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自从村部楼开工以来,他还是强行要危书记把四周的绿化划出来给他做了,虽然总共不到五十万的工程量,他还是要分开做,危书记也忍不住骂道:“看你那点出息?没让你赚钱吗?”
其实他入股公司,钱总是要按计划给他,有时牌局打得大,输输赢赢手里反倒不似以前那么灵活,所以,只要有机会,他就想接点私活,大小不管,他也想得通,因为公司只要有大项目,他反正只是个打杂的,也没有具体的事情可以做,具体的事情,现在牧艾完全可以做下来。
说实在的,他如果想得开,现在房子有十套,每套房子比牧田的都大,自己只住了一套,有两套给父母,每个月租金也有一万多了,再加上入了这股,现在公司要算是一天比一天好,就算自己整年不做一事,也根本不愁日子过不下去,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知怎么,两人就是一直没生育,也许这原因吧,他一直生活没有任何压力,喜欢赌博,而且早两年工程接得多,现金多,所以牌打得比较大,如今私下工程反倒少了,家里的钱又是老婆管着,赚是赚得越来越多了,手里活动的资金却不似以前多,所以,还是向危书记吵着要事做。
这不,这天下午,他在奴岚做事的场子里玩起了三公,晚上八点不到,已经输了八万多,手里没有现金了,碰巧场子里今天放点的人不在,就想打电话给老婆,找她要点钱,希望她送过来,结果打她电话,电话关机,就是打不通,心想可能没电了,牌局还在打,今天火力猛,完全有机会赢回来,就急忙开车往回往,直接回来拿了。
走到三楼,他敲了下门,没敲开,心想,肯定又是出去打牌去了,于是拿出钥匙,开门准备进去,结果门被反锁,怎么也打不开,心里正纳闷呢,这是怎么回事啊?
想起牌局,心里不由得急了起来,赶紧打了个电话给牧田:“弟,在哪啊?”
“在家啊。”牧田正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说道。
“哥有急事,手上有五万块钱吗?急用一下,明天给你。”
“只有两万,手里,今天刚收的,要不?”
“哎,少了,算了……你等一下,下楼一下,我来拿,先借用下。”
“好吧。”牧田把钱拿下楼,洛西正好开车下了楼来,牧田把钱给他,说道:“手气不好?今天?”
“是啊,本来想打电话叫你嫂子送,结果电话关机,我只好回来拿,没想到门反锁了,半天打不开,只好打电话给你。”
“自己的门,怎么可能反锁,你开玩笑吧?我搞装修这么久了,哪里听说过自己把自己反锁在外面的,嫂子肯定在啊。”
“他平时喜欢打牌,应该是打牌去了。”
“如果你打不开,那她回来打得开吗?”
“是哦?不可能啊,是栓了小锁吧,所以,打不开,对吗?”
“是啊,你家又没别人,嫂子肯定在啊,我估计是睡着了,一个人在家不放心,你又天天回得晚,所以,他把门反锁了。”
“不可能,难道我回来,她又来开啊,我晚上回来都是自己用钥匙开的。”
“完了,家里出事了!”牧田诡异一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洛西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心里还真有点不放心了,决定再回去看看,刚走到三楼,遇到老婆开门,只见她穿了一件单薄的真丝粉色睡衣,一见他,马上脸变得刷白,洛西感知有事,把门反锁,到卧室一瞧,看到衣还没穿好的牧顺武,他是牧田的二哥,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洛西完全不知所措。
这样子,不用说,好事已经办完了,最可恶的居然在家里,他过去先狠狠地打了站在客厅的老婆一耳光,她也吓蒙了,跪在地上求饶,此时,牧顺武才急忙把衣服穿好,走到客厅说:“哥,这事是我不对,你别打她。”
“你妈,我都懒得骂你,你趁我不在家,你是个男人样子,你去外面啊,你去宾馆开间房,西海少了宾馆吗?亏我和你弟还是亲兄弟一样,你对我这样,你对得起你弟吗?叫你弟来,看他怎么说,别说我不给你面子,别把我搞得发了宝气,我一刀把你砍了。”
牧田听他二哥打电话说这事,也是蒙了,自己刚才开个玩笑,居然一语成谶,还是自家亲哥?这是什么剧情?想也没想,急忙赶到洛西家里,打开门一看,洛西老婆和自己二哥都跪在地上求饶,牧田见了也是无地自容,也不知怎么办,看着洛西,听他说:“牧田,你说我们是兄弟不?”
