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通话之后蒋德多回到客厅的沙发上揽着女儿生闷气。柳吉士归持好笔记本电脑什么的,收好了两个药瓶准备出门。门铃响了,他顺带着应门。只见一个专递配送员站在门口:“您好,郝女士的航空专递,请本人签收。”
柳吉士回到郝莫凤跟前行拜礼:“姥姥,您的专递,得您亲自签收。”
郝莫凤这才起身到门口签收,回来把包裹轻轻的放到桌上拿下三白瞟着柳吉士:“你来!”
柳吉士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个液氮瓶,再打开里面是一个短小密封的试管,里面装着牛奶一样的液体。
看到它郝莫凤眼睛里瞬间有了光泽,她从柳吉士手里夺过试管跑到蒋多贤面前,蒋多贤依然本能的躲避爬到了蒋德多身后。
郝莫凤带着命令的语气:“囡囡过来!把这个喝了。”
蒋德多一把抓过试管质问她:“这什么东西?”
此时合璧开门进来看着紧张的状况:“怎么了这是?”
蒋多贤赶紧的跑到离郝莫凤最远的妈妈身后,蒋德多没有理会合璧继续质问郝莫凤:“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就让囡囡喝这个!”
郝莫凤露了怯,掏出手机打开来念:“朋友说它含有三种抗抑郁成分,没有胆固醇,能够增加情感,诱导睡眠……”
蒋德多青筋暴起打断她:“我问这是什么!”
合璧弯腰安抚着女儿劝他:“多多,你别那么大声……”
蒋德多就扭头瞪了她一眼,合璧从没见自己老公这样顿时也没了言语。柳吉士快步走过去抱起要哭的蒋多贤往门外走:“哥哥给你讲故事去哦。”
在他俩身后,郝莫凤低着头小声的回:“这是……种马的优良精液,这一点就要十五万块呢。”
蒋德多浑身颤抖,右手攥着试管:“那药你为什么不自己吃,这个你为什么不自己喝?”
郝莫凤抬起头吼着:“我都是为了囡囡好,都是为了这个家好啊!”柳吉士抱着蒋多贤出去带上门的一刹那,门后传来了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回到柳吉士的房间之后,他给蒋多贤擦眼泪:“不怕哦,哥哥在。”
蒋多贤憋着嘴:“外婆……比故事书里的……还可怕!”
柳吉士无奈拍着她的背:“父母长辈不是自己能选的。”
合璧站到房间门口敲敲门:“囡囡。”
柳吉士抱着蒋多贤过去交给合璧。合璧接过去:“我们明天早上就回去办入院手续,过完年囡囡就上幼儿园咯。这阵子辛苦你了。”
柳吉士努力的笑着回:“应该的。”
次日,柳吉士端着早饭送到蒋德多门口。蒋多贤开门的功夫电梯那边“叮”的一声响,门开之后走出来三个穿白色中山装高大威猛的男人,三个白衣人中有一个左右手里各拎了两个小的手提箱,还都用手铐铐在他的手腕上。
他们身后是两位民警还有一位盘发坠珍,身着墨绿底绣凤短衩旗袍,踩了黑色绣花鞋,精神矍铄仪态端庄的妇人,年纪跟郝莫凤差不多,但气质面相嘛,蒋多贤一眼就觉得她慈眉善目的,胸前的胸针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妇人微笑着银铃一般的声音唤柳吉士:“柳吉士,柳先生,请留步。”
柳吉士止步端着托盘稳稳的欠身:“不好意思,您让我先把粥放下。”
他进到蒋德多屋里放下早饭回到走廊。蒋多贤跟了出来眼睛一直盯着妇人胸前的胸针,一只支开着的的规,上面托着一个松果体的银质胸针。
柳吉士做了请的手势:“诸位还请移步到我的房间吧。”说完他抱起蒋多贤,几个人也跟着进到了柳吉士的房间,这一次柳吉士关上了门。
柳吉士把两个瓶子交给白衣人,两个白衣人分别打开铐在第三个白衣人手腕上的两个手提箱,红色的放进去锁好,浅黄色的换了一瓶没开封的出来,关箱上锁,不过装浅黄色药瓶的箱子锁上之后摘了手铐。之后其中一位白衣人双手递过单据,柳吉士签字之后和他们一一握手。蒋多贤认出来其中一位就是柳吉士常去买菜那个菜市场里卖肉的师傅。
柳吉士欠身道谢:“辛苦你们了。”
三位白衣人右手放到左胸上欠身行礼:“不用。”
之后三位白衣人冲妇人行礼便跟两位民警出了门。妇人微笑着伸出右手:“郑医生常跟我提起你。我叫欧阳若殊,酒店的董事,幸会。”
柳吉士欠身轻握:“我的姓名您已经知晓。您是长辈,喊我士子就行。”
欧阳若殊蹲下身:“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蒋多贤依然直勾勾盯着欧阳若殊胸口的胸针:“我叫蒋多贤,小名囡囡。阿姨,你的胸针很好看。”
欧阳若殊抱起她:“小嘴真甜。那你好好吃饭好好学习,以后我送你一个。”
蒋多贤看着她的眼睛:“真的吗?”
欧阳若殊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士子作证。”
蒋多贤点点头:“我哥作证的话,我相信。”
三人出房间的时候,蒋多贤看见刚才的三位白衣人和两位民警在蒋德多房间门口询问郝莫凤,两位民警其中一个人拿着纸笔记录,另一个拿着个手机一样的东西,郝莫凤慌慌张张的说着什么。
从幼儿园办完入院手续出来,合璧便跟郝莫凤他们分开了。郝莫凤带着蒋多贤到高档会所里等之前卖红色药瓶给她的人。
虽然知道周围有便衣民警,可她在那里还是如坐针毡。不一会儿,一个妇人人不近声先至:“姥姥,看囡囡这精神头,药效不错吧。”
郝莫凤站起来黑着脸下三白眯成一条缝:“你害我在姑爷面前丢面子,损失了十多万块钱,还好意思在我面前露脸?!”
那妇人拍胸脯:“这怎么可能,我上家打过保票的好吧。”
说话间几个便衣凑过去左右挽住那妇人的胳膊亮证件:“警察,跟我们走一趟吧。”
郝莫凤气呼呼的看着便衣带人走远,扭头看见紧张兮兮的“专业”介绍人,她赶紧问:“好妹妹,你家小儿啥时候得空啊?”
“专业”介绍人胆怯的回道:“年后就得空。”说完过街老鼠般看一眼远处的便衣麻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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