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一点了,keady坐着电动车来到鸭掌门。
keady:小陆董,有没有外卖要送?
陆星河:暂时没有,现在不是才十一点吗?
陆星河:你刚才去报名学车了?
keady:是啊,先把名报上,反正现在我一个人在家,时间自由安排。
陆星河:敬哥去哪儿了?
keady:他说想开药厂,去找药厂谈合作了。
陆星河:开药厂还可以,那桂姐呢?是不是跟米修一起去哪儿玩了?
keady:妈给米修报了夏令营,半个月才回来。
陆星河:那你以后别回去了,一个人在家没意思,去我那儿住,我们一起回去,另外我把钥匙给你。
keady:不用了,阿文大哥和大伯每天都送我回家,我都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他们陪着我。我妈也每天给我打电话,视频聊天。
陆星河:可是你一个人在家,你爸妈哪里放心?我们也不放心。
keady:(笑)你觉得我爸我真的会让我一个人呆在家吗?
陆星河:可是,他们不会进你的家门,你不还是一个人吗?或者你就跟阿文杨叔去他们那儿,第二天他们会送你回来的。
keady:不用了,我没事。
秦长安:星河,keady不愿意去就算了,阿敬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他不会让自己的儿子遇到危险的。
陆星河:可是,他一个人在家有什么意思?
秦长安:你现在不也是一个人?
陆星河:我只是觉得反正keady就在我们店里帮忙,不如一起来一起走。
秦长安:keady,要不你周末的时候就跟星河一起住吧,周一到周五你想一个人住也行。
keady:真的不用了,秦爷爷,我就象现在这样,一个人挺好的。
秦长安:那你一定要小心,尽量晚上别一个人到处跑。
keady:我知道了。
阿春做的卤菜出锅了。
邹阿春:keady来了?来尝尝看,我刚做的鸡爪。
秦长安:来吧,你们两个尝尝看。
星河keady一人拿了只鸡爪来尝。
keady:阿春姐做的零食永远正宗。
秦长安:一人一个,多了出钱买。
正说着,有客人来了。
“欢迎光临。”
秦长安:几位吃点什么?
”来个泡椒鸡杂,一个鸭仔粥,一个,这鸡爪好香啊,来半斤。”
邹阿春:行,马上给几位准备。几位来得正是时候,鸡爪刚做出来,可新鲜了。
”再来个清炒带子,再来个红烧带鱼,加一杯枸杞酒。”
秦长安:行,我马上去传菜。
星河手机上有订单了,这边又来了几个客人,大家开始忙了。
广播里通知大家去餐车用餐,或者在座位上等送餐小车过来。
有些旅客拿着自己带上车的鸡腿鸭掌鸡翅猪蹄啃,有些人往杯子里倒入藕粉去接开水。
马彦飞:这位算命先生一直都没回来,不会是给其他人送符去了吧?
梅疏疏:也许他根本就不在天津下车,早就下去了。
马彦飞:专门坐一站来推销他的灵符。
梅疏疏:那,那个符你还留着吗?
马彦飞:一两银子也没听到个响,不能就这么扔了,带回去,万一它真能带给我好运呢。
小马又看了一下包里的符。
马彦飞: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的缘分吧。
餐车推过来了。
“有吃盒饭的吗?盒饭来了,有素的有荤的。”
马彦飞:来一荤一素共两份。
工作人员停下餐车来。
“荤的有鸡肉有猪肉,要哪种?”
附近的旅客围过来看饭菜。
马彦飞:来份鸡肉的。
“好的,这是荤的,这是素的。“
马彦飞:我看着呢,你的手没抖。
一个围观的年轻女孩笑出声来。
小马在付钱,疏疏好奇地看着他。
有几个人买了盒饭,餐车推走了。
”还有吃饭的吗?“
梅疏疏:你说卖盒饭的手没抖,是什么意思?
马彦飞:你没看到网上说什么吗?食堂阿姨手喜欢抖。
梅疏疏:那你在学校的时候食堂阿姨手抖吗?
马彦飞:没有,叫他一声帅哥,绝不会手软。
疏疏也笑出声来。
马彦飞:骨头硬着呢,没抖。
疏疏笑着把素菜那份拿过来。
梅疏疏:我吃这份吧。
小马却拉过去,把两边的菜混到一起。
马彦飞:现在,两份荤菜。
火车过了天津西站,还是没看到那个算命先生。
马彦飞:那位大师现在肯定已经下车了,只是都不来跟我打个招呼,哪怕再给我指点一下也好。
梅疏疏:他哪里还敢再让你看到?
一小时以后,火车到了唐山站。
火车一停稳开门,车上的人就下去了,又有一群人上来。
马彦飞:这儿是个大站吧,上来这么多人。
梅疏疏:这车还要过唐山呢。
马彦飞:不知道,但它总不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肯定不会走错路的。
对面的一位中年男子笑着回答。
“这车还有两三个站到就山海关,然后就到辽宁吉林黑龙江,他们都是去那边的。”
小马疏疏点头。
马彦飞:原来是闯关东的。
刚上车的人听到这话也笑了。
“对,所谓的关外就是指山海关以东地区,也就是东三省以及内蒙的东部。”
过了几分钟,上下车的人基本流动完了。
可是火车根本没有出发的迹象。
站台上的乘警列车员在附近来来回回走动聊天。
马彦飞:司机大哥是不是光顾着唠嗑忘正事了?
