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女儿

2016年5月19日，星期四

天亮了，杨汉明过来看阿文。

杨汉敬：大哥来了。

杨汉明：阿敬，你回去歇着吧，我来陪阿文。

阿敬看了看药液。

杨汉敬：那好，我回去睡会儿。

杨汉敬：阿文，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

阿敬走了，杨汉明坐下来。

杨汉明：我煮了点粥，在外面买了几个包子，来，吃一点。

阿文摇头，推开了杨汉明递过来的早饭。

杨汉明：不吃东西怎么能好起来呢？小雅真的不在了，你应该面对现实。

阿文只是摇头，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杨汉明：阿文，别难过了。

杨汉明拿出纸巾给阿文擦眼泪。

杨汉明：多少吃一点，能好得快一些。

杨汐文：吃不下。

阿文轻轻推开早餐。

杨汉明叹气离开。

小马打电话来了。

杨汉明：（接电话）喂，小马。

马彦飞：杨叔，阿文在哪间病房？我跟赵灵过来看看他。

杨汉明：我们在三楼，312房间。

小马灵儿来了。

马彦飞：医生还没来查房，我跟赵灵现在就过来看看阿文。

赵灵：杨叔，你还没吃早饭吗？

杨汉明：这是给阿文送来的，一点也没动，吃不下。

小马没说话，跟灵儿一起进病房。

“阿文。”

杨汐文：是你们啊，谢谢。

赵灵：阿文，你怎么能不吃早饭呢？

杨汐文：没胃口。

马彦飞：要想办法让自己吃下去，早点好起来，大家才不会为你担心。

赵灵：我们知道你想念小雅，可是，小雅肯定不希望你变成这个样子。你要好好地活着，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出了什么事，你让你爸怎么活？

杨汉明真想把小马说的真相说出来，但他答应了不说，就不能食言。

马彦飞：你至少还有父亲，我跟赵灵没有父母，不一样活到现在了？事情总会有解决方法的。

赵灵：小雅已经回不来了，你就让她安心地走吧。

阿文又流泪了。

赵灵：你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担心，要不是我们有事，真想留下来多陪陪你。

马彦飞：快八点了，阿文，我跟赵灵该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阿文抹去眼泪。

杨汐文：我没事，你们忙吧。

赵灵：好好休息。

马彦飞：杨叔，我跟赵灵先走。

杨汉明点头，小马灵儿走了。

护士医生要来查房了。

护士给灵儿做完检查。

“一切正常，你可以出院了。”

“谢谢。”

“陈医生是你的主治医生，你们去找他签字，然后到楼底结账，再把结账单拿到这层楼的值班主任那里，让值班主任签个字，然后就可以出院了。”

赵灵：好的，我们知道了，谢谢医生。

“以后别这么冲动，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赵灵：知道了，谢谢提醒。

“帅哥，多开导你女朋友，以后少惹她不高兴。”

