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奴岚已经把车开过了红绿灯停到一旁,和刘总一起走了过来,奴岚跑到泵车驾驶室看,只见前挡玻璃已经完全冲碎,那人倒挂在外面死了,再看小车时,后面半截压在车下,两个后轮完全压扁,估计后面的人凶多吉少,牧田赶紧打了120,这时还有点清醒,心想,牧艾中午不也喝了酒吗?不行,得先把他送到医院去,往后一看,车里的小孩完全看不见,他立即对奴岚说:“小亿子,麻烦你赶紧送我弟去医院,我在这里处理现场。”刚说完,打电话给洛西,让他带个司机过来接下刘总。
奴岚赶紧按他意思把牧艾接到洛西的车里,向医院送去,给他挂了急诊,这时,他突然想起车里的小孩可能已经死了,这不是大好机会吗?得想个法子去中阴看一下,于是急忙走了出来,把车开到旁边一个无人的地方停下,赶紧拿平时三倍量的大麻猛地吸了起来。
很快,一阵兴奋之后,她已经没了意识,一阵明光过后,刚一念起,便到了出事的地方,只见牧田正和交警交流着情况,吊车把车扶正,几个人用电锯锯开车门,救护车员把那混凝土司机救了下来,一个医生给他把了脉,看了呼吸,然后摇了摇头,奴岚看得真切,那司机灵魂已经升起,看着自己发呆,不久,好像有点明白,不断在那呼喊他人求助,就是没人理他,自己变得焦急了起来,奴岚又看那车门被人锯开,费力地拿出了小孩,小孩满脸都是血迹,也没了意识,不知是死了没有,这时洛西也过来了,文姐吓得哇哇大叫,小胡赶忙过去扶她过来,把刘总叫到车里,带他回农庄去了,留下洛西和牧田在现场与交警处理。这时,又来了除障车清理地上的混凝土。
奴岚也来不及看这些,只走近那小孩去看,那小孩似乎还有微小的脉搏,医生拨开眼睛一看,赶紧做了急救,不一会,那小孩头歪到一边,灵魂翻身起来,他完全没感觉到自己已经没了性命,好奇地看着自己,奴岚知道这情况,往他身边靠了靠,这一靠不要紧,那小孩如同烟一般的飞散,朝她而来,她赶紧起身而逃,向那方正洞飘去,转瞬来到洞前,不待自己靠近,那小孩已如丝带一般的被吸了进去。
这时,奴岚不敢犹豫,急急又回到车里,等睁开眼来,全身如散了架般的难受,电话正响个不停,是牧田打来的,他赶忙接起:“小亿子,我弟没事不?”
奴岚看了看手表,刚过去不到一小时,他赶紧说:“在急诊室打点滴,没什么大事,只是鼻子受了冲撞,出了点血,我出来帮他买点水。”
“那就好,那就好,你先在那帮我照顾一下,我们等会儿过来。”
“好的,好的,不必担心。”奴岚这时挣扎着起来,把车发动,又回到医院。
这时,牧田他们打车来到了这里,三人一同去了急诊室,牧田忙着给安慰已经吓傻的牧艾,听到于老四儿子已经走了的消息,泣不成声。
洛西对小亿子说:“你们三人真是命大,那车就跟着你们后面,遇到红绿灯,又下雨,他来不及刹车,眼看就要撞上你们,往左边一拐,你们逃过一劫,结果撞上了牧艾的车,那小孩和司机全走了。”
“顺诚、于总和书记他们打牌呢,要我送他儿子回去,我说我喝了酒,不能送,可是于总说不远,没事,我拗不过他,就开车出来,结果,刚到这红绿灯,出了这大事……”说着,又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这不是你的错,这完全是天祸,这谁也想不到,想开点,泵车那边也来了人了,你的车子已经拖走了,这些我都和交警衔接好了,你也不用担心。”
这时洛西转头对奴岚说:“小亿子,你脸色看上去这么差,怎么啦?难道刚才你也被吓了?”
