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正兴广场边上,杨光扭头道:“到了,你下车吧,我把车停地下车库去,回头你这边完事了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吕茵收起心思,心情复杂地看一眼恪守本分的杨光,开门下车。
三个闺蜜已经先到一步, 她们看见从车上下来的吕茵,很奇怪地走, 上前发问。
闺蜜甲开口“审问”:“刚才开车的是个帅哥, 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吕茵倒是坦然:“帅哥是帅哥,不过是我‘包养’的司机。”
三个闺蜜一听,很默契地“嘁”了一声,表示不信。
贝好“我说真话你们不信。走吧,今天好好玩过瘾。”吕茵一挥手,四人往广场走去。
杨光把车停好,坐电梯上来,在广场随便找了一把空椅子坐下,打开盒饭,不紧不慢地吃起来。
杨光头一次把盒饭吃得这么干净,一点儿都没剩下。其实不是因为他饿得厉害,而是他头一次知道,人在没钱的时候才会珍惜碗里的饭。
杨光有个好习惯,从来不乱丢垃圾。他收拾好饭盒,四下看看,发现不远处有垃圾桶,就提着饭盒走了过去。丢完垃圾之后,他并没有走,而是站在垃圾桶边上抽烟。
看着垃圾桶,杨光突然想起一个留学日本的同学提过,在日本街上很难找到垃圾桶,日本人都是把垃圾随身带着,回家后再丢进小区的垃圾桶。
这是日本人将不给别人添麻烦的理念执行到了极致。街上不设垃圾桶,可以节省很多人力物力的开支,可是这样做也有缺点,民众会觉得不方便,也减少了很多就业机会。
杨光努力不去想过去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抽完烟,找了一把长椅坐下,拿出手机看见炒股的APP,下意识地点了进去。视线中出现一片绿色,杨光的心抽了一下,赶紧退出界面。明知道逃避不是好办法,杨光却没有别的选择。
或者说,他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这种状况。也许,此时他最需要的是看心理医生,想自己缓过来可能需要很长e的时间,也可能直走不出来。陆汀兰-脸苦涩,她放下手机,杨光的号码她打了很多次,无例外都是无法接通。看来夏言没有欺骗她,杨光确实遭遇了人生最沉重的打击。陆汀兰很难想象,杨光的心情会如何的低落。 那可是个骄傲的家伙, 曾放言: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
陆汀兰非肃后悔,但是人生没有橡皮擦,可以擦掉已经发生的事情。有的东西,失去了才知道,曾经拥有了最好的。
前方有个熟悉的背影一-闪而过,陆汀兰下意识地小跑追上去却没有看闻人。真是太像了,陆汀兰不敢确定刚才那人是不是杨光。如今就算是背影H错过了,陆汀兰忍不住想起当初,她给已经回国的杨光打电话求复合,得到的答案是:缘分尽了。
陆汀兰很清楚,那一晚自己挽着夏言的手,出现在气喘吁吁的杨光面前时,一切都已经不同了。当时她不过是赌气,她认为杨光舍不得放弃自己,也许过几天就会回心转意。没想到杨光那一转身就再也没回头。
杨光接到吕茵的电话,说一个闺蜜喝高了,正在撒酒疯,她们拉不住,只好向扬光浓援。杨光一個烟跑上了三楼,看见吕菌她们三个,正在费劲地拉住一个女人。
不知道是她们三个的力气不够大,还是撒酒疯的女人力气特别大,反正三对一,还在僵持。
“走。”杨光冲过去,二话不说一手把抱紧喝醉女子的腰,往肩上打,道:醉酒女子意外地没挣扎,而是盯着杨光傻笑道:“你来了, 我就知道你这样扛者,女人很受罪。
人越放下了。这人却家地抱着杨光的脖子不放,嘴里嘟囔着“不许走。”
杨光一脸尴尬看着吕茵:膀“这是喝了多少?
