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莫凤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柳吉士小姥爷的回信看了又看,合璧跟蒋多贤在一旁玩柳吉士给蒋多贤做的记忆棒游戏。
蒋德多跟柳吉士从音垂丝语言学校回来进门,蒋多贤小跑着去迎他俩,依然是先站到柳吉士右手边笑着看他一眼然后问蒋德多:“胡子怪,你回来啦。”
蒋德多今天过了单元测试很高兴:“回来咯,今天爸爸过了单元测试。”
蒋多贤亲她一口:“爸爸真棒!”
郝莫凤清清嗓子:“别吵了,小跟班儿你过来一下。”蒋多贤木然的低头不语。
柳吉士走过去的过程中看到了已经被撕开的信封,字迹他再熟悉不过,小姥爷的毛笔小楷手书,他眼中有些不悦。走到郝莫凤跟前还是行拜礼:“姥姥,您什么事儿?”
郝莫凤放下手里的信:“你小姥爷是何许人也?”
柳吉士开始陪演:“回姥姥,老农民。”
郝莫凤又看一眼信:“老农民的话,能写这么一手字也算是没脏我的手眼。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呀?”
柳吉士如实相告:“回姥姥,带兵打仗的。”
郝莫凤慌张:“带兵打仗?”说着便拿起信就开撕,“我说家里最近怎么这么不顺呢,晦气外侵,内气不足啊。”
柳吉士直起身怒目而视,双手握拳:“你……”
合璧拉着一旁的蒋德多上楼:“我妈面前不好说。”
郝莫凤把撕后的书信丢进了垃圾桶。她看着柳吉士的眼睛心里有些怕,但还是虚张声势抬高声音轻蔑的回道:“我怎么了?你既然进了我们家吃我们家的饭,就要把你的一切都奉献出来,你的时间,你的精力,你的生命,甚至是你的灵魂,都要为我们家服务。只有把我们都服侍的妥帖了才能体现你的价值,懂了吗?”
柳吉士无奈的笑:“姥姥,您宫廷剧看多了吧。”
郝莫凤把茶杯往地上一摔:“反了你了!听人说你是丧尽天良,鸡鸣狗盗,背信弃义,始乱终弃之徒,我肯与你口饭吃已经是大仁大义,你还敢顶嘴?!”
看见郝莫凤抬手的瞬间,莱彩杏捂住蒋多贤的耳朵跟眼睛。
柳吉士无奈只能陪她演,低首示敬双手作礼:“姥姥,我愿与那人当面对质,还望姥姥成全!”
郝莫凤一愣:“这……你先下去吧。”
柳吉士心里明白这些人是不会露面的,也不敢露面,而郝莫凤也不会说出这些个人,经过网暴的洗礼之后,他对人性、对国人应对类似事情的心态算是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毕竟同恶相党,同类相依,于是便轻声应道:“喏!”之后看一眼耳朵眼睛被捂住的蒋多贤,放心的下楼。
蒋多贤的视线恢复之后看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楼梯口。
桌上郝莫凤手机响,蒋多贤跑过去看一眼屏幕上的数字,双手给郝莫凤递了过去:“外婆,电话。”
郝莫凤看她一眼:“嗯,有长进啊,做的不错。”
蒋多贤在二楼父母的房间外趴在门缝里看着郝莫凤跟蒋德多、合璧比划着说着什么:“他怎么不去死呢?!”
她不愿意听下去了,小心的下楼去翻垃圾桶,莱彩杏过来问她:“你干嘛?”
蒋多贤举着手里的碎纸片:“小哥哥的……信!”
莱彩杏赶紧拿了一个新的垃圾袋过来,把旧的垃圾袋拎到了厨房,蒋多贤跟了进去:“外婆他们……在让小哥哥去死。”
莱彩杏赶紧的劝诫:“这话可不能说啊,对人对自己都不好。”
蒋多贤小手扒拉着找碎信点点头:“嗯。”
过了一会儿,蒋多贤手里捏着一摞纸片小心翼翼的下到地下室,趴在门边敲门。
背对着她的柳吉士嘴里咬着面包:“进。”
蒋多贤回看一眼楼梯口进去:“我偷偷……捡回来的,阿姨也帮我了。”边说边两只小手递给他。
柳吉士放下面包从椅子上跳下来蹲身:“太感谢你们了。”说着接过去坐到椅子上找通明胶带黏粘。
蒋多贤翘着脚尖看着问:“外婆那么凶,你不烦她吗?”
柳吉士忙着手里的活计:“烦啊。可给我写这些纸片的人教育我要对所有的女性有恭敬尊敬之心。”
蒋多贤想起来故事:“我觉得她比书里的院长还凶呢,院长后面有变好吗?”
柳吉士扭头看看她:“你继续听下去就知道了,囡囡,你赶紧上去吧。”蒋多贤点点头出了门。
临近傍晚柳吉士背着包,右手捏着回信在自己的右腿上有节奏的拍打着上到了客厅、郝莫凤正在监督蒋多贤写拼音字母。
郝莫凤看见柳吉士上来,咳嗽一声:“手里拿的什么?”
柳吉士走去行拜礼:“回姥姥,给小姥爷的信。”
郝莫凤的上三百翻白的瞅着他:“还不呈上来?!”
柳吉士双手把信封放到郝莫凤面前。郝莫凤打开,只有一张白纸,上面就八个字——脏水已至,勿回望安。郝莫凤反反复复两面翻看了几遍,这个过程中蒋多贤也跟着看,确定没有什么猫腻之后郝莫凤这才还给他。柳吉士把信放回信封,揭掉上面粘好的双面胶塑料纸封口。
柳吉士扶扶肩上的包再行拜礼:“姥姥再见,囡囡再见。”
郝莫凤瞪一眼要说话的蒋多贤:“写你的拼音!”蒋多贤低头不语。柳吉士只好转身往门口走,莱彩杏在门口拿着蒋德多给自己母亲准备的东西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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