“这个站要停二十分钟。”
梅疏疏:啊,这么久?
马彦飞:那我们也去外面喝点东北风去。
小马拉着疏疏,在大家的笑声中出了车厢,到站台上透气。
小马感慨地张望。
马彦飞:这儿就是中国因地震导致死难同胞人数最多的城市 。
疏疏也有些难受。
梅疏疏:然后就是汶川了。
马彦飞:好几万人的性命又没了,我们还能活着,真好。
两人在车厢门口来回转,没过一会儿,火车有响动了。
工作人员赶紧招呼。
“你们赶紧上车,要开车了。”
小马疏疏赶紧上车。
列车员乘警也进去,关好车门。
火车出发了。
下一站叫滦河,上车下车的人少,几分钟就发车了,下一站是秦皇岛站,然后就到山海关了。
过了滦河,车厢里的人似乎比之前多了好多,说话的人越来越多,车厢里也越来越热闹。
隔得老远的窗口处有几个人在打扑克,可能有人赢了,拍手声叫喊声传来。
“我赢了。”
小马轻轻抬头看了一眼,最热闹的地方是一群年轻人在玩牌,边上围了一圈站着看热闹的人。
打扑克的有男有女,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子边笑边拍手。
其他人全都沮丧地掏钱。
马彦飞:还是位美女赌王。
梅疏疏:他们真的在玩钱?
马彦飞: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好奇怪的?
马彦飞:我要不要去入个股?我可是有灵符护体的。
疏疏笑着阻止。
梅疏疏:别去了。
疏疏靠近小马低声说。
梅疏疏:万一他们当中有几个是一伙的,其他人怎么都赢不了。
马彦飞:倒也是,万一钱输光了的话,还得玩一次西游记。
梅疏疏:西游记?
马彦飞:一路向西,要着饭走回去。
旁边的旅客笑了。
“帅哥说话真有意思,他们玩的这叫跑得快,在我们北方很常见。”
马彦飞:哦,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玩的叫扑克。
对面那个年轻女孩看着小马,又一次笑出声来。
旁边的人很不屑地看着她。
“这么想挨着就过去跟人换位置啊。”
年轻女孩有些尴尬地取出手机来,把耳塞戴上听歌。
疏疏看在眼里,轻轻碰了碰小马。
梅疏疏:明年运气不好,今年运气可是好着呢,桃花运又来了。
马彦飞:要不你换到外面来,我坐窗口位置。
梅疏疏:不换。
马彦飞:那好吧,不换。
火车继续前进,秦皇岛站到了。
他们对面的旅客下车了,那个小女孩还真的跑到这边来了。
“你们好。”
梅疏疏:你好。
“你们是到山海关下车吗?”
梅疏疏:难道你也是那儿下车?
女孩兴奋地点头。
“是啊,我也要去山海关,我是专门去看长城的,你们呢?”
马彦飞:一样,可是,你确定这儿,没人坐?
“等有人来了我再让吧,反正就下一站了。大哥大姐,你们对山海关熟悉吗?”
梅疏疏:我们第一次来北方,根本不熟。
“那我能跟你们一起走吗?我也是第一次去长城。”
梅疏疏:你一个人跑这么远来玩吗?
“我这几天不想上班。”
马彦飞:你不是学生?
”我不是学生,我是老师。“
”老师!“
两人呆呆地看着这个个头不高,一脸稚气的小姑娘。
马彦飞:你是教幼儿园的吧?
年轻女孩笑着点头。
梅疏疏:可是,幼儿园也是周一到周五上课啊,现在又不是节假日,除非你有很靠得住的理由,那你是怎么请到假的?
“因为,我跟园长闹僵了,我要辞职。”
马彦飞:那你们校长同意了没有?
”我管他同不同意,反正我不干了。”
梅疏疏:你不去幼儿园了,小孩子怎么办呢?
”我上周就跟园长说了的,他会安排老师的。“
马彦飞:你是,在哪儿上的车?
”保定东站上的。“
马彦飞:你家就住保定?
”不是,我有朋友在保定,她陪我玩了两天,然后我今天就打算去爬长城。“
马彦飞:然后呢?回幼儿园还是另外找工作?
”回家再说吧。”
梅疏疏:那你家在哪里?离这边远吗?
“我的家在任丘,是个小地方,不知名。“
梅疏疏:我们那里也不知名,东海市,离盐城不远。
小女孩一脸茫然。
马彦飞:你家应该还是在河北省吧?
“这倒是,离保定不是很远。”
马彦飞:既然你都到保定玩两天了,为什么不一大早地坐车去山海关呢?现在再过去,都快三点了。
“反正我不上班了,大不了在这边多呆一天。”
“我跟你们一起走吧,我一个女孩子,还是有点不太安全。”
梅疏疏:那你要答应,逛完长城早点回家去。
“行,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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