吕茵也觉得挺丢人,解释道:“没多少, 吃饭的时候三个人喝了- -瓶红酒,刚才在KTV她喝的啤酒,大概五瓶的样子,还是那种小瓶装的。
另外两个女人不解释也不帮忙,而是抱着手臂意味深长地看着杨光。
现在不是跟她们解释关系的时候,杨光扶着怀中女子,说:“走了, 送你回家。”醉酒女子很配合,摇摇晃晃地往电梯走。
进了电梯,吕茵才解释:“别看了,我请的司机,昨天才请的。”
闺蜜抱着吕茵的肩膀咬牙切齿:“ 你说你是不是人?请个司机都这么帅,你还让不让人活了?”话虽这么说,但是她的眼神很明确地表达了,“你不要想骗我”的意思。
“说真话没人信,他真的是司机。杨光,你解释吧,我没力气了。”吕茵果断甩锅,杨光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她这会儿倒是安静了,但依旧紧紧地抱着杨光的腰不撒手。
“我真是司机,我们昨天才认识的。”杨光干巴巴地解释-句,仰面往后躲,避开怀中女子贴得越来越近的脸。吕茵见杨光脸红了,忍不住扑哧一笑,笑完心里却有点不舒服。
见杨光抱着别的女人,吕茵还能笑出来,两个同伴相信了,点点头:“我们信帅哥。”
“对了帅哥,还有没有跟你一样帅的司机,我们也要请。”卧病朗恐的土“你们两个,擦掉口水啊。你们是要请司机,不是勾搭男人。”
杨光的脸上写满了尴尬,他前半辈子只交过一个女朋友还落个分手的下场,根本就不具备同时面对三个女人的能力。不对,是四个,还有一个喝醉了还紧紧抱着他的女人。,
电梯停了,杨光扶着醉酒女人出去。吕茵总算是正经起来,捅了一下身边的闺蜜说:“你们别闹 了,他脸色很难看。’
“知道了,没想到真的是你请的司机啊。你也确实需要请个司机了,你去了就得喝酒,不喝也是,那些客户动不动就请吃饭,你不去就是不给面子,云面著头皮也得喝啊。”不给面子。遇见绅士一点客户的还好,遇见刁钻的,
闺蜜说。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女人难!而在都市中奋斗的漂亮女人,则难上加难!
当然,这只是一个角度的理解。如果从另外一个角度看问题,漂亮女人的机会也很多。即便很难站在高处,在日常工作中,美女得到的机会要多一些,犯错时被宽容的机会也多些。
所以,怎么走自己的人生路,都看各人的选择。像吕茵,就想做自强不息的女强人。而她身边的两个国蜜,则整天想着我个有钱的男人结婚,安6在家做主妇。
杨光把醉酒女子放在后排,吕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开动车子离开车库,外面天还亮着,拾头看一眼时间,离下午六点还差三分。
杨光先将住得最近的一个闺蜜送回家,再送醉酒女子与另一个闺蜜,她们两住在一起。这一-路上醉酒女子清醒了不少,下车后能自己走了。只是她走了一段,又坐在地上不动了。杨光和吕茵互相看看,还是杨光开门下车,走过去帮忙把人送上楼。
看着杨光的背影,吕茵的心情有点复杂,她突然觉得自己和闺蜜们似乎过分了一点,她们真的拿杨光当司机了。但吕茵很清楚,杨光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司机。
大概二十分钟后杨光回到车里,他松了一口气,看看副驾驶座上的目茵,苦涩地笑了笑。
吕窗举起双手,道歉:“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不是故意的,在接了男朋友的分手电话后,她就歌也不唱了,一口气干了一瓶啤酒。”
杨光说:“没关系, 我的意思是你不去安慰一下你的朋友吗?昌茵无所谓地道:“我们又不住在一起, 再说,她这样已经好几每次都闹腾得很厉害,等第二天男朋友来找她,她立马就原谅他。我们都习惯了。”
杨光默默开车,吕茵沉默了一阵,突然问:“你说如果结婚了, 女人是继续出来工作好呢,还是在家做主妇好呢?”
杨光回答:“这要看实际情况吧, 不能一概而论。 不过据说有个调查数据显示,居家主妇的出轨率最高。我个人不是很懂这些,觉得应该还是个人的问题。或者说,如果这个调查结果是真实的,那么只能说现代人不论男女,都更为自我。
回到小院子,吕茵下车才想起来:“等一 一下, 我还没吃晚饭呢,下午一直在唱歌。”
杨光拾手指着厨房:“吃泡面吗? ”吕茵摇摇头:“算了, 我还是叫外卖吧。
“你叫吧,我出去买个盒饭。”杨光说着要走。
吕茵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许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不远的,走五分钟就到。”杨光说。
杨光看得出来吕茵有点急了,他默默地低头,没有挣扎的意思。不管怎么说,熬过一个月就好了。
“坐下!”吕茵把杨光按在椅子上,转身回房间,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药箱。
“你傻啊,徐媚喝醉了乱抓,你不知道躲一下啊? ”吕茵看到杨光的脖子上有几道抓痕,心里有点难受。
“没事,她喝醉了,再说她是你的朋友。”杨光笑了笑,笑容很真诚。吕茵是头一次见到杨光如此阳光的笑容,手上微微一颤,用棉签轻轻地抹上药水。
“还是要说声对不起,本来没你什么事情。徐媚那个疯子,明天我一定要去骂她。”杨光觉得无所谓,吕茵却为杨光感到委屈。如果不是因为自已,杨光不会被徐媚抓出几道伤痕。
上好药水,吕茵低声道:“你坐一会儿,我叫外卖,等下一起吃。不许说不吃。”吕茵的语气听起来很凶,却没多少威慑力,杨光能感觉到她的善意。吕茵收好药箱,没回卧室,反倒坐在杨光对面,问:“那个, 我们算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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