办法,我要回家收油菜!”
“你还种了油菜?”
“嗯。”阿弃态度不改的说。
沈恩衣把五一出行计划同她认为是朋友的同学说了一下,结果只有五歌去。
沈恩衣讲计划时,每个人都说忙,千篇一律。只有五歌,她虽然犹犹豫豫,可最终还是去了。
晚上,沈恩衣千方百计的拉人去操场开会,她刚说:“五歌和我。”时!
木水桶就跳起来,他大喊大叫的说:“五马就五马,五什么哥,你们什么时候变兄妹了。”
沈恩衣说:“不是,以前我们班的我同桌,她的小名叫五歌。”
此五非彼五,此歌非彼哥。这下木水桶才安息的说:“好,好,对不起我误会你了,这事,我马哥先回家,我和郭小美去斗牛城演开幕会,五歌和你师傅吕梁生,你们三个,到时在我家集合。”
去伍歌家的路上,沈恩衣一直在讨奇花异草。
伍歌家山青水秀,到村口的路居然是船,歌撑船的技术一流。沈恩衣一直相信伍歌家乡的水是那种让人喝了会生双胞胎的。她因此特别羡慕。
她们赶了二十几里的路,太阳差不多下山了才到。去了伍歌家,只有她奶奶一个人在,伍歌的父母双亲都外出打工去了。
沈恩衣长那么大,还没叫过“奶奶”这称谓。
因为伍歌,我得叫几天,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伍奶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她不仅十分同意沈恩衣与伍歌的旅行,吃饭时还一个劲的说她家条件差了,没好菜招待远到而来的沈恩衣。
其实不是那样的,饭菜都很可口,伍歌刚放下书包,就担桶去井边抬水。她们俩先把明天的青菜洗好,再提两桶水。
沈恩衣说让我担一下,抢到肩没走几步人就偏了,桶里的水荡了出来,洒了大半。
伍歌忙放下盆,跑过来接,两个人脸红通通的笑,那种默契到幸福的感觉,还真像新婚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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