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和熊掌

驾校训练场内。

小马继续练车，教练把他叫下来。

马彦飞：教练，什么事？

“小马，我晚上有事，就不给你安排练车了，今天下午多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

马彦飞：谢谢教练。

教练刚一走开，旁边就有人在说笑话。

”看着吧，今天晚上又要开房去了。“

”开房总比打牌好，输了就找我们报销。“

”帅哥，你昨天凑了多少份子？“

小马一脸茫然。

马彦飞：凑份子？什么意思？

”你可真幸运，昨晚教练约我们几个打牌，我们一人给他凑了五百块。”

小马笑了一下。

马彦飞：练完车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你别得意，早晚有一天轮到你。”

马彦飞：是吗？那我等着。

小马刚一走开，那几个人又说上了。

“这人是教练家亲戚吧？居然没被宰。”

“不象，教练叫他小马，要真是亲戚肯定叫名字了。”

其他学员练完车，教练又给小马安排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哎，你们说，是不是教练有什么把柄捏在他手里？”

“这个，有可能。”

“教练性别男爱好女，对他真不一般，有可能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里。”

“教练的把柄除了女人没别的。”

“不一定。”

“要不我们去问问看，没准他肯把原因说给我们听呢。”

“我们也不求教练开绿灯，只求他少让我们买单就行。”

所有人边玩手机等小马下车。

一个美女忍不住把小马拍下来发朋友圈，朋友开始问话了。

“你新交的男朋友？”

“（回复）才不是呢，一起练车的师兄。”

“这么帅，有没有可能？”

“（回复）没有。”

“那你发个毛啊。”

“（回复）教练给他开小灶，专门多给他一小时。”

“长得挺帅的，给介绍一下吧。”

“人长得帅就是管用。”

“（回复）长得帅有什么用？还不知道能不能一次过考呢。“

“美女，我闺蜜还没男朋友呢，帮忙要个微信。”

“（回复）行，帮你闺蜜要一个，但别人给不给就难说了。我上午还听到他在给一个叫赵灵的美女打电话，说回家吃饭。”

“那算了，不要了。”

“（回复）😏你是不要人呢还是不要微信号？”

“两个都不要。”

其他的学员有的在斗地主，有的在看电影，还有的在看短视频。

小马时间到了，笑了笑，直接一个漂移把车开过来。

站最前面的美女吓得叫着后退。

刚才发朋友圈那美女看得直发呆。

“刚才他在飙车。”

教练冲上去大叫。

“你下来。”

小马开了车门跳下来，顺手把车门关上。

“你疯了吗？这要是把人给撞了，还想不想要驾照了？”

马彦飞：这儿又没红绿灯。

小美女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你神经病啊，朝我开车。”

马彦飞：我只是提醒你，你站的不是人行道。

教练没话说了。

“你时间到了，你走吧。”

“该你了。”

小美女边抹眼泪边上车。

小马一脸的无所谓，自己走自己的。

发朋友圈的美女继续发。

“哇，太帅了，这位师兄居然用飙车来提醒小师妹没在安全线以内等。”

“你想追他？”

“（回复）说什么呢？别人家里有一个。”

小马出了训练场，给小陆打电话，小陆没接。

马彦飞：这么忙？

路过一辆摩托，司机把车停了。

“帅哥，要打车吗？”

马彦飞：走吧，去公交站。

小马上了摩托车。

下了摩托车，小马却又看到小陆打的电话。

马彦飞：（打电话）喂，小陆。

陆星河：小马小马，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广告代言签下来了。

马彦飞：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

陆星河：我们在训练呢，教练不准打电话。

马彦飞：现在训练结束了？

陆星河：没有，休息五分钟，一会儿还得继续。

马彦飞：哦，我只是想问一下你那个签约弄好了没有。

陆星河：谢谢啊，弄好了，至于什么时候拍广告还不知道。

马彦飞：你们在训练还是排练？

陆星河：训练，训练简单的救援技能。

马彦飞：救援？搞什么啊还要救援？

陆星河：跟小孩子一起做游戏，电视台怕小孩子出现状况，所以先教我们一些简单的教援常识，刚才我们学的是包扎伤口。

马彦飞：你们明天是要玩高难度游戏吗？

陆星河：教练说了，有备无患的好。

陆星河：哎，小马，晚上请你吃饭，谢谢你帮我达成了心愿。

马彦飞：麻烦，你不是已经请过一次了吗？在哪里？

小陆笑了一下。

陆星河：训练完了再说吧，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马彦飞：快点啊，不然我要饿死了。

