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基地的小卖部里,蒋多贤从饮料柜里拿出来一小瓶矿泉水,关上柜门。柳吉士在柜台那里给蒋德多买烟还有花生。
蒋多贤走到柳吉士跟前晃晃手里的矿泉水:“哥,我要喝这个。”
“好!还有什么要吃的吗?”柳吉士低头看一眼她,“老板烟钱麻烦给写个收据。”
蒋多贤摇摇头,她知道外包装好看的零食大部分都是垃圾食品,买回去也会被外婆骂。
小卖部老板看着甜笑的蒋多贤:“你家孩子真可爱。”
蒋多贤做个鬼脸:“我倒是想当他家孩子,可他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哥哥!”周围有买东西的顾客被逗乐了。
柳吉士给蒋多贤拧开瓶盖,装好收据跟老板道谢之后便领着她往片场赶。
到片场的时候,蒋德多、郝莫凤、坡非他们跟几个老戏骨在拍一场很重要的戏,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完不了。因为蒋德多跟郝莫凤只飙数字目无表情,其他人实在是接不上词,反复重拍。
场工亮哥烟瘾上来了,他以往总是蹭匆导的烟,现在匆导忙的火烧火燎他也不好过去。看见柳吉士来了,亮哥也知道他人不错就笑着走过来:“士子,有烟吗?”
柳吉士把自己刚买的烟拿出来一包:“有。”说着就拆开来分,“多哥就抽这个牌子,跟匆导的不一样。还有一点儿,孩子在这儿呢……”
亮哥心领神会:“你放心,我有个儿子,不在孩子面前抽。”
周围的人见柳吉士在散烟,有几个也凑过来一人要了一两根。蒋德多气冲冲从远处跑过来:“你有病吧!拿我的烟散给别人!”
手里拿着还剩不到半包烟的柳吉士忙小声解释:“我的钱,我买的呀。”
蒋德多气急败坏:“我不管!你就是在慷他人之慨!”
蒋多贤看着暴躁的爸爸一脸的不高兴,她发现爸爸并没有自己心里那么好。
易导跟过来:“多多啊,你现在的表情用在刚才的拍戏上,我们还用浪费这么多时间吗?”
柳吉士让虹歌把蒋多贤带的远一点儿,给蒋德多点了烟。蒋德多直接把烟丢在地上踩灭,又从柳吉士包里把其余三盒烟全部掏出来拿走找良佩玖去了。
一众人等都看在眼里,虽然没人说话,但看柳吉士眼神里都是同情跟安慰。易导拍拍他的胳膊:“难为你了。这个行当里啥人都有,时间久了你就明白什么叫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没事儿。”柳吉士苦笑着,“跟我以前遇到的那些衣冠禽兽,这都不算事儿。”
易导看着他的眼神大吃一惊:“改天聊聊?”
坡非过来:“易导,这事儿你不会不知道吧?脏水电话都跟到剧组里来了。”
易导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脏水电话?我怎么不知道?老匆也没跟我说啊。”
傍晚回到酒店房间,蒋多贤一脸郁闷的看着坐着沙发上生闷气的蒋德多。郝莫凤则在一旁抱着平板电脑追宫廷剧。
柳吉士归持完东西走到郝莫凤面前行拜礼:“姥姥,我东西收拾完了。”
郝莫凤没抬头:“嗯。”
随后柳吉士打开自己的包,从里面抓出来一打大小不一花花绿绿的纸。
蒋多贤从沙发上下来过去看:“哥,这是什么?”
柳吉士蹲下身给她看:“这是我买东西的收据,要找姥姥跟你爸爸报销的。”
蒋多贤接过去,都是按着日期整理好了的,她拿着就给了蒋德多。追剧的郝莫凤一听柳吉士要报销收据,立马放下平板从姑爷手里抢过来:“你个大男人马马虎虎的,别被他骗了。”
蒋德多生无可恋的瞪她一眼起身进了卧室。
蒋多贤开始看着郝莫凤一张张一笔笔跟柳吉士对账,甚至还逼着他拿出手机跟当时的店家一一联系,郝莫凤一个个问。就这样过了近两个小时郝莫凤才算是放了心:“算你有良心,没浑水摸鱼。”
柳吉士问她:“姥姥,拿我这九百多块钱……”
郝莫凤把收据往桌上一丢:“这才一个星期嘛,你急什么。”
柳吉士解释:“姥姥跟您说实话,我一个月工资不够给多哥垫的。”
郝莫凤有些不高兴了:“什么叫垫?你给我们家工作,挣了钱,回头帮衬孝敬是应该的呀!你多哥不带着你,你能有这口饭吃?”
柳吉士听着这话心里窝火,但对面是位长辈还是女性,他也不好发作:“姥姥,我是跟着多哥混饭吃,可这工资……发给我了就是我的钱呀。”
郝莫凤手往桌上一拍,用力过猛了抱着自己的手:“嘶~你还敢顶嘴了?!”
蒋德多拿着钱包从卧室里走出来:“多少钱?”
郝莫凤看着自己的手:“973块5。”
柳吉士想起来烟的事情:“给我963就行,早上买了四包烟,十块钱一包,我散了半包,算我的。”
郝莫凤一听就跟揪住了狐狸尾巴一样指着他:“岂有此理,胆大包天!还敢拿你多哥的烟散给别人!信不信我扣你工资!”
散烟的事情之后蒋德多自己也想明白了,看着得理不饶人的丈母娘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随后掏出来一千块钱交给柳吉士:“一千整,你去拿通告吧。”
郝莫凤气的下三白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柳吉士还是找了零钱恭恭敬敬放到她面前,而后什么都没说行完拜礼出门去拿通告。蒋多贤送柳吉士出门之后就跑到窗户边趴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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