“兄弟,是兄弟。”牧田答道。
“你说你哥做的这事,该不该杀!”
“该杀,是该杀。”牧田又答道。
“那你帮我把他杀了!我都懒得动手,我把你叫来,这是我和你二哥牧顺武之间的事,跟你没半毛钱关系,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今天在这里,我要有个说法,我丢不起这个脸,楼上楼下都是人,我要你在这听着,看你哥怎么说。”
“洛哥,我该死,我一时鬼迷心窍,实在是对不住,今天晚上我们准备去唱歌,平时嫂子出去唱歌,你不在家,都是我来接她,唱完歌就送她回来,今天,我鬼迷心窍了,我对不住大哥。”
“二哥,你真是个糊涂鬼啊,你这样做,你回去怎么对得住我嫂子呢?她会怎么想,这事,要是爸知道了,会是什么情况?你还嫌他为家里操的心不够吗?”牧田也大声对他哥说了起来。
“是啊,是啊,弟啊,哥对不住你,给你丢脸了,我真的是一时冲动。”
洛西用手使劲地搓了搓额头,闭上眼睛,又压了压眼珠子,叹了一口气,心想,今天他妈这下真玩完了,打牌白白输了八万不说,回来还遇到这糟心事,他自己其实也不知怎么办,前面那五分钟恨得想杀人,两人一边一个,抱住腿,生怕他搞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死活不让他起身,直到牧田来了才放手。
他转身对牧田说:“兄弟,这里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你看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如果他不是牧家口的,不是你哥哥,我估计他今天出不了这个门,这楼上楼下,都是租户,我真的丢不起这脸,我先出去,你看着办。”
洛西说完,头也不回得去了奴岚这里,一股怒气,全撒在桌上,头把就把二万压了下去,居然中了,满桌大笑,哎呀,果然是真手气啊!第二把,他押了四万,居然又中了,手里有八万了,满桌皆惊;他这才心里好受点,每把牌最多不能超过五万,他第三把又押了五万,居然还是中了,不仅把刚才输的八万赢了回来,还赢了三万。这才一言不发的坐到沙发上,正当大家啧啧称奇时,有人开起了玩笑:“看来我们洛哥是情场失意,牌场得意哦!”
一下说中了他的痛处,奴岚在一旁,早看出了他的不正常,倒了杯药酒给他,他一口气喝了一杯。这时已经十一点多了,他把奴岚叫到楼下,一起吃了点东西,东拉西扯,又说了一气,喝了三瓶酒,让奴岚回去睡了,这才把车开出来,找了个五星酒店,要了个电话,叫了三个小姐,花了五千,疯狂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十点多钟才回来。
回到家里,他冷冷地对老婆说了一句:“你可以走了。”
老婆哭道:“你凭什么赶我走,我不是人吗?你问问你自己,你哪一天不是泡在牌里面,你哪一天十二点钟之前回来过?你对我做过什么?我问过我什么?你上一次和我一起,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你现在连我的生日都不记得,我一个人无聊,我不是人吗,白天又没事,晚上也没事,我就出去唱唱歌,我无聊,没一个人在我身边,我不需要人关心吗?现在出点事,你把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你要赶我走!”
