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善善再写来沈恩衣能看到的信,就是另一种十分愉快的心情了,只因为他托人给了许多次,沈恩衣还是头一回肯接他的信,接个信他就开心得像个小孩。
沈恩衣拿着信怎么也想不通,像她这样一抓一大把,样貌平平,资质一般,普通家庭的女生,不知道是哪一点吸引了他。
关键,沈恩衣和他面都沒见着,两人互相并不认识,他怎么就对她一见倾心了呢?
还用蓝色生死绝恋的信笺给她写一堆很肉麻的信,他是悲剧之父还是早就知道这段结局注定是会很悲摧的瞎恋?
当沈恩衣读到他在信上写的――“我今晚下了自习课后会去你们班教室找你”时,沈恩衣都快吓傻了,不知是谁告给叫兽,课室近期出现了“将团”“符号”一系列黑-社-会组织等自以为是的帮派,许多脸生的人在课室外走,叫兽因此每天下课都在暗中不动声色的守株待兔。
傻子才不想吃饱了撑着没事撞枪口上。
本来不知者无事,但沈恩衣不知李千糖怎么想的,李千糖次次手忙脚快,好奇心肥大,每信必拆,读到木上本月的“我今晚下了自习课会去你们班的教室找你”后,知道东窗要起火了,他才灰溜溜的把信给了沈恩衣。
“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来了。”李千糖咬牙切齿的说。
“不行,我得写封回信。”
沈恩衣如实交待的在纸条上写着――“木善善同学,请你以后不要再写信给我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你也不要来我们的课室,因为我们的叫兽天天都在那守着抓人把柄。
沈恩衣”
她写完给李千糖看。
李千糖说:“好了,快去送吧,就上课了。”
沈恩衣这才风急火潦的跑桂花树下,只知道木善善大致是多少级的,也是个劳动还是体育委员,但还不知道哪个班。
都说八十十五桂花香,但好奇怪,眼前的桂花居然五月也是开的,大漠大漠的白色花浪,风一吹,满园都是。
沈恩衣一拍脑袋,她想起来了,木善善的堂妹木上叶,不就是李飘然的同学吗?也就是木上叶到宿舍找到自己的。
木上叶说她有个才华横溢的哥哥想跟沈恩衣谈朋友。
才华横溢,沈恩衣多想自己也是那样!像千有万有不如自己就有一样,沈恩衣多喜欢才华横溢,不过对于木上月,她当场就拒绝了。沈恩衣记得木上叶。
木上叶见沈恩衣去找她,而且还是给她哥哥信件,她开心得手舞足蹈,欢天喜地。
“给我木善哥的?”
“嗯。”
“下课再给行吗,这里有点远!”
“不行。”沈恩衣求她:“行行好,现在就跑去,东西很重要。”
“好,好。”木上叶走出来,她依旧开心的向目的地跑着。
第二天,沈恩衣在桂花树等刘哄堂和刘满萤。
她对着那些绿叶常青的植被与花束想:“如果将来我住小房子,就只能种一些木肤肤的花草了。
只有住大房子了才种桂花,因为桂树是花香无价,房子小了托不起!”她就在那胡思乱想一通,远远的,沈恩衣就看见豆豆哥领着一个红衣翩翩的少年,两人勾肩搭背的向这边走来。
沈恩衣向来觉得穿红衣的男孩可爱,穿红衣的青年和男人就显闷骚了。于是她出于兴趣爱好,多看了红衣少年一眼。在豆豆哥满脸豆豆的衬托下,红衣少年的皮肤就显得更加白里透红和干爽清静了。
因为是从黑色跑道和灰色操场一路过来,红衣穿在少年身上,莫名的合适,显得色彩鲜艳,让人精神。
沈恩衣苦苦的笑,心说那么巧,她闺蜜上厕所让她等,豆豆哥也不约而至投厕所而去,她们还真心有灵犀。
但豆豆哥也太不会挑朋友了,满脸豆还挑一个小白脸当兄弟,不知是无知还是有什么把柄落红衣少年手上。
“你在这儿等,我去和她打招呼!”红衣吩咐着,豆豆哥听声停下,柳暗花明间,红衣少年就悄然来到沈恩衣身边。
可怜的豆豆哥,沈恩衣心里替他打抱不平的说,你好可怜,自己满脸豆,身旁却有一个非常阳光帅气的朋友!突然,沈恩衣脑中一激,她不由得打个寒颤,豆豆哥,豆豆哥,那红衣少年不就是……
果然,是木善善。
“你好,恩衣。”他说。
沈恩衣拔腿就跑,心说:“他是木善他就是木善,他叫我恩衣,只有父亲才叫我恩衣。他居然知道。”
与此同事,她的心中还有另外一个矛盾又清晰的声音:“我不能和他见面,也不准和他说话,如果见面和说话了,我就对不起理解和信任我的李千糖了!”
沈恩衣跑上楼道,她才抬阶而上就被几个人拦了下来。沈恩衣心中咒骂,那个木善善,他那么神通广大,居然连不相干的人也请来帮忙!
“是这个人吗?”那些人问。
沈恩衣记起来,桂花树也是他们课室的地盘。
“除了她还有谁,尖子七班的文艺委员,长发浓眉大眼的,木善,你小子眼光不错,挑了一个好姑娘。”另一个道。
什么,都是一伙的。
估计木善善也没想到沈恩衣会跑,他在桂树下愣了一会,难过的跟上来。
沈恩衣一看,还是没脚踩的地方,她只能慌慌张张夹尾巴做人说:“同学,借过一下。”
“为什么跑呢?恩衣,我很吓人吗?”
“不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是木善。”
“知道!”沈恩衣说。唉,她就是太知道他了,不然她也不会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
“我喜欢你。”
好无语,喜欢是一种责任,怎能随便说说,信口开河呢?
沈恩衣不知自己是怎么脱身跑回教室的,跑回来了,仍像做错事一样。
但李千糖的表现更让她莫明其妙,他竟然突发奇想,说沈恩衣写字不靓,让他这个字写得很好的家伙帮忙抄滕日记。
他边写还边吹口哨,明摆着家有喜事一样。
他表现得太明显了,倒压了沈恩衣见到木月想向他道歉的想法。
到晚自习,纸就包不住火了。预备铃响后,估计该来的全在了,一般预备铃响,所有同学都进课室,等十分钟,叫兽才会来。
就在全课室的学生都安静下来时门“澎”的一下被人大力踹开了。踢门人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吓了好多同学一大跳。
沈恩衣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踢门的人就走到沈恩衣身边的走廊,为了保证视力,她已经从窗边转到中间,若走过去,须要走讲台绕过去。
可那人从踢门到走讲台,再走到沈恩衣旁边,她敢肯定不用五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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