奴岚身体正难受得很,也虚弱得很,接话道:“我简直吓走了半条命,那车就是从我后面直冲过去的,我看到了一切,唯一不认识的,这车是牧总他弟的。”
“那你也好好休息一下,这样吧,我带你们回农庄去。”刚说完,牧艾的老婆也从外面哭着跑进来了,牧田安慰了一下他们两,看到他老婆来照顾他,心也就安下来,三人便回农庄去了。
刘总和小胡他们四人继续在打牌,洛西在牌桌旁边买码,牧田一个人坐在旁边喝茶,奴岚想起了刚才那小孩被自己带走,被方正碧收了灵魂的事情,这已经是方正碧第二次吸走小孩、胎儿的灵魂。
这次他吸毒比平时的量多了三倍,人很快进入意识全无的状态,不过这种事情就是太过仓促,如果不是她及时来到中阴,那小孩过一会儿慌张,一定会走掉,可能很快会投胎去了,那她就白费工夫了,每次吸毒,身体都要忍受莫大的痛苦,这一醒来,人也虚弱得很。
他和洛西他们打了招呼,开车回到家里躺下,也不想上楼去帮忙,今天下午本来看到孟黎子心里就不是很舒服,又看到他们的孩子,心里更是怨恨的不行,恨不得,也像今天一样,吸走他们孩子的灵魂。然而,一想到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又觉得自己太恶心了,这怎么对得起牧田呢?
然而,她想再化生变成一个女人,还需要方正碧吸入这么多灵魂,这又哪是一时半会可以成功的呢?况且不要说,现在看来,牧田和孟黎子出双入对,根本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更何况,根据那方正碧的显示,秋水都和牧田会产生感情,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自己要想再得到那牧田的爱,那会有多难?
自己能得到吗?奴岚不禁伤心地问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在阳世里活活受罪,在阴间里又没有去处,自己六百年的相守难道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即算是我变回了一个女人,那我又用什么办法和牧田建立那感情呢?奴岚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床上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自从往方正山的大路建好以后,这条路经常出事,这个是洛西第二天到梁哥这里来回忆昨天的事情说给奴岚听的,因为刚修好,许多骑摩托车的因为路太好了,肆无忌惮在的路上穿行,不是小车撞了摩托,就是摩托撞了小车,几乎是每个月小事故不断,两个月要出次大事,大家还没有习惯这红绿灯的管束,看到没车,就自顾自地穿行,小车也好,摩托也好,都是这样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奴岚决定偷偷去牧家口的安置小区租一套房子,如果有这个类似的事情发生,她第一时间过去,也许能再次遇到这种类似的事情,为方正碧吸引灵魂做准备,再则,也可以多一点接触牧田,想到这,她决定来小区,这个小区就叫牧家口小区。
这事,她不想让洛西知道,也不想让牧田知道,一天上午,她自己开车来到小区,在小区的广告牌上找空余的房子,问了几家,有个顶层她比较满意,主要是隐蔽,一般人也不上来,租好后,她把房子布置了一番。
果然不出所料,住到这里不到两月,有一天,小区里面有一个在路上搞卫生的阿姨,去幼儿园接孙子的时候,被人撞了,结果小孩因为抢救不及,死了,她赶紧用上次的方法,回到家里,把毒品吸了,直到元神出窍,把小孩的灵魂带走了,等人再次醒来的时候,那种痛苦自是不必说了,这似乎已经成了她用吴义的身体活下来唯一的希望了。
有天晚上十二点,奴岚回到牧家口小区,只见楼下灯火通明,大家围在一张桌子旁边,他不知是怎么回事,凑近一看,原来大家在赌博,玩三公,为什么玩呢?原来是楼下一个老人过世,一边做法事,一边热闹,牧家口都有这样的习惯。
只见桌子旁边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一张圆桌,一个人拿着一副扑克,旁边一人为他看着大家压在桌上的钱,大家把钱压上桌子,站在外面的人,你一张,我一张,也把钱放在自己看中的位置上,大家买完离手,这时,庄家开始发牌,奴岚找个角落钻进去看了一下,居然不比梁哥那里玩得小!刚才庄家桌上还有十来万呢,转眼之间就不见,大家高高兴兴的,因为都赢了钱,庄家没钱,便下了庄,正待以为要散伙的时候,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我来做庄!”
奴岚抬头一看,果然是洛西,这么晚还没睡,居然跑到这里来做庄,只见他从包里拿出八轧百元大钞,往桌上一放:“你们想赢钱的,可劲儿放,放得多,赢得多。”
大家见有了新庄家,又重新坐好,围了两三层,大家把钱押到桌子上,又开始了赌钱,奴岚怕洛西见到他,只躲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不到一个小时,来来回回,洛西把刚才庄家输掉的钱,又赢了一大半回来,看来,他的手气确实是好,奴岚心想,在梁哥场子里,他现在也输得比较少,总体上都是赢钱的,现在回到家里,随便玩一下,又赢了好几万,再坐一会,奴岚也感觉困了,就上了楼,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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