“我丢不起这人,在我家里,在我眼皮子底下,如果不是昨天我回来拿钱,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接着洛西说道:“我不白让你走,我分你两套房子,一套给你住,一套给你收租,算是这么多年的缘分,随你怎么处置,你可以留着,你可以卖掉,我不可能再和你过了!”说完又换个房间睡觉去了,过了一分钟,他又走出来,对着正哭得不像个人儿的老婆说:“这套房子装修得最好,我给你!”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晚上,正感觉肚子有点饿了,此时,老婆不知去了哪儿,他打了个电话给牧田,问他在哪,他说在家:“走,去你同学那里吃点东西。”
“哦。”
两人这次都是走路出来的,其实也不远,就在小区外面的一块空地上,又坐了上次两人坐的位置,同学连忙过来招呼,洛西说:“来两瓶小郎酒兑红牛。”
“好咧,还要什么?”
“花生米,猪耳朵,猪手,卤牛肉,牛尾巴,鸭脖,鸭头,酸菜汤,拍黄瓜加点紫草,大份蛋炒饭,一样来一份。”
“好咧,先上凉菜,先上汤。”
“哥,这事,弟真的对不住你。”
“别说了,这事跟你没有关系,只是碰巧是你哥,不影响我们。”
“这是我哥给的。”说完牧田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有五扎钱。
“兄弟,拿回去吧,哥不要这个,这个和钱没有关系。”
“如果你不要钱,那怎么办呢?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用怎么办,都是男人,我懂,家丑不可外扬,我也不想把事情搞大,如果我要做什么,我昨天晚上就会做,我要你帮我处理,只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而已。”
“就这么过了?这好似也不是哥的性格啊?”牧田还是有点不放心,“我昨天也狠狠地骂了我哥,游手好闲,天天在外面唱歌,没个正经事,所以人说,饱暖思淫欲,真的一点没错。”
“这个事情,我也有责任,不瞒兄弟讲,我两口子结婚都七八年了,还一直没生一儿半女,其实婚姻早已名存实亡,只是今天借这个事把事情给捅穿了,即使今天不是你哥,总有一天,也会出现别人的哥,哎,其实昨天晚上我就想通了,只是心里还是过不去罢了,想通了也就没事了。”停了一下,洛西又说:“现在是物质条件好,如果真的物质条件不好,我这种情况,估计她也不会同意,早出事了。”
“那你和嫂子是怎么处理的?你没又打她吧?”
“我不会打她,我今天跟她讲了,给她两套房,分了。”
“这……”牧田也实在不知怎么去接话,你说他不好吧,出了这种事情,如果是别人一定借机让老婆净身出户的,他不是,他还讲感情,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还给房,当然,无论怎样,她也肯定是有房的,因为按人头算,她也确实有,一套是绝对有的;你说他好吧,这种事情出了,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一定要离,就是面子挂不住,难道离了,这面子就挂住了?牧田心里想,完全也不是啊?
“不瞒兄弟讲,我昨天晚上气得叫了三个小姐陪了一整晚……”一杯酒下肚以后,洛西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牧田心里想,这男人,为什么绿帽子心理这么严重,为什么,老婆背叛一下,就要离了,转眼,自己就到外面找小姐发泄怨气,这又不叫背叛了?
牧田也喝了酒,许多话也不好接,只是心里默想,绿帽子的核心是女人背叛了自己,女人一时背叛,男人就会丧失理智,不能接受,这种想法可谓根深蒂固,最根本原因,应该是怕自己养的子女不是自己亲生的,从而导致后代断片吧。
然而,人哪有完人啦,有些孩子都十几岁了,这种出现的背叛,却最终也离了,也多地是,现在洛哥这种没有生育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也不讲的,出现了背叛,本质上,并不影响后代啊,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呢?大家对背叛看来只是表面的认为自己的女人和别人搞了,完全没有分析过背后的原因,所以,一时出了事情,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年纪,都是一个字,离!有些不离的,不是想通了,是忍了,为了子女忍了,其实心里根本没有原谅。
人!是多么愚蠢的动物!
牧田心里感叹道,又举起酒杯,对着洛西碰了碰:“哥,我为我哥向你道歉!弟先干为敬!”
说完举起酒杯满喝了一杯,这已经是他的第四杯了,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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