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比赛的五名同学在习老师的带领下如期而至地赶上早班车,到了那里还早得很,于是习老师就带她们到处转转。
听说附近有一个英雄纪念碑,她们就特别想去,当你特别的情绪产生时,你期望的东西产生了,那就简直是意外惊喜了。
首先,那儿不用花钱,其次,镇上也实在没什么地方好去,与其在街上乱走,还不如去个英雄之地求点他们的英豪之气。
除了习老师,剩下的人都是第一次来,在五位同学们心中,永远有英雄,但她们因为地域还有距离,从来不郑重其事的到此一拜。
因为她们不知道英雄的坟墓所在,老师说:“心诚则灵,在哪都一样,这世间,一念可成魔,一念可成佛,人的善恶美丑都只在一瞬之间。真心就英雄吧。”
沈恩衣她们走到一个山坡下,山上那儿便是英雄纪念碑所在了,听说那里葬的都是解放全镇战斗牺牲的英雄,有国才有家嘛,同学们听了对烈士更加肃然起敬了,那么多年过去,他们浴血奋战的画面仍历历在目,仿佛像昨天刚发生的一样。
墓林园独山独路,且四周都种了松柏,同学们远远的就已经看见一座两层楼高的石碑和凉亭了。
果然镇上就是比她们那里强,镇上立得起纪念碑,格多的山,爬到上面还有战争留下来的防守墙,那里也有许多英雄血洒大地,但他们无碑,连名字都没有留下。
所以,一见到英雄纪念碑,同学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像拜自家祖宗那样跪下来嗑头。
头嗑了一会儿,有人发现地上有弹珠,还有纸灰,估计是每周都有人拜的缘故。
嗑完头,沈恩衣她们一行六人又往石碑四周走去,带了笔墨纸的同学则沿着边上的碑文抄英雄名。
有几个同学去松柏树下站,习老师叫他们:“回来!回来!!那里可是很多无名的坟。”
沈恩衣听了忙在心里默念:“誓者不怪,誓者不怪。”
沈恩衣刚开始还以为那只是单纯的小土垉,没想到是密密麻麻的坟,她们玩了一会儿就去凉亭复习等会儿比赛的内容,可以说是在英雄魂的见证下做到了字字句句烂熟于心。
下午的比赛进行得也很顺利,陈老师赛前还不忘轻松自在的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冠军肯定就是我们的。”
比完,沈恩衣她们也觉得,依大家表现情况,既使没陈老师放水,冠军信手捏来也不是难事。
实际上,回答问题,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谁放水都没用,难不成你放高粱去种,放了水,就能结出大米和土豆?
但在最后环节,用电路板连接的抢答器按扭松动,反应迟钝,沈恩衣她们才落至亚军,与第一擦肩。
习老师请大家到镇上的面馆吃面,沈恩衣要了一碗河粉后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开了。
习老师说:“沈恩衣,给我递一下味精!”沈恩衣听了边吃边递。
习老师苦笑不已说:“有那么饿吗?”
沈恩衣说:“有丫,至少两碗,习老师你可要请到两丫。”
因为怕昏车,沈恩衣最后也没敢吃两碗。车摇摇晃晃的到半路天就黑了,有两个学生顺路,车刚好经过村口,他们也就中途下了。
这车一会儿停一会儿开,回到学校她就虚透了。
学校的灯只开了几盏,但校长和主任全都在那儿等她们吃饭。
平时习惯了热闹,现在学校空起来了,沈恩衣反倒不习惯,她下车仅愣了一下便吐成一团,她胃里翻江倒海,她吐出黄胆的同时也流出了眼泪。在车上时她就已经万分忍了,但潜意识不能吐车上。
沈恩衣扶墙吐完,抬起头,看见格格多正站在天台,沈恩衣心说:“完了,这死对头,怎么每次都总是在我最狼狈的时间给他瞧见。”
校长太高兴了,连同主任们一起拼命的干杯,他们都把酒当成了水来喝。
校长喝了酒就不停地夸赞沈恩衣她们,他一句话讲来讲去,搞得沈恩衣她们吃个饭都别扭起来,加上有格格多在,沈恩衣做不到当他们空气。
她之前吃粉一碗是小饱,可全吐光了,这粉来去真是完全辜负了习老师差点儿几次下巴掉地的美意。
她本想晚上好好吃一顿的,现在看来也不能如愿了。除了同乡的小军,留下来的同学还有一个叫景的女生,短头发。
吃完饭,在菜园子那景把沈恩衣拉到校长家门边来,景指着里屋说:“沈恩衣,你看见桌上的蛋糕了没?今天是七七的生日,我们去小店那买一些东西作礼物送她吧。”
难怪,难怪格格多没走,原来是对上了小七七的生日。
沈恩衣还没反应过来,超景就把她连拉带扯的往小店跑了,校内的铺子都关门了,就算开着,也基本不卖什么可以送人的东西,倒是校外的小店,一年无阻,风雨四季。
小店虽小,但店里的东西真多丫,连冰棍都那么全,几天后学校发那亚军的奖金,分到沈恩衣手上的八元钱也都是全部用来供献给这家小店的冰棍事业了。
小军也同沈恩衣一样,他说:“这叫取之于我用之于我,花我的钱为我的事不用心疼钱。”
果然是小孩,都误解了钱的定义,真真的不是朗钱心不痛。
超景买了一个十元的玩具,她说小孩子应该会喜欢这东西,以至于她买的时候都欢天喜地,大有失而复得如获至似的。
沈恩衣买了一盒铅笔。
她也知道小孩子喜欢玩具,唉,老生常谈,她也就不说了。
买完东西回来,校长和主任们依然在那喝酒聊天。超景说:“这样吧,反正时间还早,我去你们宿舍看看。”
超景说她读了七年书,学前班至今,没住过校,自然没见过宿舍摆什么样子,于是沈恩衣就毫不犹豫带她去了,两个人在里面玩到不知什么钟点。
她的班主任校长的妻就在下面叫她,她应了一声,对沈恩衣边跑边回头,很开心地说:“沈恩衣,我去吃蛋糕了,一会回来跟你睡。”
一会她又跑上来,得意洋洋的说:“我老师让我去下面住,我不上来了。”
她走的时候,齐肩的短发飞在风中,一脸微笑,沈恩衣突然觉得她的嘴巴还真大,像驴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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