陆星河：反正就你和赵小姐两个人，叫她也一起来吧。

马彦飞：那等你打电话给我确定了地点我再问她。

陆星河：叫她一起来吧，不用那么见外。

陆星河：教练在催了，我挂了。

马彦飞：行，吃人的嘴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训练结束了，已经晚上六点多了。

小陆有些着急，边抹汗边往外走。

陆星河：（打电话）喂，小马。

马彦飞：训练完了？

陆星河：是啊，我马上就出来，你还没吃饭吧？

马彦飞：当然没有，我在步行街上看美女等着你叫我吃饭呢。

小马站在图书馆外面接电话。

陆星河：我在电视台外面，要不你和赵小姐现在就到电视台这边来吧，我们就在附近吃饭。

马彦飞：你是不是考虑一下请你的家人吃饭？没有他们，你能不能拿下广告代言还是个未知数。

陆星河：我想好了，夜宵请他们吃。现在都这么晚了，我跟他们说了晚饭不用等我，可能他们都吃过了。

马彦飞：那随你吧。

陆星河：你叫赵小姐，我这边找一家饭店。

小陆挂了电话，把车开出来，按导航前进，十字路口左转进了另一条街道。

马彦飞：（打电话）赵灵。

赵灵：干嘛？请我吃饭。

马彦飞：你怎么这么能掐会算的？小陆请客，叫我们去电视台吃饭。

赵灵：（笑）说什么呢？

马彦飞：真的，小陆那个广告代言签了，请我们吃饭，他刚从电视台出来，叫我们去那边找他。去吗？

赵灵：你老吃别人的不好吧。

马彦飞：我也觉得不好，可是，既然他诚心诚意地请，我们就大发慈悲地去吧，我们就是穿梭在银河中的吃货队。

灵儿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马彦飞：快点吧，我在步行街这边看美女，她们把我围住了不让走，你快来救我。

灵儿气得直接大叫。

赵灵：动物园还没关门吗？

马彦飞：猴山关了，马场还没有。

灵儿笑得接不上话。

马彦飞：快点过来，我还饿着呢。

赵灵：等着，馋痨。

这是一条美食街，鱼肉狗肉烧烤火锅家常菜应有尽有。

小陆把车停在大成鱼馆门外，下车出来。

老板赶紧出来招呼。

“帅哥里面请。”

陆星河：三个人。

“好的好的，还有位置。”

陆星河：不会是拼桌吧？

“绝对不会，帅哥里面走。”

“帅哥，你那两位朋友什么时候到？“

陆星河：应该半小时以内就到。

”好，那帅哥先点菜吧，也许菜一好他们就到了。“

里面根本没有空的桌子。

陆星河：这，我们一会儿坐哪儿啊？

”不要急，那一桌一小时前就来了，应该很快就要走。“

”帅哥，这边先坐一下。“

老板把小陆领到收银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快速递上菜单。

”帅哥，先点菜吧，到时候实在要是桌子腾不出来的话，我就去催一下他们。“

小陆一想也行，于是接过菜单来看。

陆星河：来个烤鱼吧，加点，土豆片，竹笋，冻豆腐，先就这样，等我的朋友到了看他们还要加什么菜。

”好的。“

老板边听边记，在菜单上打勾。

陆星河：再来一份泡椒田螺，一个蒸鸡蛋羹。

”好的。“

陆星河：暂时就这样吧。

“行，菜不够可以随时加。”

老板拿着菜单进厨房去。

老板刚才说的那一桌人没过多久就走了，小马灵儿还没到。

老板收拾完桌子，小陆坐过去等。

包厢里有一桌人吃完饭出来，几个富婆喝多了，边走边调笑。

“走，去洗浴中心，找个帅哥按摩一下。”

“按哪里？上面还是下面？”

“你个老不正经的，当然是全身了。”

“我们去泡温泉，你自己开个贵宾房按吧。”

