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衣觉得自己娇情,她,沈恩衣,虽然不是大家闺秀,但像这样遇事一哭二闹三上吊还真真不符合她的性格。
像这样,桃花眼有他守的人,她应该高兴,况且对方还是一个良善,体贴,温柔,在她心里完美无缺的蓝衣天使。
沈恩衣虽然不至于为他们敲锣打鼓,但也不至于寻死觅活啊。
就事论事!
沈恩衣没有勇气去和桃花眼对望,她扫一眼窗外,亮晶晶的太阳没了,也就是说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
头很昏,她巧用两手支着,只听见台上“当”一下,有人给她送了一杯水。
她一看,又是桃花眼。
《杯水情歌》怎么唱来的,桌上放了一杯水,是你亲手端来的,小小的关怀深深的感慨,我都觉得特别珍贵。
还有刚刚喝酒那会。
望着你安睡,就像望着一朵玫瑰,月光的清辉晚风的轻吹,让你显得那样美!
沈恩衣想,我美吗?
一会痴一会傻,一会哭一会睡,她都快丑死人了,可是,今天的全部也都太应景了。
还有刚才那菜花田,是不是?应不应该放《两只蝴蝶》?
所有的一切,是谁在设计,它都在脑海里想了千遍万遍?!!
沈恩衣望着那杯透明玻璃的水,拼了命才忍住不泪流满面,如果她和桃花眼绿色通道的关系到此为止,如台上杯水,那么,它是半满还是半亏呢?
不管谁端来,水她是要喝的。水都是要喝,茶醒酒,水醒脑。沈恩衣人后虽然不好,但人前是要站起来走出去的。
喝完水,床头突然响起来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边流口水边说:“快走,快走,沈老师来锁门了,真的,再不醒,沈老师来锁门了。”
沈恩衣吓一跳,她忙擦泪转头,只见蒙一城像摆大字一样睡在那儿,他已经把方便面的床当成他寝室的窝了。还说话,还流口水,还一个劲沈老师沈老师的叫,他是真睡还是假睡,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沈恩衣最担心他鬼点子多,万一假睡怎么办。
桃花眼在她旁边守着,一声不响的望这个他无言以对的人,明眼人都看出来这中间的曲曲折折。
沈恩衣赶紧装作没事人一样跳到窗户那活动手脚,四肢全趴麻了,方便面走进来故作惊讶的说。
“呀,都醒了,出去洗把脸吃饭吧。”
沈恩衣听了忙要救命的说:“能不能端盆水进来。”
不用明说,她的眼睛哭得很红。
“好,马哥,你去。”
方便面的房间,沈恩衣洗好脸后再看又别有一番风景了。
桃花眼给她拧毛巾,她不要,倒水的活他干了。
沈恩衣想,这样一个男生,不枉她追过他。
白墙上,居然还贴了一张奖状,方便面是真心爱小品和相声的,不然也笑不成脸上的俩小酒窝样。
沈恩衣默读彩色纸张上的字,感慨万千,小小的彩框仿佛成了电视,只要她肯,随时随地拧它开关,那些逝去还清晰如昨的日子,那些相辅相成勇往直前的五彩缤纷,一下子如储存好的CD画面,瞬间精彩呈现。
先是方便面选了一个小品,然后沈恩衣尽心尽力去演,小品要五个人,她,方便面,吴小壮,还有李叶发和李叶军。
选李叶发和李叶军沈恩衣有私心,因为叶桠的爸爸妈妈和他们的父母双亲是兄弟,两家老人有过节。
沈恩衣想通过小孩子的友好去感化那些说来已是陈年烂芝麻的小事。
果然,叶桠的妈妈来看沈恩衣表演,当李家两兄弟出场时,李叶桠的妈妈吓一跳说:“怎么是他们。”
吓一跳归吓一跳,叶桠的妈妈仍十分赞赏沈恩衣同他们往来的。错不在不是血不够浓,而是水不够清。
在许多人不知道相生和小品是什么玩艺儿的小镇学校,新元素的诠释标新立异,现场从头至尾笑声不断,结尾更是掌声雷动,自然拔得头筹,当之无愧的一等奖。
方便面唯一的一张奖状,他贴了这里。是贴床头,贴心上的珍贵。
那年冬天还发生一件轰动全校的事。
比赛前先爱心捐助,沈恩衣也榜上有名,独独占了班条。领完鞋子又表演,可谓风头出尽。
回忆结束,她哑然一笑。
是啊!我有什么好呢?贫困生,家里没钱没势又没后台。
洗衣服有洗衣机没错,煮饭有电饭煲也没错,但我洗衣做饭又怎样,默默无言,到头来还不是黄粱一梦,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爱也痛恨也痛,你是我永远的疆梦。
洗自己的衣,洗家人的衣。煮自己的饭,煮家人的饭。
桃花眼,你是我的谁?你又是我的谁。
不会是自己!不会是家人!!
酒再来一杯!!!!!!!!!”
李锦凤有恐师症,她甚至还没等快乐把酒喝完,拉着沈恩衣的师母李锦莲就风风火火的赶回学校了。
跟放羊的道理一样。
羊如果全丢了,找不回来也有借口,但如果丢了的羊一些回了一些还在丟,道理就讲不通。何况大家是人还不是羊。
同学们已经很感谢主人家热情款待的酒水了,再留下来过夜好像是脸皮厚了。
沈恩衣帮方便面收锅,她只跑一趟,方便面的老奶奶就拉着她的手激动的说:“你们以后常来玩丫,尢其是你,妹妹。”
老人家直接叫沈恩衣妹妹了。
“妹妹,我家木水桶很听话,对我也孝顺。”
沈恩衣一听,心想,她该不会是把我当成方便面女朋友了吧!只有女朋友才会端锅,收碗,做主人家的苦活。
我没事端什么锅,估计醉得也不轻。
方便面忙来催:“沈恩衣,走了,走了。”
可是晚了,她已经知道他的密密了。
一,方便面经常带女朋友回家。
二,方便面经常换女朋友,所以他奶奶才会弄错。
三,男女朋友关系,能带回家的心都是真的,许多人学不来。
沈恩衣想,将来我选爱人,也要找把我带回家的。不带处多久都不算。
沈恩衣想待会儿走去路上笑一下方便面的,但她脚一抬,身子好轻,轻得像是快要飞起来。
这就是她第一次去方便面家,怎么来的不知道,怎么去也不明白。她的脑袋像浆糊,脚像铅,如心沉重。
沈恩衣转头,是方便面,走几脚再转头,还是方便面,再走几脚再转头,人却变成桃花眼了。
他们什么时候变的?如何变?
沈恩衣最怕自己眼神不好,错着认,那是如铁不争的证明她想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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