小马笑了一下。

马彦飞：是，遵命。

医生护士走了。

马彦飞：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办出院手续。

灵儿答应了一声。

小马先走，灵儿自己收拾东西。

等了一阵，小马进来了。

马彦飞：走吧，我们可以离开了。

赵灵：办好出院手续了？

马彦飞：是啊，有钱就好办。

小马把灵儿的包连同自己的包背起来，两人出了病房，进了电梯。

电梯里人很多，小马小心地扶着灵儿。

出了医院。

马彦飞：走吧，我们先去找个餐厅吃一顿，庆祝你的重生，然后先回去，把东西放到家里，就去青河镇。

赵灵：我现在特别不想遇到熟人，青河镇那边你有熟人吗？

马彦飞：没有，最多就是川儿的继父一家，但应该不会遇到吧，没那么巧。

赵灵：那我们晚上过去看，也许那个时候川儿的姐姐已经回家去了。

马彦飞：这样吧，我们去小沙漠，玩它大半天，晚上再过去。

赵灵：行，走吧。

马彦飞：想吃什么？

赵灵：蒸糕，米粉，甜酒酿。

马彦飞：可以，加枸杞吗？

赵灵：当然加。

吃过早餐，两人上车往城外走。

马彦飞：阿文现在情绪很低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好起来。

赵灵：我们又不能老呆在那里， 不然迟早露馅。

马彦飞：好在，敬哥有一个智囊团，总会有人想到办法的。

赵灵：阿文现在一点求生欲望都没有，他要是跟我一样地没心没肺，可能好得比我还快。

马彦飞：我们这一辈子，得不到别人的爱，只能自己爱自己，不对自己好一点，谁来爱你？现在我们该吃就吃，该玩就玩，然后走不动了，就去敬老院养着，一样过得挺好。

赵灵：你才多大，就想要去敬老院了。

马彦飞：也没多大，就是比你大五岁，将来可以比你早五年进敬老院。

马彦飞：可能我这话说早了，你将来嫁人了，生儿育女，儿孙满堂的，他们会管你一辈子，我就没人要了，只能去敬老院呆着。

赵灵：怎么会没人要？是你自己要求高。

马彦飞：你看，大街上连个女的乞丐都没有，我找谁嫁给我？

灵儿一笑。

赵灵：要不然，在车上写几个字。求脱单，看上的私聊，再把你的照片贴上去。

马彦飞：乱贴广告是要罚款的。

赵灵：为了找老婆，罚点款怕什么？

马彦飞：你以为别的地方就不花钱了？我还得给儿子留娶老婆的钱。

赵灵：（笑）想太多了吧？要是生个女儿你就赚大了。

马彦飞：嗯，对，要是将来我有了女儿，一定要狠狠敲诈她男朋友一笔钱。

灵儿笑出声来。

赵灵：那以后我得跟我外侄女说，找男朋友一定要找个有钱有钱再有钱的，不然你爸不会同意的。

马彦飞：对，明码标价，我得定个起步价。赵灵，你知不知道一斤百元的人民币有多少钱？

赵灵：不知道，总得有个几万十几万的吧。

马彦飞：等空了以后拿十块的称一下就知道了。

赵灵：十块的能跟一百的比吗？

马彦飞：十块的一斤重多少？翻十倍不就行了？

灵儿笑得直想打人。

赵灵：一百块的重量是十块的十倍？

马彦飞：我没见过大钱，就见过十块的。

赵灵：我要是你的亲家，一定把十块的换成一角的纸币，你慢慢去数吧。

马彦飞：我倒想知道，你去哪里能找到这么多一角的纸币。

赵灵：纸币不好找，硬币总能找到吧。

马彦飞：那不行，那我亏死了，一斤一角的硬币才几块钱？我那不是叫卖女儿，我那叫白送，还要倒贴嫁妆。

赵灵：以后国家钱币铸造局得专门给你把钱做大一点，不然钱眼太小了你钻不进去。

马彦飞：牛角尖我都能钻进去，还怕钱眼？

一路人两人有说有笑，没多久就到小沙漠了。

阿文正在发呆，有人进来了。

杨汉明阿文一看来人，顿时呆住了。

”你就是阿文吧？长得好帅啊。“

来的是个学生打扮的小美女，跟小雅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阿文一下子眼睛红了，呆呆地看着小美女。

“哦，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小晴，晴天的晴，你也可以叫我小雅。”

杨汉明：小姑娘，你这是干嘛？谁叫你来的？

“哦，我是艺校的学生，我们学校今天没课，有人给我介绍了个兼职，说让我过来照顾阿文。”

阿文鼻子一酸，眼泪不住地往下淌。

杨汉明边给阿文擦眼泪，边向小美女说。

杨汉明：谢谢了，我们不需要你的照顾，你赶快走吧。

小美女盯着阿文不肯走。

”可是，我收了订金的。“

阿文很努力地坐起来。

杨汐文：我给你钱，你走吧。不用你照顾了。

”真的？真的要给我钱？“

小美女把手机拿出来。

”那就请扫码吧。“

阿文给了小美女两百块，小美女开心地收了。

”谢谢帅哥啦，帅哥以后要是还需要找人照顾，一定记得跟我联系。等你电话。“

”帅哥，这可是你叫我走的，可别跟雇我的人说是我自己要走的啊。“

小美女转身就往外跑。

经此打击，阿文病情又加重了。

阿敬很是恼火。

杨汉敬：谁出的主意？找个跟小雅长得一样的女人去刺激阿文？

“是阿俊。”

阿敬气不打一处来。

杨汉敬：叫他来见我。

阿俊吓得直发抖，哆哆嗦嗦地上前来。

顺子呆呆地看着他。

阿俊：敬哥，你叫我？

阿敬对着阿俊就来气，高举右手。

阿俊吓得缩成一团。

阿俊：敬哥饶命。

阿敬恨恨地放下高举的手来。

杨汉敬：人才啊，居然给阿文来这一手。你不知道这是在往阿文心窝上捅刀子吗？小雅才下葬，你就找个长相一样的女人来骚扰他，这不是又一次提醒阿文，小雅已经死了吗？他需要你提醒吗？

阿俊：敬哥，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听说敬哥发话了，只要能让阿文振作起来，就能向敬哥提要求。

杨汉敬：你想要什么？钱？女人？

阿俊身子向后倾。

阿俊：敬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乱出主意了。

杨汉敬：我给你一次机会，想出真正能解决问题的办法，不然，有你好看的。

阿俊答应着是，落荒而逃。

阿敬看着顺子，顺子吓得赶紧低头。

杨汉敬：你想到办法了是吧？

顺子：没有没有，我只是，平时没看到敬哥发这么大的脾气。

杨汉敬：阿俊这种人，就跟把阿文推倒在地上还要踩一脚一样，出的什么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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