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蒋德多家里。蒋艺德、蒋德多跟蒋多贤围坐在桌子旁边,一个看报纸,一个预习,一个画画。
莱彩杏端过来水果:“士子应该快到了。”
蒋多贤抬头看外面。
停车的声音,门铃响。
蒋多贤跟着莱彩杏过去应门,柳敬合跟柳吉士进来,柳吉士手里拎了两包煎饼一包花生。
莱彩杏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蒋多贤跟过去站到柳吉士右边抬头:“哥!”
柳吉士蹲身抱起蒋多贤举高高:“真要举不动咯。”他看着过来的蒋艺德跟蒋德多,“老哥,多哥,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两包煎饼,压压称。”
蒋艺德拥抱他:“你能回来就是最好。”
蒋德多走过去跟柳敬合握手:“我正想着煎饼呢。”
柳吉士抱着蒋多贤,几个人往沙发那里走。
蒋多贤问柳敬合:“我哥现在还住地下室吗?”
柳敬合回道:“刚搬回大杂院就过来了。”
通往二楼的楼梯有下楼的脚步声响,突然变成了滚落的声音。柳吉士放下蒋多贤往楼梯口疾跑。
郝莫凤从楼梯半道儿滚下来,柳吉士前倾转身左后肩膀倒地仰面朝上接住,郝莫凤后脑勺砸在了他右胸上。郝莫凤手机掉到一旁,碎裂的手机屏幕上是她跟合璧的宏联聊天对话——
郝莫凤:现在是你跟他离婚的最好时机。
合璧:我舍不得囡囡。
郝莫凤:囡囡现在看着比以前好点,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再说终究是个女孩,你们再生一个男孩不就是了。
手机屏幕黑屏。
莱彩杏赶过来跟其他人扶起郝莫凤送到沙发上:“您没事儿吧?”
蒋多贤扶起柳吉士:“哥,你受伤了没有?!”
“没事儿,”柳吉士揉着背,“是莱姐地擦的好,锃光瓦亮,丝般顺滑,不然我真接不住。”
莱彩杏呵呵笑着:“你这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郝莫凤晃晃头接过莱彩杏递过来的手机:“真晦气。这楼梯风水不好,回头记得让人来拆了重建。”
莱彩杏应着:“记住了。手机一会儿就给您买新的。”
郝莫凤点头:“甚好。给我来杯咖啡。”她看了柳吉士一会儿,“你是谁来着?我怎么不记得了?”
蒋多贤很担忧的看着爷爷:“外婆不会失忆了吧?”
莱彩杏送上咖啡。
柳吉士冲她眨眨眼:“不会,你看着。”说完他恭恭敬敬站到郝莫凤跟前行拜礼,“姥姥,是我,柳无能,柳骗子,柳笑话,柳小跟班儿。”
郝莫凤喝着咖啡笑出声:“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柳吉士扭头看蒋多贤一眼做个鬼脸,她这才放了心。
蒋德多语含怒气:“尊贵的丈母娘~要不是士子,你这会儿估计得在去医院的救护车里了。”
郝莫凤下三白全白:“接着我是他的本分更是福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辅佐你多哥。”
蒋艺德接话:“我今天就是为这个来的。”说着起身从自己带来的包里掏出来几份合同。
蒋多贤跟过去:“不管啥,我也要!”
蒋艺德把第一份摆到蒋多贤面前:“必须有你的,而且你是我们的监管!”
蒋多贤抱着合同:“太好了,我可以保护我哥。”
蒋艺德分完,蒋德多什么都不看接过莱彩杏递过来的笔就要签。
柳敬合给他指明:“你是丙方。”
柳吉士把自己签好的一份双手递给郝莫凤,她下三白撇着单手接过。合同甲方是蒋艺德,乙方是柳吉士,丙方是蒋德多都已经签好了,她只能是丁方,丁乙双方义务跟责任里有这么一条——
丁乙双方须相互尊重。丁方有任何强制乙方做辅导学习之外事宜,侮辱乙方以及乙方家人的言辞行为,乙方须及时保存证据并通知甲方,戊方如有发现亦须及时通知甲方。自此本合同自行解除,丁方须向乙方支付柒佰万(税后)赔偿金,并公开道歉。
如被甲方、戊方发现丁方有违背以上条款之行为丁方及时悔改的,支付罚金玖万元每次,由甲方代为保管并最终告知丁方处罚钱款用处。
“亲家公又不能24小时全跟着……”郝莫凤皱眉心想仔细看完,觉得3600的工资还是高了,“这只管学习怎么行?多多拍戏那么辛苦的。”
蒋德多瞪着她:“我四十好几的人了,能自理。”
郝莫凤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小跟班儿这只管一样,一个月3600拿的有点多啊。”
蒋艺德叹口气伸手要收她手里的合同:“要不咱们就到这里,士子走,跟我回家吃饭完了你回餐厅……”
蒋德多急了:“周伟那样的你一月给他开3万,外加1万生活费。再说都这个节骨眼儿上了,学习是我学,钱是我爸出,你不愿意可以不签。”
郝莫凤悻悻地接过莱彩杏递过去的笔签字,可她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贼船。
此外蒋艺德还给柳吉士配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部智能手机,说是为了方便工作跟联系,他知道要是给柳吉士肯定不会收,临走要送回来的时候再说。
蒋多贤在每份合同上一笔一划工整的写下自己的大名,之后让柳吉士领着到二楼自己房间放到藏宝贝的抽屉里,柳吉士站在房间门口看着,郝莫凤跟到二楼楼梯口望着他的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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