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
这天,琴兮被哈瓦母亲叫醒。哈瓦母亲用着不太利索的楚语说【这是我闷这边的习俗,每年这天都要喝“羌枯”。姑娘,喝了吧。】
琴兮双手接过
【谢谢】
然后喝了下去,甜甜的,又有马奶酒的味道又有大麦的醇香。
【大娘,你煮的东西真好吃,不过怎么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哈瓦
【每年的今天,家里的妇女起得最早。很早就要煮一锅“羌枯”,即放有糟巴、红糖和奶渣的青棵酒,给每人送上一碗。家人尚未起床,就在被窝里喝完“羌枯”,继续蒙头睡觉。女人们则坐在窗前等待日出,当东方晨曦初露的时节
,匆匆背上水桶去河边或水井汲取新年的第一桶水。传说这时的水最为圣洁、清甜,谁家最先打上吉祥水,在新的一年里就能免去许多灾难。这就是我们这边的习俗。】
琴兮
【哈瓦,怎么你也起的这么早?】
哈瓦
【我要去放羊啊。】
琴兮
【你每天都去?】
哈瓦
【是啊。我不在的日子里,辛苦我弟弟了,都是他帮我放的。我先走了。】
哈瓦母亲
【姑娘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
琴兮
【不了,大娘。我和你一起看日出好吗?】
哈瓦母亲
【好啊,你别闲着闷就好了。】
琴兮
【怎么会呢?大娘,你们这边过年真的是好热闹啊。比我们那里热闹多了。】
琴兮趴在窗户前等待日出的什么和大娘说。
哈母
【这是我们这边的习俗。每年的这个时候,是最最热闹的,跳舞唱歌,家家户户在一起可热闹了。】
琴兮
【真羡慕你们,可以无拘无束的。我们那里就是规矩太多礼节太多了。】
何耀祖
【琴兮你说的是。我们在这里呆了也没多少天,我敢说,这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开心的几天,可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我啊,现在是一点儿都不想回去了。】
哈母
【不想回去那就别回去了。何先生你知道吗?我们这边正缺是教育匮乏的地方,能够读书的地方虽然比以前多了不少,可是能够教楚语的夫子实在是太少了根本就找不到。你要是能就在这儿教书,也是一件好事啊。】
何耀祖
【之前我听郎措说过。说真的我也很想留在这儿,不过我也得对我的学生负责。怎么样也得再过两年,我的学生们学业完成了才行,我一手带的孩子们,也得有始有终不是吗?】
哈母
【你看我,瞎说些什么呢。我没读过书,不懂这些,您别和我见识。】
何耀祖
【不,你说的我会认真考虑的。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把哈瓦教的那么好,他很努力也很爱学习。】
琴兮
【耀祖快看,太阳出来了,好漂亮啊!】
琴兮激动的不行
哈母
【太阳升起了,我该去河边打水了。】
琴兮
【大娘,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哈母
【孩子,外头很冷的。】
琴兮
【我不怕冷,你就带我一起去吧。】
哈母
【好吧。那何先生你在这儿等着,我和姑娘一会儿就回来。】
何耀祖
【我也去】
哈母笑了
【这是只有女人才能做的事情,你啊,去不得去不得啊。】
何耀祖脱下外套盖在琴兮身上
【那琴兮,外头风大你多穿点。】
琴兮点了点头出去了。外头天气很冷,可是琴兮心里头啊,暖洋洋的。
不一会儿琴兮就和哈母提着水回来了。
虽然出去时间不长,但琴兮还是被冰雪冻得脸上手上耳朵上通红,而哈母则是习惯了,她连忙去烧了热水,水也就是刚打回来的圣水。
咚咚咚,有人来敲门
哈母和妮妮赶紧捧起”切玛“到门口,哈母打开了门,是郎措和降玛还有几个胡子大汉和阿娘们。门一开他们就双手合十鞠躬来了一句
【扎西德勒!!】
阿肆和哈母妮妮也来了句
【扎西德勒!】
他们进了门。妮妮举着切玛,那几个人先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拈起一撮粘巴、几粒青棵抛向天空,
妮妮看着琴兮何耀祖解释道
【抛向天空是敬神的意思】
又见客人再拈起一撮糌粑和青棵送进自己嘴里【这是感谢主人的盛情的意思。】
妮妮又一次跟他们解释道
然后见他们入坐饮酒聊天。快乐得很。
当然这天起,民间艺人也四出活动,演唱吐蕃戏和”折嘎“。
嘞通寒意袭人,然而在这个小镇却显得暖意融融。在嘞通,拿朵是在新年必不可少的美食,这种以面粉为主要原料制作的酥油果子,蕴藏着天空之城浓浓的年味。
哈瓦带着耀祖琴兮去了小舅罗布林卡的逆旅。
逆旅主人罗布林卡介绍了制作果子的步骤:“和面、擀面、涂色、捏揉翻动,盘纸成结,再放入火候刚好的热油中炸制,象征着各民族拧成一股绳,红红幸福过大年的‘拿朵’结便制作完成了。”
许多年俗从古传承历久弥新,已经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在嘞通,岁末“朵瓦泡”大扫除,大年初一凌晨“抢头水”、新年做“吉祥粥”、祈祷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吃“切玛”,祭祀灶神做“招伞”,看“酥油花”、“马术巡游”等都必不可少,绵延至今的各种活动,构成了高原上的独特年味儿。
如今,吐蕃族群众幸福感不断提升,各种新年俗也成为新风尚。
哈瓦放羊回家了,却没见到二婶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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