经过大堂时，不经意看到了独自在等菜上桌的小陆。

富婆们两眼放光。

”那儿有个小帅哥。“

富婆们围上前去，吓了小陆一跳。

陆星河：几位有什么事吗？

“帅哥，刚到吗？”

陆星河：在等朋友。

“别等了，跟姐姐走吧，姐姐请你吃好吃的，请你做按摩。”

“是啊，姐姐我也会按摩，一会儿给你按一下，试试姐姐的手艺，保证让你满意。”

吓得小陆赶紧往后退。

陆星河：不不不，谢谢几位。

富婆身后的几个小男孩老老实实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富婆借着酒兴直接动手拉小陆，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

小陆吓得挣脱了富婆的手往外跑。

迎面来了小马灵儿，小陆喘着气站住。

马彦飞：干嘛？你请客我买单啊？

小陆不好意思地回头看着追出来的富婆，用手指了指。

灵儿看着小陆的狼狈相笑出声来。

富婆们看到来了一男一女，收住丑态，保住矜持。

“哎，帅哥，一起去玩呗，我们请客。”

”我们请你们按摩。“

“没人会说你们吃软饭的。”

马彦飞：小陆，你点了多少菜？

陆星河：不多，就三个。

马彦飞：那赵灵，你自己去吃吧，吃不完的兜着走。

灵儿瞪着小马。

赵灵：你要干嘛？

马彦飞：有人请客，不去白不去。

小陆拼命地摆手。

马彦飞：大美女们，走吧，我们接受邀请。

富婆们却只是上前来拉小陆，小陆不知道小马要干嘛，怔怔地看着他。

马彦飞：美女们，小陆他刚从电视台出来，训练了一天，累了也出了一身的汗，你们请他泡个澡吧。

“没问题，我们泡个鸳鸯澡。”

小陆想骂人了。

马彦飞：慢着，小陆可是在电视台工作的。

富婆们怔了一下，却没有放过小陆的意思。

“在电视台工作怎么了？”

“我们又怎么了？”

”我们又没骚扰他。”

马彦飞：那行吧，小陆，你做个好事，通知一下你的那位主持人朋友，让她在电视台喊一下话，通知这几位美女阿姨的老公儿女们过来领人，这几位喝多了，醉驾被交警查到是要扣分罚款的。

小马话一出口，富婆们赶紧溜了。

灵儿笑着看那群人落荒而逃。

看着那群人走，小马笑着拉了一下小陆。

马彦飞：走吧，别想逃单。

小陆没脾气了。

回到餐桌旁边，老板送来了小陆点的菜。

“帅哥，你可真了不起，幸好你来了，不然这闹剧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马彦飞：我把你的客人都赶走了，你还谢我。

”就怕她们喝多了吐在这里，到时候谁还进来吃饭啊？“

“三位看看菜够不够，要是不够的话马上加。”

赵灵：这么多菜还不知道能不能吃得完，就这样吧。

陆星河：那就这样，不够了我们再叫。

老板走了。

陆星河：小马，赵小姐，别客气，吃吧。

灵儿也不客气，自己动筷子。

小马托着腮看着小陆。

陆星河：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些菜啊？要不换一下别的？

马彦飞：不是，我是好奇，为什么那些富婆只对你感兴趣，却当我不存在。

灵儿差点喷了。

赵灵：你还真是闲得慌，刚才你怎么不跟她们一起去玩呢？

马彦飞：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我这儿有鱼吃，要熊掌干什么？

赵灵：什么意思？

小马看着小陆的手笑。

马彦飞：刚才富婆们拉你的时候，我发现她们的手又肥又嫩，你没感觉吗？

小陆一下子恶心得丢了筷子，拿纸巾不停地擦手。

他还觉得难受，站起来问老板。

陆星河：老板，洗手间在哪儿？

”那边。“

小陆直接就跑进洗手间去了。

小马拿筷子夹取了一块鱼，吃得津津有味。

赵灵：就你吃得下。

马彦飞：不吃白不吃。

赵灵：你个大白痴。

马彦飞：吃得下是福气。

赵灵：就你有理。

小陆回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马彦飞：刚才没吐吧？

陆星河：（摇头）没有，只是洗了一下手。

灵儿又忍不住笑了。

小陆也不生气，自己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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